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陸小鳳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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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倚鳳艱難地舉起手,她已經説不出話來,喉嚨口好似被鮮血堵住了一般,她害怕自己一開口,便會噴出那抔鮮紅。

西門吹雪順着她指的方向,飛快地找到了一個墨綠的玉瓶,倒出一枚白藥丸,喂她吃下。

看着那蒼白的臉慢慢恢復紅潤,他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緊張到不會呼

匆忙之間,西門吹雪只將她放在牀上,並未幫她蓋上被褥,此刻,她身上不過一條白布巾,堪堪遮住口至大腿的關鍵部位,因為疼痛而泛出的冷汗尚且凝固在額頭上,她卻已經力昏睡過去。

細密的睫如同蝴蝶翅膀一樣顫微,上面甚至還留有晶瑩的水珠,也不知道是她的眼淚,還是方才浴桶中的洗澡水。短短几個月,她就去了嬰兒肥,少了少女的天真可愛,卻多了女人的嫵柔清麗。略顯蒼白的兩頰映襯着那紅,竟然讓人覺得分外可口。

目光不受控制地連在那雪白的肌膚上,西門吹雪此刻才覺得自己的雙手好像着火了一樣。飛快地移開視線,他卻怎麼也邁不出離開的步伐。

方才匆忙間並未幫她擦乾身體,此刻白布巾已經濕透,隱隱約約出那窈窕而玲瓏的身材,忽然之間,就連呼也變得緩慢而火熱,西門吹雪竟然鬼使神差地俯下了身,緊緊地盯着那嫣紅而小巧的

她可知道,她對他有多大的引力。她可知道,她這樣毫無戒備模樣,讓他恨不得將她吃下肚去,再也不讓別的男人看到。

嫁人?她想嫁人,也只有嫁給他。

她的身上,好像帶着獨屬於西門吹雪的藥,只要看到她,他就忍不住想要親吻她,佔有她。也許,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給他下了毒了。

西門吹雪忽然想到了那個寧可每月忍受疼痛也不願意解毒的霍天青了。愛上這樣一個女子,本就不需要毒藥。

她本身就是最致命的毒,輕易地可以腐蝕一個男人堅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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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説,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的決戰已經改到了下個月十五?”陸小鳳吃驚地看着歐陽情,顯然之前並不知道這個消息。

歐陽情嘆了口氣,悠然道:“連西門吹雪這樣的人都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推遲決戰,真是讓人想不到。”陸小鳳立馬不做聲了。他當然知道西門吹雪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八月十五是那個丫頭成婚的子,西門吹雪怎麼會眼睜睜看着她嫁給別人?可是那個丫頭,又怎麼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打消她的念頭?

她本身就是一個倔強的人。

她這樣做的目的,陸小鳳差不多已經明白了。

小鳳兒是個聰明的姑娘,可是聰明的姑娘有的時候也會無可奈何。她不能無動於衷地看着自己的小舅舅和西門吹雪決鬥----他們的劍,要麼不出鞘,一旦出鞘,非死即亡。

而前段時間,葉孤城受傷的消息傳出,打賭西門吹雪會勝的人就翻了好幾番。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西門吹雪會穩佔鰲頭的時候,葉孤城冷傲地出現在眾人面前,了,他用實力打破了言。

可是,在有心人眼裏,西門吹雪獲勝的可能還是要大上一些。他們赤紅着眼睛,就像是可怕的惡魔一樣,把這兩位當世最優秀的劍客當做賭注,甚至不惜拼上自己的身家命。

陸小鳳心裏很不好受,任誰看着自己的朋友被人當做賭注都不會好受的。花倚鳳也是如此。但是,她又沒有辦法阻止這兩位百年來最優秀的劍客,她只有拿自己做籌碼,賭一賭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分量。

那麼,西門吹雪推遲了決戰期,問題就真的解決了嗎?八月十五,改期到九月十五,小鳳兒就這樣善罷甘休了嗎?陸小鳳在心裏到懷疑。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當然不會。

八月十五很快就到了,花倚鳳回到了江南,那裏才是她的家。身為花家的女兒,她自然是要從花家出嫁的。

從京城到江南,並非三五里的路程,花倚鳳就那樣安然地做着她的待嫁娘,一切都有父親兄長和花滿樓持。

而西門吹雪自那天以後似乎也失蹤了。陸小鳳摸着自己的鬍子,覺得自己真是天生的勞命。

中秋佳節,又是花家嫁女兒的好子,桃花堡熱鬧非凡。來往的賓客中不乏江湖中的前輩,達官貴人也不少。只是大家心中都在疑惑,這花家猛不丁冒出個女兒也就算了,怎麼臨到婚禮了,連新郎官是誰都不説一聲?

