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楊家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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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秀垂着頭,看不到男人的臉,只聽到那句話,心中不由暗喜,官家心裏還是有她的。
楊茹温婉笑着,由錦繡扶着,對着羅秀一笑,又對皇帝行禮告退:“妾便退下了。”説着,便毫不留戀地轉身。她到底在幹嗎?考驗男人的耐心嗎?明明他已經服了軟,若是明白人,就該順着這杆子往下爬。
他是皇帝,誰都該順着他敬着他,捧着熱臉伺候他。她是他那麼多個女人中的一個,除了年輕點,長了張還算漂亮的臉,大約也就佔了個新鮮勁,等到這股子勁兒一過,她便是那明黃花,和那千千萬萬的女人一樣,抻着脖子等他難得一
的寵幸,慢慢在這宮裏耗盡所有的年華,等到滿頭白頭,望着宮牆外的綠枝,想想自己的人生,也許唯獨剩下一聲嘆息而已。
她該趁着自己還算年輕貌美的時候好好地為自己和楊家打算,留得皇帝一是一
,絕不是像現在這樣,為了一個爬牀的宮人,絕了自己的路。可是,她沒辦法,沒辦法看着自己唯一能守住的一片淨土被人玷污,沒有辦法想象,在自己的昭純宮裏發生着那樣的事,親眼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滾在一起。
全當她是任□。她需要冷靜,那便明白自己的做法不對,怎麼可以在那麼多下人面前與他難堪呢。便是普通男人也要面子,何況是皇帝。只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住自己的行為。氣得心裏發顫,好不容易才憋出笑意,沒讓自己當場發難。
事後一想,便也冷靜了。只是叫她放下尊嚴去求他回來,卻也做不到。想他心裏還是有她的,那便是她最大的籌碼。男人和女人嘛,無非就是那點東西,攻心為上,既然他還念着她,她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這段時間,也正好讓她靜一靜。自打進了宮,子便充滿了勾心鬥角。趁着所有人都以為她失寵的時候,讓她躲在昭純宮裏過幾
清靜
子,那也是好的。
走出很遠,楊茹才站住了腳步,緩緩地回身,看到羅秀依偎在那道絳身影旁,小鳥依人的模樣,萬分般配。冷冷地勾起嘴角,楊茹轉身前行。那又如何?便是她不要的男人,也輪不到她這個背主之人。
“娘子用不着為那般小人動氣。”回了昭純宮,錦繡倒了茶水遞與她,温聲勸道。
“若是這般小氣,恐怕早就氣死了。”楊茹竟是開起了玩笑。見兩個丫鬟全都擔憂地看着她,心裏不由軟了些:“我是怎樣的人,你們難道還不知道嗎?”且把心放寬了,這子這樣也是過,那樣也是過,她是絕對不會委屈自己的。這女人啊,有多愁善
的權利,但是一旦哀
傷秋過了,就不該再沉溺其中。想起前世的一句話,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可不就是這樣?軟弱不只是女人的特
,堅強也不只是男人的代名詞,她楊茹向來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再過幾便是太后千秋,身為四妃之一的她自然是要出席的。她便要那些看熱鬧的人瞧瞧,楊家的女兒可是真的失了恩寵!
那羅秀以為可以踩着她往上爬,也要看自己夠不夠這個資格。
“那羅秀身邊的宮人,可是查清楚了?”錦繡貼着她耳邊道:“查清楚了,□不離十,是潘貴妃的人。”當為羅秀安排伺候的人,楊茹撂過手去了,全
給了劉媽媽。事後,是羅秀自己去求了劉媽媽,説那兩個宮人與她是舊人,便叫她們過去伺候了。
楊茹真是想笑。那羅秀不會以為自己真的登上枝頭成鳳凰了吧?有哪個人樂意去伺候原先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主子?那樣的對比,只會讓她們難堪和嫉妒。羅秀身邊兩個宮人,早就是潘貴妃的人了。
潘貴妃也沒多花多少心思,至多不過花了些錢財,又費了些心思引了她們心中嫉恨,便將她們收攏了去。
楊茹自然不能看着自己眼皮子底下也叫人鑽了空子。羅秀這些子的動靜,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那
羅秀悄悄去了重華宮,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實際早就有人報給了楊茹。
不知潘貴妃與她説了些甚麼,她竟然一改平蟄伏的姿態,開始在她眼前晃動。
這御花園偶遇後,羅秀沒有回來。到了晚間,朝霞便來報,説是羅秀隨官家回了延福殿,當夜便侍了寢。説這話的時候,朝霞有些不敢去看咱家娘子的眼睛。那樣鍾靈俊秀的一個人,官家怎麼捨得叫她難過?
