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抓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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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這句話,女王回過頭留給呆立於温泉裏的一對男女一個妖異的笑容,然後在漫天的飛雪中,甩着兀自冒着熱氣的濃黑長髮,濕漉漉、煙氣騰騰地朝着屋檐下走去。

“這個瘋女人…怎麼…這麼莫名其妙啊?”一直到阿墨的身影消失在迴廊中,曼曼才想起自己的小手還握着什麼東西,陡然撤回的同時,用顫抖的聲音磕磕巴巴地擠出這麼一句話。

而我也總算知道,這個號稱扶桑女王第一的女人她確實是名至實歸…那高高在上的瞳光,那帶着神秘埃及風的身體和容顏,那本令男人無法料想的做事風格…

正如她所説的,男人所需要的獵奇和新鮮,彷彿都被撒旦從世界的各個角落聚集在一起,進了她那小麥的緊俏肌膚裏。這令我恐懼。方才阿墨吹水簫的那一幕,是我二十多年人生中所經歷過的最刺、但也最驚駭的一幕,因為我發現平時見慣了女人身體的自己,本無法抵抗這個女人的攻勢,完全…

在那一刻我彷彿成為了一個木偶,我甚至在不知不覺間主動配合着她如果那時候阿墨讓我她的腳,我會不會…我真的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能夠不被她惑的男人嗎?身為資深調教師,從小被當做詭秘派系繼承人和豔臨天下的女帝來培養的她,論心理、論技、很可能就連捆綁技術都要比我高出不止一籌…而她最後那句“和我之間還沒有結束”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是瘋的…”心裏想着這些東西,我漫不經心地對曼曼回答道,可是過了兩秒鐘,我發覺靠在我右邊的曼曼突然沒了聲息。轉過頭去看的時候,這個平裏無法無天的大小姐,竟然鼓脹着腮幫子做出了一個我前所未見又羞又急的委屈表情,狠狠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説:“你?

竟然?跟她?玩得?這麼?開心!還讓她來教我搞…搞這種花樣!你齷齪!無恥!下!-説着説着,繡花小拳頭就不斷開始朝我的口襲擊了過來。

曼曼的舉動愈發令我覺得阿墨的詭秘莫測。只一個照面,她便憑藉着我和曼曼的語言神態判斷出了我慣於順着曼曼折騰的事實。

然後藉由曼曼不會講扶桑話這個特點故意製造了一個巧妙的誤會,讓我本對她方才的行動無法解釋,繼而陷入和自己女人的糾纏…”然後最令我苦不堪言的是,方才用一媚舌和匪夷所思的深喉搞得我箭在弦上,在替我製造麻煩之後一甩頭髮就走了…這個女人…或許她方才發酒瘋傷我,也只不過是借勢作戲?不管怎樣,我還是必須先擺眼下的窘況才行!

想到這裏,我伸手一把攥住曼曼的纖腕,揚起脖子衝着她沉聲説道:“你看看,我脖子上破皮嚴不嚴重?”曼曼終究還是向着我的,瞅見我真的受傷了也不鬧了,死命將左手掙了出來,將被我掀進湯池中浸濕的腦袋湊過來,一邊輕輕地撫摸一邊檢視了起來。

“喂,你剛才到底和她在幹什麼啊?”就着屋檐下的燈光看了半天,曼曼忽然把額頭伸到我鼻子下面氣勢洶洶地問。

“嘶…你輕點!”止住她的鬧騰,就算是成功的一半,我低下頭先輕吻了一下那自動擱在我嘴邊的額頭,然後“語重心長”地説:“你剛才提到繩姬,雅子應該已經講過了吧,但你可能不清楚這兩個字在我們業界的分量。

她就好比是呂后或者武則天那一類的女人,真是見鬼,居然在這種荒村野店碰上。”

“呂后?武則天?

”兩位可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女掌權者,曼曼自然會有耳聞:“她有那麼厲害?”我緩緩在温泉下‮摩撫‬着曼曼的背脊,力求讓她儘快冷靜下來:“是,繩藝界有三巨頭,你別看她年紀好像很輕,她就是其中之一。

她早年被一個怪大叔給擄走,慘絕人寰地待調教了快十年,那紋身還有環,都是拜那怪大叔所賜。所以她的心理十分有問題,總的來説,完全不能用常理測度。”

“那…”上海大小姐估計做夢都想不到簫還能這麼吹,好像腦袋還有點發懵“那”了半天之後眼波一轉:“問題是,她也不能無緣無故幫你用嘴吃那裏啊!難道…你剛才侵犯她了?”

