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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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説:“你進不了基地的。那是軍事區,閒人免進。”我從手袋裏取出特別通行證揚了揚,“有這個我連雙橋官邸都能進去,它不會比雙橋官邸的安全級別還要高吧。”他瞪着我,像瞧一個怪物,最後他説:“你真是無所事事!”然後他就掉轉了車頭,我急得大叫:“你做什麼?”他説:“帶你回烏池!我看你簡直是在頭腦發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一字一句地説:“我沒有頭腦發熱,我也知道我在做什麼。你不願陪我的話,你就一個人回去好了。”他嗤之以鼻,“你一個人跑到軍事基地去做什麼?我不把你立刻押回去的話,我才是頭腦發熱呢!”我説:“你要是現在把我押回去,我就真的一輩子不睬你了!”他打量着我,估摸着我話裏的堅定有多少。我視着他,他終於投降了,嘀咕説:“爺爺非剝了我的皮不可…還有舅舅。天哪!”我説:“我會幫你説情的。”他斜睨了我一眼,“哼”了一聲,言不由衷地説:“那我先謝謝了。”我們再一次轉過車頭,由於不知道路,我們邊問邊走,一直到天快黑了,才到了基地外頭。黃昏中的軍港真是美極了。隔着鐵絲網的柵欄看進去,漫天都是玫瑰紫的晚霞,顏越近天邊越濃——在海天接的地方,就成了凝重的黑紅,隱隱地泛着一層紫紗,海水也藍得發紫,海的弧線均勻而優美。在那新月形的海灣裏,靜靜地泊着整齊的軍艦,一艘接一艘,像一羣睡了的孩子。

穆釋揚和大門的崗哨在涉。他一向有辦法,我知道的。他拿出了他和我的通行證,崗哨終於放行了。他將車開進基地,轉過臉問我:“現在你總應該告訴我你想做什麼了吧。”我説:“我下車,你回去。”他一腳踩下剎車,要不是繫着安全帶,我的頭準會撞到車頂篷上。我瞪着他,“你怎麼開車的?”他説:“你準是瘋了!我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然後回去,那我也準是瘋了。”我撇撇嘴,“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説:“你要是想單獨留下來,我發誓,我立刻拖也要把你拖回去!就算你連下輩子都不理我,我也要把你回烏池去!”我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我呆了一下,説:“好吧。我要去找人。你要跟着就跟着吧。”他問:“你要找什麼人?”我苦惱地説:“難的就在這兒,我不知道。”他又像瞧一個怪物一樣瞧着我了,他慢地説:“人家説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你卻是越變越像怪物!”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説:“我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可是我知道他今年二十三歲,是個上尉軍官,生是七月七,長得…”我嚥下一口口水,“長得很好看!”

“好看?”他若有所思,“你見過他?”

“沒有。”我坦白,“我只在父親那裏見過他的照片。”他陷入了沉思中,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對他的照片一見鍾情,所以跑來想見見他本人!”他自以為是地下結論,“幼稚的小女生!”我要向他翻白眼了。我説:“是!你真是聰明,連這個都猜得到!”我故意地嘲諷他:“不過這次你猜錯了。那照片可是父親拿來給我看的,他要替我相親呢!”他哈哈大笑,“相親?你相親?你今年才多大?丫頭,撒謊多少也要合理才能騙得人相信。”我振振有詞地説:“怎麼不合理了?我大姑姑十九歲出嫁,我小姑姑十八歲。我嫁給我爺爺時就更年輕了,只有十七歲。我們家的女生都是早早結婚的。我今年也十七了,父親為什麼就不能替我相親?”他無話可説了,過了半天才問:“那個上尉…好看?”我頭一揚説:“那當然,比我見過的所有男生都好看。”他很不以為然地説:“情人眼裏出西施!”我説:“算你説得對吧。”我推開車門下車,他連忙也跟下來。海風真大,吹得我的頭髮都亂了。我咬着嘴,説:“可是該怎麼去找一個無名無姓的人呢?”他又用那種斜睨的目光看我,説:“求我呀,求我我就想辦法去找你的心上人。”我快地説:“好,我求你。”他倒不防我這麼一手,怔了一下,才説:“給我點時間想辦法。”我故意冷嘲熱諷,“自以為是。哈哈!這次沒法子了吧!”他被怒了,“誰説我沒法子了?!”他説有辦法就真的有辦法,他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就告訴我:“走吧!第二艦隊只有一個人是七月七出生的,他的名字叫卓正,住在仁區丁號樓207室。”我歡喜雀躍,説:“穆釋揚,你真是個大大的好人!”他聳了聳肩,環顧四周:“仁區…應該是在那邊吧…”我們尋到了仁區,尋到了丁號樓,上了二樓。我們站在了207室的門口。我的心怦怦地跳,呼急促,我抓住穆釋揚的手,有點怯意了。他衝我笑,“你怕什麼?他不是長得很好看嗎?”我瞪他,可是情緒也不知不覺地放鬆了。我説:“你幫我敲門好嗎?”他又聳聳肩,舉手敲門。沒有人應門。他又敲門,還是沒有回應。

我失望極了,也拍了幾下門。隔壁的門卻開了,一位年輕的軍官探出頭來,“你們找卓正?”我問:“他不在嗎?”他説:“他剛剛走開。”我失望地問:“他去哪兒了?”他打量了一下我們,問:“你們是…”穆釋揚將他的工作證取出來亮了一亮,“雙橋官邸辦公廳。”那軍官詫異地問:“卓正出了什麼事嗎?”穆釋揚説:“沒有,只是一點兒公事找他聊聊。”他看了我一眼,故意説:“可是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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