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低等惡魔的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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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羣賣國賊嗎?怎麼會…”這又是一件令人摸不着頭緒的壞消息,但小早川奈津子略嫌不耐煩地打斷前首相的話。
“先別管這個,我聽説這裏是社會英的俱樂部對吧?”
“是的,能進來這裏的全是特別經過篩選的…”
“住口!”
“是、是!”
“吹口氣就會飛掉的芝麻綠豆宮也敢自比社會英,別讓我笑到肚子痛、香港腳癢!”
“…”
“真正的社會英指的是如同父親大人與我這般偉大的人物,我所謂的偉大可不是説竜堂兄弟裏那個排行老三臭小鬼胃袋很大哦!”
本沒人這麼説啊,前首相想歸想卻沒有説出口,他才不會自討苦吃。
“你們有誰能穿着六十公斤的盔甲,一百公尺還能跑進9秒以內?”
“沒、沒有。”
“連這點也做不到就算不上社會英!其實呢,最基本只要懂得盡忠職守就夠了,只是這陣子大藏省的表現實在令人大失所望,集無能、無謀、無恥、無擔當四大笑柄於一身還有臉自稱社會
英?”
“…”
“像惡債權或挪用公款這種小事,我偉大的父親大人只要一
小指就能處理得乾乾淨淨!哪像你們這羣一無是處的税金竊賊,連在天國的父親大人看了也嘆息不已!”想像她的父親大人也就是船津忠嚴在天國身穿白衣,頭上頂着黃金光圈的模樣,前首相就覺得全身無力,但很快便振作
神,想辦法討好小早川奈津子的歡心。
“這次事件假設由船津大爺來處理的話,他會怎麼做呢?”
“這個嘛,先命令大藏省的銀行司長自殺。”
“您是説自、自殺?”
“眼睛瞪那麼大幹嘛?為了國家捐棄生命不正是本人的驕傲嗎?他自殺以後就叫國營媒體大肆宣傳説:
迫可憐的銀行司長自殺的人就是那羣不知財政難處、也不懂官員辛勞的笨國民,如此一來風會立刻轉向,我可以跟你打賭,噢呵呵呵呵呵呵!”
“是,原來如此。”前首相光閃爍,他自已在此之前也
過許多人自殺,相當清楚這種做法十分有效。總之儘可能讓這個怪力女侃倪而談以爭取時間,前首相如此盤算着。
“還有一件事,核能發電廠事故頻傳,導致平民們信心動搖,這該怎麼辦…”
“不管本人還是外國人,只要素行不良都必須逮捕,把事故推給反對核電的偏
份子,聲明這並非事故,而是核電反對人士的恐怖行動或是某國間諜的破壞工作,這樣就行了呀,太簡單了。”
“這樣不會遭受外界批評管理或警備過於散漫嗎?”
“就是因為散漫才會讓恐怖份子或間諜得逞!你敢反對我?”
“不、絕對不敢!”
“我又不是你的國策顧問,而且你又擅長出鬼點子,與其到處問人,還不如用湯匙攪一攪迂腐的腦袋,自己找出答案才對,飯桶!”聽了這頓羞辱,前首相血氣上衝,失口反駁。
“話雖如此,但卑職認為迫銀行司長自殺並不妥。”
“喲,此話怎講?”
“高層官員向來不負責任,從一九九五到九六之間,大藏省敗了內部的無能、腐敗與缺乏擔當的醜態,遭受全世界的提伐,卻仍然沒有人自殺以示負責,在官官相護之下,甚至逃税嫌疑的主計室次長也倖免於難,換成平民早就送監獄了,但他卻在千鈞一髮之際得救,形成這種共識之後自殺行為反而令人不解。”
“你意思是自殺反而會引起懷疑嗎?”
