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狂宴鈴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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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等不及大哥的許可了,反正,我不適合不抵抗的和平主義。”續微笑着。笑容就像剛剛磨過的寶劍般優美而危險。
“在建築物內起暴亂太麻煩了。到外面去吧!”
“是啊!”
“我也要去!”茉理髮出了宣言。始和續原想制止,結果,他們認為讓茉理同行會比較安全些,再加上茉理也不是那種會增加麻煩的女孩子。而最先建功的竟然也是茉理。一個潛藏在樓梯平台的信徒襲向穿着t恤和牛仔褲,跟在竜堂兄弟後面走着的萊理。就在下一瞬間,一道猛烈有聲音響起,信徒滾下了樓梯。茉理用拿來當成武器的煎鍋狠狠地敲在信徒的臉上。
三個人來到外面,人影便羣聚了過來。瞬間,信徒們把三個人包圍住了,其中一人朝着始飛奔過來。
這個時候,視線的一隅閃着青白的光芒。當大家在驚訝之餘轉動視線時,轟隆聲把黑夜撕裂成了無數的碎片,橘
的巨大火枝噴向夜空。吃了始的一擊而飛到半空中的信徒身體化成了黑
的剪影在火焰前飛舞着,然後倒在草坪上。然而,沒有人看到這個景象。
“大哥,那是海東汽車的工廠。”在其他的兄弟們到學校去的時候,續常常在街道上散步,所以,通這一帶的地理。號稱有八十萬坪大的建地化成了火湖。數萬
的火槍噴向了天際。
始的視線從遠景拉回了近景,睨視着信徒們。
“那是你們的傑作嗎?是淨化腐敗世界的審判之火?”他的推測完全對了。信徒們無言地再度發動了攻勢。這個行動就是他們默認的表示,始躲過最初的襲擊,毫不留情地踢碎了對方的一隻膝蓋。始無視於對方的慘叫,回過身子,用右手肘擊向第二個人的下巴,揮下左手的手刀,把第三個人打趴在地上。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二十個襲擊者都昏死了過去,倒在地上。續也料理了七、八個人,這一次茉理沒有上場。
就在同一時刻,把二十個神聖真理教團教徒都打倒地上的終和餘也解開了高老人一家人的繩子,他們也看到了汽車工廠爆炸的景象。
“哇!好壯觀!”看到猛火的威勢,終不發出了
嘆的聲音。他不是古代羅馬的皇帝尼祿,所以沒有想到一邊眺望着燃燒的建築物,一邊
起詩來。氣
因為烈火而上升,引起了大風,風發出了咆哮的聲音。汽笛聲乘着風勢,彷彿把工廠的哀號撤落整個城市一般。
“大哥,我們必須趕快把高先生帶到安全的地方去。”
“嗯,可是,你覺得哪裏最安全呢?”強勁的風勢帶着熱氣吹了過來,把終和餘的頭髮吹亂了。聽到他們的對話,高説道。
“工廠的建地在市街對面。我想火勢應該不會延燒到這裏,就算會殃及這裏,也需要一段時間。你們不用擔心我們,趕快去和你們的哥哥們會合吧!”終鋭地觀察着
高老人的樣子,確認了老人的確很平靜。神聖真理教團的信徒們都被料理完了,目前應該是很安全吧?看來還是聽年長者的意見好些。
“我們知道了。那麼,就請各位自己小心一些。”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了,轟隆聲震動着人們的耳膜,新的火柱再度衝向夜空。終和餘行了一個禮,轉過身子跑了開去,高老人拍拍兒子的肩膀。
“他們是竜堂引以為傲的孫子,不需要為他們擔心。哪,我們到學校去,確認學生們是不是平安無事。”從神聖真理教團的本部可以清楚地看到衝向夜空的烈火。教主綾小路良站在大理石翻成的陽台上,他的表情沒有一絲絲的不安,他看着橘的火焰蔓延向市街的對面,他仍然穿着和服,在他面前,大約有一百個年輕的男女信徒跪在陽台上。
建築物的窗子猛地打開了,一個人影跑到陽台上,是教主的父親教祖綾小路雪彥。鼻下被攝過的鬍鬚傷痕還呈着紅黑。
“良——”
“請叫我教主。我們是父子,更要公私分明。”教祖被教主這個淡然的回答嚇了一跳。
“什麼話?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在想什麼!”教主從容地冷笑,對着動異常的父親説道。
“我可沒有空去聽把稱為幸福的便器賣給那些窮人以騙取他們一些小錢的惡胡言亂語。”
“什麼?你竟然對你父親…!”教祖動得説不出話來,用以前未曾有過的眼神看着兒子的表情。憤怒和恐懼、不安混濁了教祖的眼光。
“教祖疲倦了。請他到賓館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之前,不準任何人去打擾他!”教主對着站在父親左右方的信徒們拍了拍他那健壯的下巴。信徒們行動一致地動了起來。一切都在預謀當中,倉皇失措的教祖身體被用
布捲了起來,然後又用綁行李用的繩子和膠布捲上好幾層。教祖馬上變成了
布卷的滑稽姿態。
“喂!你們幹什麼?我是你們崇拜的教祖啊!你們不怕遭神罰嗎?”
