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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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婉萱別過頭去,唐逸的落了空,他
到空前的挫敗。
“你沒資格吻!”方婉萱推開他。
唐逸和她近在咫尺,為何覺卻是如此的遙遠?他抓不住她,他們不是曾經緊密地結合在一塊,卻系不住兩個人的心。
“資格?”唐逸喃喃念著。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們只是上過一次牀而已!”她提高了音量。別把女人要“從一而終”這種觀念套在她身上。如果唐逸不愛她,那就別再碰她。哪怕只是一個吻,都不行,她仰起臉來,她的臉上也蒙上了一層霧茫茫的水珠。見他答不出來,她冷笑了起來,説不出口又何必來等她下班,等得一身都濕淋淋。別對她使出這種苦計,即使今天是颱風天她也不為所動,如果他不開口説“愛”一切免談。唐逸在掙扎,天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煎熬。
為了愛一個女人,他必須放棄他的遊戲規則。難道不如此做就代表不愛她。而且“愛情”對他而言,從來就不包括“承諾”相反的,對方婉萱而言,愛情等於生命的全部。
方婉萱把唐逸拋在天橋上,一個心中無愛的人,活在這世上是多麼孤寂的一件事。
“別這樣好嗎?再給我一點時間。”唐逸艱澀地吐出幾個字,這對他已是莫大的困難,唐逸不是無情人的。
“如果你是想要‘負責’的話!那可以,給我一百萬,把祖芸被你勒索的錢還來,那我們從此就兩不相欠!”方婉萱給唐逸一個“台階”下,用錢把一切全一筆勾消!
唐逸的心猛地一陣痛,他整個眉都快糾在一起了,她怎能表現得如此絕情!
方婉萱才不是絕情,她本就是太痴才會反其道而行。方婉萱往前走,唐逸沒再阻止她,默默地跟著她一起下天橋。她走至公車站牌,他也護送著,他還不想説再見。
她冷笑了一聲。
“你放心好了!我沒有懷孕,你不用怕我暈倒,再大的雨也擊不倒我!我不是那麼脆弱的温室花朵,我是‘瓊麻’,你在澎湖當兵該知道,我是那種經得起大風大的韌
植物!”方婉萱不是孕婦,上公車也不必人讓座。
唐逸默默想着瓊麻,想着方婉萱的驕傲與倔強…兩人的“集”越多,越顯出彼此的重要
。
今天下了滂沱大雨,公車也比往常慢了許多。
有的等得不耐煩的人就伸手攔了計程車,可是方婉萱沒有。她急著想走嗎?只是,她仍然抱著一絲希望,等他開口留下她來,他難道接收不到她的愛意嗎?
“你可以走了!免得冒得了肺病,一病不起!”她口是心非地催他走。
唐逸靜靜地由著她數落,一句話也沒回嘴。
公車仍然沒來,等得眾人全紛紛另求他法。
只剩下方婉萱,幫人有時就是“太認真”了。她仍在等著,等公車,也同時等一個説不出“我愛你”的男人。
風雨飄搖,豆大的雨頭如珠簾般灑落,雨勢一點也沒有變小的跡象。
兩人無言了片刻,一直到遲來的公車濺著水漬到來,兩人無言地互看了一眼。
表情是複雜的,不知是如釋重負或是不捨多一些,分手又何必説再見呢!
唐逸目送方婉萱上公車,他的心告訴他要開口留住她。可是他的雙卻像是被貼上大膠布般,開不了口。公車為何要來?如果都不出現,他就不必面對這個難題了,他不
自怨自艾了起來。
方婉萱上公車前下了黃
塑膠雨衣,她回望去——唐逸的目光隔著雨絲透著水氣
了上來。四目相對;眼睛濕濕的,前塵往事湧上心田…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還會再有重新開始的契機嗎?
公車司機叭叭的聲音,催著方婉萱快上車。
方婉萱外表裝得很堅強,一如“瓊麻”那內心呢?心如刀割,割了一遍又一遍。
“叭——”公車機又不耐煩地猛按喇叭。
方婉萱伸手一遞,把黃雨衣給了唐逸。她只能給他一件黃
雨衣遮雨,給他的愛也必須要停止了——唐逸顫抖地伸手接過,黃
雨衣如哭泣雲朵發出哀鳴。方婉萱步上公車,公車無情地關上了門,一路絕塵而去。車上擠滿了人,她走不到後面,走近些她能從車窗再看唐逸一眼。
可是她走不進去!人牆圍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