“呸,我要是侵犯她,她還會主動給我這樣?”我抬了抬眉無奈地説:“她不是之前約了我嗎,結果我到的時候,她自己已經喝掉了半壺酒,然後就開始發酒瘋。所以我帶着她進來泡温泉醒酒…你沒注意到,她也是跟你一樣連人帶衣服一起進來?要是她清醒的話,怎麼可能會這樣嘛。”曼曼剛才眼看着阿墨俯身拾起池底的和服走人,想了一想,終究還是信了我説的話,蹙着一雙淡眉拍着我説:“喂,我説,我們回去睡覺吧,明天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那個女人…我看着她總是覺得心裏骨悚然,死變態!”好不容易被我把這句話盼來了,我連忙點頭附和道:“對,我也受不了了,我們快回去睡覺吧。”可在説完這句話之後,我又隱隱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應該這麼結束。

偶遇繩姬,這可以説是絕佳的天賜良機、宿命的相逢。伯父為我在輿論上架橋鋪路之後,首先要面對的不是繩鬼。

也不是黑天狗,很可能就是在離東京一個半小時車程的神奈川的阿墨。我這種後起之秀要挑戰權威,唯一能夠使用的就是暴力解決問題的方法,在台上公平比鬥,成王敗寇。

而剛才和阿墨的談話,讓我隱然覺得在她身上可能有不需要透過較技而簡單解決的送徑,這是有關我事業的事,能夠私下處理自然比到時候萬眾矚目下再面對她好過太多了。

而阿墨最後臨走時説的那句話,究竟又代表了什麼?沒有人能夠猜透她的心思,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很可能會有一些什麼事情,發生在我們這問私人温泉旅館之中…“那就快走啊”大小姐見我發愣,一張秀口又嘟了起來:“不過我衣服都濕掉了,怎麼回房間啊。”

“那好辦,這浴袍衣櫃裏全部都是,你先穿我的,等到了上面找再換件新的就行了,”在我的催促之下,曼曼將信將疑爬出池子套上了我的浴袍。我見她穿完了,撐住欄杆竄出湯池,一把將大小姐橫抱過來就往回廊裏走去。

“喂…你怎麼學那個女人暴狂啊…”曼曼猝不及防被我抱起,本來在湯池裏蒸燻得紅潤嬌豔的臉愈見鮮亮,似喜似嗔地捶了我一記,説:“快伸手開門啊,小祖宗!再不進去凍成冰了!”我就這麼抱着曼曼進了走廊,轉到食堂邊一看掛鐘,都差不多十一點半了。

四周很靜,迴旋梯間的燈光也一如迴廊中那麼暗淡無神,這樣的北國冬夜裏,我們的周圍正蟄伏着一個如同埃及豔后般令人捉摸不定的怪異美人…聽着木屐踏在樓梯隔板上的是音,我有些恍惚,不知自己是不是身在夢中。

終於躡手躡腳地來到了二樓房間的門口,我由於身上不着寸縷,先閃進自己的房間裏,臨回頭時卻見曼曼送給我一個異常怪異的眼神,彷彿無奈,卻又帶着些許好奇。我知道這個小祖宗內心深處潛藏的某些心魔,被剛才阿墨的怪異舉止給勾動了。

而我又何嘗不是這樣?翻出衣櫃裏將摺疊着的嶄新浴袍披在身上,我直接按滅了昏黃的燈,抓起手機,一頭栽倒在了榻榻米的牀板上。這麼晚了,文子和櫻應該已經就寢了吧。曼曼今天幾經折騰,回去面對枯燥的牆壁可能也堅持不了多久。

雅子是不是就快來了呢?但是當我閉上眼睛,眼前揮之不去的卻都是宛如山狐魅般的女人的一切。

那樣黑亮而濃密的長髮,好像能像黑噬男人注意力的大眼睛,瑰麗絕倫、震人心魄的仿古紋身,大s型極盡魅惑的身體曲線,還有那小麥的緊緻肌膚如果説櫻是折翼的天使,蘇蘇和曼曼是墜下凡間的靈,那麼這個女人便是一頭不折不扣的惡魔,危險的令人難以揣度,舉手投是間卻充滿了誘人淪落、無可阻擋的魅力。

今夜…還會發生些什麼?似乎時間已經不太允許了,我正翻了一個身想要按亮時間,不遠處卻傳來了門板輕輕觸碰的聲音。

伴隨着這陣木頭的輕響,在迴旋梯處投來的暗淡燈光中,一‮腿雙‬型姣美異常的長腿和它們所劃出的影子霎時間投滿了我的視網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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