“沒有人會聽你的話的。在這裏的信徒們只對我忠誠。”
“你、你…”
“你做得已經夠多了。在信徒面前貪圖美青年的姿而被扯下鬍鬚的小丑!還叫什麼‘雪彥’?雪彥這名字就是指這個變態中年人嗎?”
“難、難道你就夠格叫‘良’這個名字嗎?”
“取名字的是你啊!”這個時候,教主發現到自己正陷人了一場無聊的爭論當中,於是便命令信徒們把行為不檢點的父親帶下去。
三個強壯的信徒把被布卷着的教祖身體扛在肩上。教祖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怒罵不孝的兒子和不忠誠的信徒們,可是,在被帶離陽台之後,他的聲音就越變越小,最後終於完全消失。
送走了羅嗦的父親之後,有着綾小路良這個典雅名字的教主就成了留在當場的信徒們的完全支配者。有着令人想起纖弱而美麗的女名字,卻有着像右翼暴力團首領容貌的他凝視着大火災的火焰,站在陽台上。他的姿態就像出生於戰國時代的比睿山僧兵。
“我們的時代就要來臨了。這場大火就是偉大的前兆。將我們崇高的教義用於俗世的名雲一族工廠因為聖靈憤怒而付之一炬了。各位,我們要謹守真正的信仰,為建立真實的千年王國身而鬥!”火粉在教主的頭上飛舞着,而信徒們則一起匍伏在他的腳邊。
燃燒着的工廠的景象從聳立於山上的名雲宅邸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即便是剛愎自用的名雲泰信也不大驚失
。海東汽車工廠是他承自三代之前祖先們的財富和權勢的象徵,而且事實上也是世界汽車產業界的牛耳。而現在,這個工廠就像遭到火箭攻擊一般爆炸了,正燃着熊熊的烈火。
這一天,在傍晚之前,名雲一直都非常愉快。他深信自已是狠狠地擊中了幹事長的要害。幹事長為人一向毒辣而霸道,而且又因為太年輕,因此很不得那些害怕黨內進行世代替的六十歲的首腦政治家們歡心。如果幹事長被捲入了嚴重的政治醜聞的話,這些首腦只怕會一湧而上,趁機圍毆他吧?而現在,被
得走頭無路的似乎是名雲這一邊。
名雲對着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問的神聖真理教團教主大吼。
“到底是誰會做出這種事…”
“是來白楊學院的那幾個兄弟。就是叫竜堂的那些人。”
“他們?”名雲不睜大了眼睛。他一向不把沒政治權力的人當人看,所以總是不把竜堂兄弟放在眼裏。就因為這樣,他才把對付他們的事情
給教主去處置。
“他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這一點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我認為他們特地從東京趕來純粹是為了當白楊學院的保鏢。”
“沒錯嗎?”
“是的。一切都扣在一個環節上。他們跟在新幹事長的後面來到這裏。您認為這是一個偶然事件嗎?”確實是偶然。可是,名雲現在眼見自己的工廠被炸了,再加上對新於事長的憎恨,他平常所具備冷酷般的盤算和猜疑的能力已經都沒了。現在,他只被教主的佞言牽着走。這一點教主也曉得。結果是,人們都只相信自己要相信的事。
“唔,絕不能讓這些傢伙活下去!”名雲憤怒得咬牙切齒,大吼道。
“在警察抓到他們之前,把他們抓到我面前來!我要讓他們受到比死刑還痛苦的責罰!”聽到名雲出本
,因殘
的怒氣而戰慄着的聲音,教主不
在內心嘲笑着。一切事情似乎都按照他的計劃在進行着。
“請您再等一下。我想就會有好消息進來了。”教主説道。聽在竜堂終的耳裏,他一定會嗤之以鼻地認為是教主太過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