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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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讓我覺得很温馨。這絕對不是客套話,是我衷心的覺。”

“始哥怯場了呢!”終對餘小聲説道。餘隻是形式上地點點頭,兀自出神地看着西王母的臉。西王母讓年輕的客人們落了座。女官們送上仙茶。當客人們喝茶的時候,西王母説道。

“你們四個兄弟是天界的龍王一族經過三千年轉世投胎的。你們本姓敖,是天界的王候神仙中最有力的一族。”西王母閉上了嘴巴,沉默便瀰漫整個室內。真實就像滲進土裏的水一般滲入竜堂兄弟的心底。

“果然如此。”終喃喃説着,一口氣喝光了仙茶。一種不知是薄荷或的清香甜頓時擴散開來。

“我只用了十五秒的時間就把三千年的事情説完了,我想這樣你們大概沒有辦法完全瞭解吧?”

“能聽到西王母這樣跟我們説就已經足夠了。”

“我知道你們相信我,可是瞭解和信賴是不一樣的。是的,是有些不同。這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不會讓你們產生誤解才好。”

“母親一向很喜歡出課題哪!”瑤姬對着客人眨了眨一隻眼睛。西王母的手撫摸着淘氣女兒的頭髮。

“因為總是有把忘了課題當成一種樂趣的孩子呀!可不能老是裝出這種耍賴的表情。而且,在明天的會議有過多的先入觀是不好的。”西王母一個一個端詳眼前的四個人。始心裏想着,所謂“慈母般”就是這樣的表情吧?餘也一樣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你們被封印為人身,歷經了一一七代出生在凡間。你們在遺傳子的記憶當中生活着。總有一天你們會想起一一七代之間所有的事情,而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你們只有靠着線索來一件一件尋回記憶了。明天的會議上你們應該也會知道一些事情的。”明天的會議就是在崑崙統轄下的神仙們聚集在一起召開的會議。議題當然與竜堂兄弟們有關。西王母不提此事,反倒希望始談談以前經歷過的事。

“最先説出我,不,説出我們真正身份是龍王的人是船津忠巖老人。”始説起這半年來他們所經歷的事故:餘和終被想要獨佔龍種秘密的人們所綁架,學校被燒燬,得他們不得不離家出走。如果他們是一般人的話,早就不知道被殺了幾次了。這是一段相當悲慘的故事,在終偶爾嘴的情況下,始説完了他們的經歷。西王母帶着好和同凝視着龍王們。

“你們可真是辛苦了。”

“請不用擔心。因為他們的下場比我們慘得多。”終得意洋洋地做了結論,竜堂家“以十倍之痛還諸於人”的家訓是不是就是他們引以為傲的源,這是一件很微妙的事。

“那些仗着權力迫害他人的人從來沒有想過遭到對手反擊會是怎麼一回事。因為他們深信欺凌弱者就是戰爭。可是…”續改變了話題。前幾天餘曾做過夢。他想知道的是如果玉帝不在天宮的話,那代表什麼意義?

“不會有玉帝不在這種事發生的。在這三千年間,天宮非常地平和。説起三千年,這段子在天界也不算短啊!”始和終換了一下視線。西王母的話應該是事實吧?可是他們覺得在事實當中有着深不可測的未知。事情不是那麼單純的。

“那是真的玉帝嗎?”瑤姬和玉扈換了姿勢,抬頭看着母親。這個問題一定也是她們想解開的。對天界的仙女們以及其他的神仙們而言,似乎也有他們所不能理解的事情。西王母沒有責怪續這個可以説是相當不敬的疑問。

“是的,那是最大的問題。”西王母的慎重正足以説明了事態的嚴重。她不能隨便就下定論。續繼續問道。

“如果玉帝是假的,那麼到底這三千年來是誰號稱為天界的支配者?”續追尋着自己思考的軌跡喃喃自語。

“而且在這段期間,難道天界的神仙們都沒有發覺嗎?假如是這樣…”

“續,你的假設太多了。”始制止了老二的急子。他不想到這裏來匆匆忙忙地就下結論。西王母好像要落實記憶似地説道。

“至少玉帝經歷了六千年的歲月。而且,至少在前半段他將天界統治得很好。”

“西王母您不知道玉帝的真面目嗎?”始提出了屬於他個人風格的補充問題。他表示,如果真面目這個用詞欠缺敬意的話,還請西王母見諒。西王母輕輕地笑了出來。這又讓始想起了母親。

“青龍王真的一點都沒變哪!認真而拘泥於形式,頑固而厭惡盲從權威卻又多禮。”

“始哥被學生批評為會走路的化石哩!”終做了多餘的證言。

“化石可是很貴重的東西哪!越舊的東西越有價值。”續有意為哥哥辯護,又説了這些多餘的話,始不面紅耳赤。

“你們在西王母面前節制一點。”

“沒關係的,青龍王。”西王母顯得很愉快,可是始覺得有必要改變一下話題。他問西王母,天界不干涉人間界是規定,難道沒有例外的情形嗎?

“嗯,我也曾數次想過,旁觀人間界是不是對的。在十五世紀末,來歷不明的克里斯多夫。哥倫布號稱發現新大陸航行出海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該阻止他。”一四九二年到達新大陸的哥倫布在記上這樣寫着。

“這裏的原住民很聰明,一定可以成為很好的奴隸”有着不屈不撓意志和勇氣的航海者對奴隸制度也堅信不疑。於是,新大陸的原住民相繼成為奴隸,因為來自歐洲的疾病和人為的待而大量死亡。

“可是就算讓哥倫布失敗了,也一定會有其他人到達新大陸的。歷史的洪就是這樣子的。成功者的固有名詞雖然變了,事情卻一樣會發生。”這一點始也很清楚。任教歷史之後,他就確實明白歷史就像一條大河。時間本身固然是存在的,而歷史卻可能是人類有了認識之後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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