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灰色的黃金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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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理的確很傑出。真是歹竹出好筍的好例子。”
“總之,靠這筆錢既不會餓死,也有活動資金了。”始坐在老舊的沙發上翹起腿,毫不提及茉理的意思。
“在這個尚未用完的期間,我們應該給飢餓作戰的主謀者相對的處罰吧!”且不論家訓,竜堂家的家風本來就不是軟弱的和平主義。即使是看起來很乖的幺子餘,也有不少英勇故事。只是和哥哥們比起來,沒那麼引人注目罷了。
“但是,對方似乎是可以從內部支配銀行的勢力家。稍有差錯的話,較勁的對手説不定成為本呢!”
“那時候就離開本吧!”始乾脆地斷言。不知是膽大或是
覺遲鈍,連動搖的神情也沒有。
“雖然我們想在本過着平靜的生活,但要是
本加以擾亂的話,我們沒有必要低頭尋求和解。”
“只是逃走嗎?”
“怎麼會?反正要逃走的話,在那之前先把習題和預習複習全部做完。”他厭煩地撥開掉落到前額的髮絲。
“不過,也不必那麼出風頭。危難軍事資金的出資者,也是不好意思。首先,還是先整理分析發展至此的情況吧,説起來,我們必須碰到這種情況嗎?”如果追究下去的話,最後將會暴出竜堂家本身的秘密,然而問題是在跟前。是誰想知道這個秘密呢?因為太想知道,因而變成不當干涉嗎?
“歸究底,是所謂大人這個人物掌握着大關鍵吧?”
“不曉得是大人或小人,就好像連上野動物園中也看不到的珍奇異獸,正在本徘徊。吃了它的
,大概會中毒吧!”始似乎覺得沒趣地笑着。
“古田議員所説的高林警官,和我們不得不敬愛的偉大姑丈。要登上大人這座山的途徑,就是這兩個吧!”對於續的意見,點頭同意的始又再度苦笑着摩下巴。
“我對鳥羽姑丈的確有點尊敬。因為生出像茉理這樣的女兒,也是他的功勞。”始非常清楚,膽小的姑丈對子的家族——亦即竜堂家,抑有一種奇怪的自卑
。那種自卑
甚至及於自己的女兒,站在姑丈的立場上,真是又可惡又可憐。
為了解除這種自卑,姑父深信只有藉着他的手,擴大發展共和學院才能達成。因為始知道這個事實,即使
到憂鬱,終究不會憎恨姑父。續基本上和哥哥是一樣的,但是他也有更毒辣不寬容的一面;如果哥哥允許的話,勢必會徹底向姑父行使“報復的權利”
“續哥他即使去搶銀行的時候,大概也不會説把錢出來,一定會説請把錢拿出來。這種類型,其實是最可怕的。”終曾經這麼説過。續也不加以否認,只是無言地笑着。事實上,續的脾氣之強烈,從外表是無法想像的。念高中的時候,有一次走到后街,曾經突然被別校的生活指導老師抓住頭髮。由於頭髮是棕
的,被誤認為是染髮。當時這個異常的教師大搖大擺地走着,甚至強迫他“把棕發染成黑髮”做些像是
神不正常的事。那個老師平常在校內就習慣帶着竹刀,在校外就帶着剪刀走,學生們都很怕他。
“染什麼頭髮,打算當大明星嗎!讓你變光頭!把學校和你的名字告訴我!”口中着像暴力團體的威脅口氣,當這名教師在不當的責難結束,正面接觸到少年的眼光以後,突然間失去意識昏
不醒。
頭髮被自己的剪刀修理得一塌糊塗,頭被蒙上全是垃圾的塑膠袋,直到深夜才被巡邏的警官發現這名昏倒的教師。他所教的學生們都暗中稱快。犯人卻消失無蹤遍尋不着。
因此,續接下來所説的話,語氣中充滿恐怖的意味。
“我們去問一問古田所説的內閣官房副長官高林吧!”始諷刺地笑着。
“我看穿古田的陰謀了。不想自己一個人滅亡,所以要連敵手也一起拖下水。雖然如此,他説的未必都是假的:我想,這個所謂大人的傢伙,真正的原形應該是這個。”始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書給弟弟。
“這本書是?”
“在古田的書房裏,有加上簽名的書。我記得在鳥羽姑丈的書房也有一本同樣的書,就擅自把書借出來了。”書用帶箱的厚龍包裝,題名是“儒教神與
本再建”非常昂貴的書,同樣的價錢大概可以買到五本普通的
裝書。發行這本書的出版社,以絕對不發行漫畫雜誌和卡通情報志的強硬作風著名;續從哥哥手中接下這本書,看一看作者的名字。
“船津忠嚴…”般律忠嚴,九十歲,人名錄上出現他的名字時,冠以“哲學家、教育家”的頭銜。始所知道的也僅限於此,不過在祖父的葬禮上,送花圈來的人當中有他的名字。也有其代理人帶奠儀前來,當時也回贈奠禮了。因為當時覺得還是不要太表面做答禮比較好,所以沒有直接面對面認識的機會。
此外,聽説其人是一個大資產家,除了是二十個以上的學校法人之外,另擁有森林,土地等龐大的資產供其運用。
然而又有一説,那些資產是他人和法人的名義,本人的個人資產則微不足道。傳聞很多,但真正的事實卻令人沒把握。
“似乎出資幫助許多團體,利用戰前留下來的人脈和金脈,對財政界的影響也很大。類似一種教祖或帝王學等等。但是,他如何構築這麼多的資產金脈呢?”
“哲學,雖然不認為那是賺錢的學問。”
“不見得吧!孔子的子孫與歷代的中國王朝黏連着,聽説不也過着勝於王侯的奢侈生活?”始的語氣非常狠毒。續點點頭,又歪着頭思索。
“但是,不論是教育家或哲學家,何以與古田那種不道德的政冶家勾結呢?”
“應該不是受到哲學的引吧?繩索一定是用鈔票捆和權力編成的。猛抓住這種繩索,正是像古田這種傢伙最拿手的伎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