楊茹卻不如她所想的那般難受,當時見到皇帝與羅秀,她不過是一時接受不了,心中壓抑已久的情緒便爆發了出來。雖説在這古代活了十多年,畢竟沒忘記前一世的念頭,現代哪個女人不會念上一句“一生一世一雙人”?她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她也明白,現實是現實,前世是前世。人要是活在幻想中,那就容易成神經病。自怨自艾的那麼些子,她便也調節好了心情,最多不過再半月,她就會想法子將那羅秀
出昭純宮去,到時候,她還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
子,他要寵愛多少女人她也管不着,管好自己的心,守好自己的昭純宮,那便是全部了。
若是他還願意來,那她便將他當做主子,該怎的伺候就怎的伺候,牀上的事,也當是解決了自己的生理需求,兩廂情願,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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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羅秀便從無品級的貴人爬到了才人之位,順勢便搬出了昭純宮偏殿,與其他才人一道住進了西景苑,不知道讓宮裏多少人眼紅嫉恨。
關於昭純宮楊淑妃的傳言也是越演越烈。説楊淑妃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也有,説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也有,更有甚至,傳説楊茹無法孕育,便有意讓身邊的宮人承恩,好誕下皇嗣,過繼到自己膝下。
這話傳到皇帝耳中的時候,他正散步至蓮花廳外。那兒坐落着太湖運來的山石,真石假山,景秀美,假山邊一邊是蓮花廳,另一邊則是蜿蜒長廊。假山遮掩,是以長廊處的眾人並未發現站在假山後的皇帝。
在長廊處的正是李修儀,黃順儀和另幾位美人,羅秀也在內。李修儀好不容易才求得潘貴妃為她説情,免了她的足。一出宮便聽到楊茹失寵的消息,心中真是痛快得恨不得仰天長笑。那楊淑妃如此囂張,真真是自尋死路!
“那楊淑妃真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那尖鋭又帶了幾絲揚眉吐氣的,便是李修儀了。她前些子被楊茹落了面子,心裏恨上加恨,如今見她如此,心中得意非凡,甚至有種
覺,官家説不定就是為了給她出氣才會這樣冷落楊淑妃。至於那新近的才人羅秀,哼,此時還不是做低伏小地伺候在她跟前,算的了什麼?
“就是説啊,真是笑死人了,那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在這宮裏啊,就只能是擺設。”説話的不知道是白美人還是路美人,話裏話外都是諂媚,一看便是依附別人而活的。
説起這個話題,在座的幾位都捂嘴笑了起來。似乎嘲別人的缺點是宮裏女人最大的愛好,見高踩低更是她們的本能,像楊茹這樣明顯被冷落的妃子,更是她們拿來做消遣的好對象。
關於楊淑妃不孕的消息已經暗地裏傳遍了,雖然沒有人敢在明面上説,但是心底都不免看輕了楊茹,縱然再得寵又如何,沒有子嗣,便無法在這宮裏立足,更何況她如今還被官家厭棄,更是不成氣候。
羅秀卻忽然怯怯地開口:“幾位姐姐莫這麼説,叫淑妃娘娘聽見了要壞事哩。”這乍聽之下是為楊茹説話,暗中卻是為她拉足了仇恨值。
果然,聽到她這麼説,李修儀便炸了:“不過是失了寵的妃子,又是個不能生的,怕什麼?”本無意見這羣嘰嘰喳喳的女人,但是聽到這話,皇帝原本要抬起的步子忽然就頓住了。什麼叫做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她們在説的人,難道是淑妃嗎?
正想着,又聽到李修儀道:“那楊淑妃不過是落了枝頭的野雞,還真當自己是鳳凰,要我説,她如今連那野雞還不如呢!”皇帝心中猛地升起一股怒氣。這種污水,怎麼敢往她身上潑?無緣無故的,不可能傳出這樣的話來。皇帝心中一轉,心裏便有了思量。這宮裏這般傾軋本就尋常,只是他一向不大過問後宮的事,所以也不怎麼在意,如今卻不想,他不過十幾沒去昭純宮,這
言就已經這般可怕。
皇帝壓下心中憤怒,快步離開。身後的常福膽戰心驚地在心裏擦了一把汗。這幾位姑哦,竟然敢這麼説官家的心頭寶。
作者有話要説:唉,人物處理太難了,有人覺得冷着皇帝是矯情任,對不起楊家。忘記了進宮的初衷,而且早就知道結果又何必做出這樣的姿態。
可是我本意是寫一個有血有的普通人,不是冷冰冰的機器,她需要一點時間。
不過大家都可以有自己看法,拍磚我也接受(⊙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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