“是的,如此一來想打進高層官員之列的人必定鋭減,當官的好處正在於可以不必負責,在場的這些人就是實例。”前首相指着俯趴在自己右邊的男子,此人曾擔任厚生省(譯註:相當於衞生署。)藥務局長,進口已污染hΙv愛滋病毒的不加熱血清,導致兩千人以上的血友病患遭受染,無辜犧牲。厚生省明知不加熱血清的危險
,卻逕顧國內藥廠的利益而對此不聞不問。厚生省刻意隱瞞相關證據文件,在法庭上甚至做出“絕無此物”的偽證,厚生大臣命令展開調查之後才得以揭發。最後厚生大臣跪在患者遺像面前公開謝罪,但官僚卻沒有一個人道歉。聽畢,小早川奈津子怒吼道:“你這個大飯桶!”前藥務局長頓時飛向半空,迸出鼻血與被打斷的門牙,然後撞上牆壁滑落地板。小早川奈津子一巴掌的威力驚人,但這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名越與勝田心知肚明。
“相關的不利文件一經挖掘,厚生省就會以故意過失殺人罪被起訴!真不明白當初為什麼不燒掉丟進碎紙機湮滅誣據?”前藥務局長在痛苦與屈辱之下,着眼淚與鼻水呻
道:“誰知道一九九六年當時的厚生大臣會嚴令徹查相關文件,像那種年輕時參與市民示威運動的賣國賊,分不清厚生省的職務就是為製藥公司護航的傢伙會當上大臣,我看
本要完蛋了,世界要滅亡了,惰眠黨與醜怪黨要是有人當選大臣,一定只靠嘴巴説説不會認真追查的…”
“又把罪過全推到別人身上!”小早川奈津子的大腳踩在前藥務局長的頭上,他頓時一動也不動。接着小早川奈津子鋒利的舌尖指向前首相。
“官僚當中如果有這種害人不淺的大臣,還是早點暗殺掉比較妥當!方法多得很!”
“可、可是,他很受愚民們的擁戴,如果隨便…”
“哼、沒骨氣!”小早川奈津子一陣狂笑。
“那羣在大藏省與厚生省面前示威靜坐的傲慢平民們,只要幾把機關槍就能輕鬆解決,宰了上千人以後,他們就會乖得像羊似的。只知道叫囂民主主義、人權的傢伙就用恐怖武器與暴力加以統治!嶄新的大本帝國正是建築在堆積如山的屍骨之上!”
“沒錯!正如您所説!”不高呼贊成的是剛剛那個儘量避免直視名越的人,名越一見他手足無措的模樣,臉上立刻浮現出惡毒的笑意,同時向女主人説明道:“這位參議院議員尊姓名越。”
“剛好跟你同姓。”
“是的,其實他正是我的伯父。”
“哦,是嗎?”名越議員外表看來是一位銀髮的知老紳士,眾人皆知他隸屬
進鷹派,是個絕對的種族岐視主義者,當
本準備簽訂“種族岐視
止條約”之際,他始終保持強硬的反對態度。由於好惡過於強烈,為喜歡打馬虎眼的現任首相敬而遠之;同時還高談闊論表示“世界上有如
本人這般優秀偉大的民族,也有劣等的人種,加以岐視何罪之有?”因此阻斷了許多外
管道。於是名越議員開始接近身為鷹派總帥的前首相,隨之來到倫敦。
看見侄兒帶着更為惡毒的笑容走上前,名越議員顯得更為驚慌,一時自亂陣腳跳起來打算逃開,名越則立刻追上,左手揪住伯父的衣領,將之拖倒在地,右腕雖遭到鉗制,議員仍然端坐在地上虛張聲勢。
“你這個名越家的敗家子來這裏做什麼?”
“哼、那你又是來這裏做什麼?雖然你由一個知名大學教授成功搖身一變為政治人物,但我看你這些年來倒是幹了不少齷齪的勾當。”
“你、你説什麼?”
“就拿大學的走後門管道吧,你將學分賣給學分不夠的學生,在校長選舉時買票,還做過瀆職政治人物的代筆作家,到現在應該賺了不少吧。”
“哼、像我這般優秀的學者,理所應當要得到實質上的經濟回饋。”
“你叫什麼叫,你就是沒資格當政府學者才會逃到國會去。”此時地面傳來一股震動和地鳴,因為小早川奈津子猛力坐上撞球枱。
“你們別再彼此仇視了,趕快和好吧,好歹今後就是同伴了,兩位名越。”小旱川奈津子朗聲宣佈。
“對了,這棟大樓就是我的總司令部,你們從現在起就是我忠實的奴隸,必須努力工作不求分文回報!”
“什麼?”小早川奈津子兩眼一瞪,眾人反抗的氣力如同入的雪花瞬間消逝無蹤。
“不、沒有,小的願意粉身碎骨鞠躬盡瘁!”
“哦呵呵呵呵呵呵,我明白你們的苦處,如果要我高高興興回本,就得早
找出那羣賣國的竜堂兄弟,你們還在蘑菇什麼?立刻給我打點話到
本大使館!”
“是、是、馬上辦!”前首相跪地爬向電話,其他人只有呆然地望着他。
勝田與名越的邊則泛起充滿瘴氣的笑意瞄着這副光景,這羣自稱社會
英使壞的程度與勝田、名越同等級、卻帶給人民一萬倍以上的損害,而且不知反省也不被問罪,但現在則成了小早川奈津子呼來喚去的奴隸,勝田與名越雖然沒有得到分文,然而一股“你活該”的情緒不斷湧現,在兩人的嘴角抖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