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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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張小冰略帶吃驚與敬畏的目光,陳濤眼角的笑紋逐漸加深,心中得意:這還只是我所做的一部分呢,不過,其餘的那些,就沒有必要彙報給你聽了。
“肚子好餓,小冰,你陪我去吃宵夜好嗎?”他笑嘻嘻地申請。
“好。”張小冰不想讓陳濤認為自己過了河就拆橋,所以很痛快地答應了。
她帶他去了以前自己常常和王光去的那一家海鮮大排檔。這一家的生意很興隆,由於提供的是一些新鮮而又便宜的食物,所以回頭客很多。
10點鐘是a市夜生活的起始之時,以前她和王光一般會先去喝酒蹦的,然後才會轉到此處,大概是在凌晨2點左右吧。
通常在這個時間段,這裏會是人滿為患,使得他們經常需要排號輪候座位。但是,今天就不用了。吃晚餐的人已經基本走光了,吃宵夜又嫌太早,所以這次她和陳濤無須等位,只一小會兒,就可以開始大快朵頤。
張小冰已經吃過了晚飯,肚子並不餓,為了保持身材,她基本沒有怎麼動筷子。
只是靜靜看着對面飢腸的陳濤填着肚皮,她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可思議的
覺: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場景,可是,怎麼是這個人坐在了自己的面前?面前的陳濤並不陌生、也曾
悉,可是,現在他取代那人坐在這裏,令張小冰彷彿是身處於夢境一般,
到
茫。
遙遠而又模糊,當中已經過去了的若干年好象並不復存在,自己和陳濤仍然是青年少,相互笑語偃偃;清晰而又真實到令她
覺到刺痛――疊加在陳濤身前的另外的那一張面孔,明明白白地提醒着她――他已經不在她的身邊!
無論是身體,還是他的心,都遠離了她。王光已經回新加坡了,直到他走之前,他們也沒能夠和好。他在臨上飛機的時候給張小冰發了一條短信:我要回新加坡了,現在正在登機。
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張小冰握住手機,反覆地翻看着,看了不下十次,每一天。也許,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會回心轉意了。錯的是他,不是嗎?所以,應該是她――等待着他來道歉。
“喂!回神!”對面的陳濤伸手在她的眼前揮動:“你神遊到哪裏去了?是我埋的單呦。改天,你得重新請我吃飯!”
“好吧。”她扯出笑臉表示同意。
“算了,看你好象很累的樣子,我今天就不和你計較了。送你回家!”他大方地放過了她。55555,這是什麼人呀!張小冰的心情不太好,她將之歸咎於“情緒低落症”――每個月“大姨媽”來的前幾天,她都會間歇地出現此症狀。通常在這種時刻,她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待著。
有的時候是聽聽樂曲,有的時候,她選擇徹夜不眠。這個習慣是張小冰在初到a市時養成的。
她現在所居住的這所房子樓齡長,但是老房子自有其優點,比如説位置好,景觀佳,比如説房間方正、南北通透,又比如説頂樓的那一層會有一個小小的閣樓。
夏季裏張小冰最喜歡的,就是躺靠在這間閣樓裏的藤椅上,手搖摺扇,透過那扇小窗遙望天空。
滿天星斗璀燦生輝,她經常是望着望着就漸漸被催眠。之後,睡過又醒,醒了再睡,半夢半醒,似真似幻…濛間,所有煩惱都變得微不足道。
然後當第二天的她拖着疲乏的身軀爬上自己那張超舒適的大牀上補眠之後,什麼壞心情也都會被她忘的個一乾二淨了。可是如果,有誰在她補眠的時候很不開眼地來打擾她,那可就太不人道啦。
門鈴猛響,張小冰在被窩裏左挪又閃,還是沒法逃避。昏頭漲腦間,她跳下牀“譁”的一聲,使勁地拉開了門。
陳濤笑嘻嘻地閃身進來,説:“怎麼這麼久才過來開門?”她着惺鬆的睡眼,又打了一個哈欠,這才開口説道:“我還沒睡醒呢,這麼早你來幹嘛?”
“不早了,還差15分鐘就到中午12點啦。我是來找你一起吃午飯的。”
“我不餓,你自己去吃吧。”説完,她就扭身向卧室走去。不料身子一下子騰空,自己被他抱了起來。
大驚之下,她的睏意全消,嚷道:“你快放我下來!”她被他扔在牀上,下一秒鐘,他的臉就湊近了她。
帶着一副戲謔的表情,他上下打量着她,然後慢條斯理地説道:“喂!小豬,快把嘴角的口水擦一擦!”張小冰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睡覺時偶爾會口水,越是睡得香沉、就越是
得厲害,為此,她可沒少被打趣過。
伸手猛推開笑得一臉賊相的某人,她急忙起身去消滅罪證。陳濤坐在牀邊,輕舒了下長腿,興趣盎然地瞅着她一陣忙活,將自己收拾個停當。
他抬表看了一下,嗯,快的,只用了不到20分鐘。他站起身,對張小冰説:“快走吧,我真的快餓死啦。
如果早知道你這麼懶、還沒有起牀、需要讓我等這麼久,我還不如不來找你、在賓館裏自己解決了呢。”誰也沒邀請你來。――她腹誹,接着一樂:自己解決?這個詞兒好象很容易產生歧意嘛?嘻嘻!
趁她鎖門的工夫,他俯身在她的耳畔低語:“可是我覺得,還是讓你幫我解決,比較好。”55555,這是什麼人呀!以最大的熱誠,張小冰陪陳濤再次瀏覽了a市的市容市貌,然後,終於把這位大爺給盼走了。
星期一的早上,她來到新的工作單位上班。之前,張小冰因為和王光之間的爭吵,使得自己的情緒極度受到了干擾、生活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