“今天是小鳳兒的大喜子,你為何不笑一笑呢?”花滿樓難得換下了白衫,身穿一身暗紅華服的他顯得更加英俊人,在場不少女眷都忍不住打量他。

陸小鳳嘆了口氣,道:“你知道的,我在等一個人。”花滿樓勾起嘴角,淡淡道:“你應該知道,就算他來了,也改變不了事實。”陸小鳳道:“蘇少英不是西門吹雪的對手。”陸小鳳至今也沒有看到新郎的影子,他甚至希望他永遠不要出現了。蘇少英上一次沒有死在西門吹雪的劍下已經是運氣,這一次,西門吹雪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花滿樓道:“無論新郎是誰,哪怕他手無縛雞之力,西門吹雪也不能動他分毫。”花滿樓扇了扇手中玉扇,温文爾雅的臉上勾起一抹淡笑,似信心十足,又似有所期待。

陸小鳳此刻卻覺得花滿樓太過自信。西門吹雪想要殺一個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花滿樓,我知道小鳳兒一樣不希望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決戰,可是她這樣做,真的有用嗎?”西門吹雪若是無動於衷,她豈不是要含恨嫁給別人?

花滿樓神秘一笑,彎道:“天機不可。”繡樓裏。

身披嫁衣的女子規規矩矩地坐在繡牀上,輕施粉黛,秀美絕倫。

“都準備好了嗎?”坐在牀上的女子蹙眉問道,一雙水眸輕輕眨着。

站在牀邊的女子淺淺一笑,頷首道:“師姐放心吧,師兄一定可以搞定的。”坐着的女子輕聲道:“但願如此。”過了一會,歡快的嗩吶聲越來越近,被支使出去的媒婆和丫鬟們也都走了進來,一個個臉上都喜氣洋洋的,口中説着好話。

婚禮是在桃花堡舉行,雖説花倚鳳不必像一般的新嫁娘一樣趕往夫家,但是為了顯示鄭重,花成景和花如令自然是要她坐一坐八抬大轎的。

柯飛飛替師姐蓋上紅蓋頭,心裏暗暗地嘆了口氣。但願西門吹雪能來吧,不然的話,可就麻煩了。

花倚鳳和柯飛飛的大師兄白墨,今年二十有六,對她們而言,亦父亦兄,此刻能夠助她們一臂之力且可以毫無保留地信任的人,除了七童就剩下他了。

蘇少英不過是花滿樓用來牽制陸小鳳的一個藉口罷了。就因為這個人消失了,所以花滿樓才敢用他的名義。不然的話,以陸小鳳的脾氣,説不定就會找到這個人,想盡法子讓他做不成今天的新郎。

而今天真正身穿新郎官喜服的,卻是柯飛飛與花倚鳳的大師兄。唯獨他,能在西門吹雪的劍下自保吧,也唯獨他,不會對花家那些嫁妝眨一眨眼,更不會對自己自小當做妹妹的師妹有不一樣的心思。

婚禮將近,白墨卻並不着急。此刻他正與花成景一道喝茶。兩個男人的臉上都出無奈的神

“世叔,鳳兒這次,真是胡鬧了。”白墨口中這麼説着,臉上卻無責備的意思,一雙桃花眼正微微含笑,心情極好的樣子。

“哎,我就她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如今葉孤城與西門吹雪決鬥的事,也確實為難她了。”花成景嘆息道。

他與子成婚時,葉孤城尚小,之後夫二人也再未回過白雲城,沒想到葉孤城小小年紀卻關注着自己的長姊,在子病重後,他孤身一人從白雲城趕了過來。

子將鳳兒託付給葉孤城的時候,花成景就站在邊上,一來他不忍心拒絕子最後的遺願,二來,葉孤城畢竟是鳳兒的舅舅,即便他的身份特殊,也割不斷這一層聯繫。好在葉孤城也明白這道理,這麼多年來,並不經常面,也無人知道他與鳳兒的親屬關係。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個重情的人。她並非心軟的人,卻並非無端的好人,但是一旦那人被她放在了心裏,那麼她便不會坐視不管。

花成景也知道自己女兒的病,打孃胎裏帶出來的。曾經有一個道士説過,此女不凡,慧極必傷。花成景口中説着不信,心中卻忐忑不安。而之後女兒的早慧和心口疼的病,便坐實了那道士的話。

為此,花成景不得不強忍着不捨送女兒到好友藥王那裏學醫,一來是為了醫治她的舊疾,二來,也是因為藥王穀人丁簡單,不似那花花世界,紛繁複雜。

花成景的心願很簡單,只要女兒平安長大就好,什麼慧極必傷的,不該落到他的寶貝女兒身上!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的寶貝閨女終於長大成人了,藥王也説沒有大意外的話,活到七老八十不是問題。

只是如今…

花成景也不該説什麼了,這西門吹雪,本來就是一個意外。還是他預料不到的意外。只是,女兒既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他便只有鼎力支持。

“賢侄,這次真是慚愧了,要讓你陪着鳳兒一起胡鬧。”花成景嘆道。

白墨淡淡一笑:“師妹可以找到她的幸福,我這做師兄的自然是為她高興的,這點小忙,就當做是師兄提前送上的賀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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