第四百七十四章噬心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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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鄧家的大宅裏,鄧世安老爺子在客廳裏焦急地踱步,而鄧永泰的子楊家
則低着頭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永泰他怎麼會中了蠱?你又放他出去胡鬧了?”鄧世安怒滿面地指着她,“家
,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可是永泰都成這樣了,你還幫他瞞着我,你想害死他嗎?”
“爸,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昨天他還好好的!沒想到今天早晨就——”楊家紅着眼圈兒低聲説道:“我真沒想到他會這樣。”
“福伯,備車,我要去一趟巫家!”鄧世安也不願跟她多廢話,起身就要走。
福伯應了一聲,剛走到門口,忽然看到幾輛私家車魚貫而入,開進了院子裏,為首的一輛車裏下來一個人,正是公孫景。
他看到公孫景帶人進來了,心裏一驚,趕緊停下腳步,低頭拱手行禮:“景少爺,您來了!”公孫景帶人徑直走進了大廳,斜睨着鄧世安問道,“鄧永泰在哪裏?”鄧世安見他帶着怒氣來的,想要跟他辯白兩句,最終還是忍下了。
“他在樓上,我帶你去。”他低聲説道。
公孫景擺擺手,“不必,我自己上去!”鄧世安站在那裏,看着他帶着手下大步星地上了二樓,二話不説,推開了永泰卧室的房門。
鄧永泰疲憊地伏在牀上,臉蒼白。嘴
青紫,乾枯瘦削的手緊緊地抓着牀沿,青筋
立起。像是在承受着很大的痛楚。
公孫景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頭髮,冷聲説道:“鄧永泰,你丟盡了我們刑家的臉面!”鄧永泰抬起眼睛,冷睨着他,顫抖着聲音説道:“我的臉面是自己的,跟刑家無關——”他話音未落。就被公孫景拽到了牀下,重重地摔到地上,嵌着鉚釘的皮靴踩到了他的頭上。他下意識地想要掙開,公孫景一用力,他便動也不能動了。
“説!你是怎麼招惹上巫家的?”公孫景冷聲説道:“別以為你背後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鄧永泰猛咳了幾聲,冷冷一笑:他若知道。還會紆尊降貴地跑到這裏來審問他?不過是想屈打成招而已。
“讓景少爺百忙之中跑過來栽贓陷害。永泰怕是受之有愧呢。”他毫不示弱地説道:“我早已對你沒有威脅了,你何必還要苦苦相?”
“我苦苦相?”公孫景指着他,咬牙切齒地説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刑家面臨着什麼局面你不知道?你不説為我分憂,讓你安心的做一個廢物你都不肯!若不是看你父親的情面,我早把你扔到刑家的大牢裏了!”
“這話説得真囂張。”鄧永泰低笑着説道:“我是想安心的做一個廢物,可是你不肯,我就是你的眼中釘中刺,你等這個機會等了好久吧?哪怕我是被陷害的。今天也逃不過刑家的家法了,是吧?”公孫景一腳把他踢開。轉身在牀邊的沙發上坐下,居高臨下冷睨着躺在地上的他,一字一頓地説道:“你別跟我顧左右而言其他!今天你不把你勾結巫家吃裏扒外的那些事説出來,就別想出這個門!”他不需要對他動用家法,他現在蠱毒發作,本來也撐不了多久了,他就要看他還能再熬多久!
鄧永泰見他氣定神閒地坐下來了,也知道他在等什麼。他在等他蠱毒發作生不如死的那一刻,他也知道,自己承受不了那樣的痛楚。
夜,漸漸安靜,在逐漸安靜的夜空裏,若有似無地傳來一陣笛聲,那笛聲時斷時續,婉轉纏綿,卻如鬼魅般陰冷,如細絲一般鑽到鄧永泰的耳朵裏,鄧永泰的五臟六腑立刻像萬蟻蝕心一般的疼痛和灼熱,那笛聲越纏綿,他的痛楚就越強烈,疼痛一波又一波的襲來,一次比一次猛烈,他起初還能忍着,到後來嘴都咬破了,渾身
搐着在地上翻滾慘叫。
公孫景緊皺着眉頭,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你説出來,我幫你找到那人,你也不必受苦了。”他低頭對着鄧永泰説道。
鄧永泰抬起被汗水浸濕的臉,顫抖着聲音説道:“我若能找到她,何必要受這樣的苦楚?我不知道她是誰!”公孫景冷笑了:“這噬心之蠱,只有親近之人才能種下,你説你不知道?你堂堂刑家大少爺連巫家的門人都認不出,還能着了人家的道?除非——”
“是我心竅,我活該受這萬蟻噬心之苦,你還想説什麼?”鄧永泰忍不住大聲嚎叫起來:“你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夠了!”公孫景傾身過去,抓住他的頭髮吼道:“你這個叛徒!你這麼嘴硬到底是在維護誰?!”鄧永泰此時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他的神思越發恍惚,身上的劇痛卻一刻也沒有停止,反而越發的清晰,他的眼睛裏,只看到公孫景深邃的眼眸,他恍惚覺得這目光就是能救他出地獄的唯一一絲曙光。他半張着嘴正要説什麼,忽然又一陣清越的笛聲傳來,蓋住了原本的笛聲,身上的痛楚也立馬減輕了不少,他的神智也立刻清醒過來。他轉頭望着窗外,那清越的笛聲卻越發凌厲,彷彿穿透夜空一般,越來越近,牢牢地壓制住了那如鬼魅般的笛聲。
公孫景心裏驀地一驚:這笛聲來得太不是時候,只要再晚一點點,他的催眠就生效了。是誰又壞了他的事?
鄧世安聽到笛聲,快步了出去,只見一個翩翩瀟瀟的身影披星戴月緩步而來,出現在鄧家大宅門口,來人長身玉立,手持玉笛,如天籟一般的笛聲從他
邊逸出,而他身邊,跟着一個清麗無匹的女子。
來人正是巫家的掌門虞刑,而他身邊的女子,則是上次救了永泰的穀雨。
“福伯,快開門!”他驚喜地説道。
大門打開了,虞刑吹着玉笛,緩步走進了院子,走進房門,走上樓梯,走進了永泰的房間。
鄧永泰已經徹底安靜下來了,疲憊地靠在牀腳,如釋重負地望着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