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但重傷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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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飲霜原以為他會自己説明,不料他卻將此任務給自己,不出疑惑的神情。寒凝淵微笑鼓勵道:“晏姑娘你與我同樣知曉事情始末,只管大膽説出你的所見所聞便是。”晏飲霜無奈,深一口氣,平緩了下緊張的心緒,隨後將自己在鴻鸞城半月來的所見所聞一一道出,當説到醉花樓中,藥王的“噬魂青霧”讓人狀若魔瘋,自相殘殺時,三聖眉頭終見一絲抖動。

待晏飲霜説完,宦孝臣道:“聽到此處,依然只是江湖門派廝殺。”寒凝淵知曉三聖其實已有觸動,躬身道:“之後推斷,以及晚輩所查訪的證據才是重點,望三位前輩再給晚輩一些時間。”

“你但説無妨。”民為天允道。

“謝過天市聖。”寒凝淵向民為天再施一禮,隨後道:“那醉花樓一戰,鴻鸞兩派損失慘重,易主換血,除卻晏姑娘的儒門一行外,兩派僥倖生還的兩人卻分別是兩派的少主、副門主。

而這二人,恰是現今繼位、執掌之人,這其中未免太過巧合!再來,此二人繼位後,首要便是整合自家勢力,其平順程度,全然不像大事突發,倉促應付,反而是有條不紊,似已準備許久一般輕車路!

若説回雁門副門主年長穩重,可堪高位,如此也並不稀奇,但飛燕盟少主楊憲源紈絝惡劣,乃無能之輩,登上其位全仗亡父餘陰,可倉促繼位後,為何他也能如此駕輕就

而快活林將兩派英一網打盡之後,卻不曾趁勢收編兩派勢力,而是遁出鴻鸞,棄大好局面於不顧,既然不是來爭搶地盤,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再大開殺戒?所以晚輩斗膽推測,這等反常舉動,怕是已超出江湖紛之範圍。

而是將江湖勢力換血洗牌,掌控在手!”聽他説完,宦孝臣卻道:“確有可疑,但即便快活林將鴻鸞門派掌控在手,你又有何證據證明他們包藏禍心?”寒凝淵取下揹負的木匣,雙手託於身前,道:“這便是晚輩所説的證據!”隨後轉身遞給晏飲霜:“有勞晏姑娘代為轉。”晏飲霜依言接過木匣上前將其與君舍稷,君舍稷取出其中賬本,卻並不翻看,問道:“你查訪的結果如何?”寒凝淵將前有關玉雪苔向的種種推斷向三聖説出,接着又道:“晚輩愚見,玉雪苔乃天關重要戰備物資,卻被民間組織大量收購,若他們有心造反,只怕再過幾年便會儲備完善。

況且,用玉雪苔本不易保存,但若製成那藥後廣為傳,對我大錦百姓而言也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快活林這些年作惡多端,殘害良家婦女無數,即便其並無反意,我想朝廷也不能坐視不理。再者…”他話頭一頓,又從匣中取出一本書冊,同樣讓晏飲霜代為呈上。晏飲霜不料他竟還有證據,卻未向自己與墨天痕提起,頓時一怔,但還是結果書冊,送到民為天手中。

寒凝淵接着道:“晚輩既起疑心,自然不會簡單處之,此乃晚輩遣下屬查訪多總結出的孟坪鎮近幾年的一些易記錄,不知三位前輩可否看出端倪?”民為天接過那書冊翻過數頁,眉頭微皺,對君舍稷與宦孝臣道:“孟坪鎮每年都會入生鐵、牛皮、牛筋、桐木等物資,數量與邊關重鎮每年匯入量的半數相當。”宦孝臣亦皺眉道:“這些都可作為製作兵器與鎧甲的原料,一座腹地城鎮,竟暗地囤積如此之多的戰備物資?”民為天將書冊遞與君舍稷道:“按此書冊上記載,這五年來孟坪鎮所入的戰備物資足可武裝數千人。”君舍稷接過書冊翻看兩頁,抬頭對寒凝淵道:“所以,你此行目的並非只是講述。”寒凝淵道:“紫薇聖明鑑,緝罪閣前已盯上快活林,依賀閣主判斷,緝罪閣恐無一戰之力,故而晚輩才斗膽出此下策,望能面見三聖説明利害,再由三位幫忙請神將出馬相助,剿滅這幫徒!”此言頗為震撼,大廳之中氣氛頓時一寂,卻聽民為天問道:“你既求朝廷發兵,可有確切地點?”寒凝淵昂首道:“這是自然,晚輩早已遣人跟蹤那些貨物,查到快活林大致所在,只是那裏好比龍潭虎,晚輩的下屬並未能潛入其中再探詳實。”就在這時,寒凝淵突一道鋭利視線,幾乎將自己穿,饒是他膽大沉着,仍被驚的一顫,卻見宦孝臣眉眼如刀,盯住他問道:“你乃玉龍山莊之人,為何對此事如此上心?”寒凝淵忙答道:“不瞞前輩,晚輩亦有私心,晚輩一名結義兄弟,也是儒門弟子,他數月前全家遭屠,母親下落不明,連來他多方奔走查訪,得知其母可能就身陷快活林中,故而望助他一臂之力。

況且,玉雪苔乃是我玉龍山莊之物,其落入賊之手荼害一方百姓,山莊亦有責任,所以於義於理,晚輩皆不能置身事外。”聽寒凝淵説完,宦孝臣與民為天皆轉頭看向君舍稷,似是在等待什麼。

君舍稷垂眉片刻,抬頭道:“多謝寒公子坦誠相告,此事我三人會再行商議,你與晏飲霜旅途勞頓,先回去休息吧。”寒凝淵躬身道:“謝過三聖,晚輩告退。”晏飲霜也向三聖躬身行禮,隨寒凝淵一同退出大堂,心中卻惴惴不安,向他道:“寒公子,三聖並未應承此事,只説會再行商議,這事我總覺不大穩妥。”寒凝淵停下腳步,面一沉,道:“我們人微言輕,所謂證據,也不過是推斷而已,他們相信的幾率當真小之又小。”他抬頭望向天井上空的一片雲彩,竟皺眉悵然道:“墨賢弟,我恐怕也只能幫你到這了。”他平裏瀟灑自信,晏飲霜還是第一次見他出頹然之,不上前勸,道:“寒公子,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已盡己所能,相信天痕也不會怪罪於你的。”寒凝淵自嘲一笑道:“借你吉言,美人説話向來都能撫心靈。”沒想到他悵然之刻也仍有如此風言語,晏飲霜不臉一紅,不敢再多話。

二人前腳離開,三聖便離了坐下的雲木大椅,轉身看向身後屏風。屏風之後轉出一男一女,女子青衣翠發,紅袖粉裙揹負綠玉長劍,正是方才晏飲霜二人所見之“斜影疏樓”商清璇。

而男子的面容飽經滄桑,卻氣質謙謙,正氣內斂而自發,一身灰儒袍,顯得幹練沉穩,風骨傲人,眼中睿智非常,更有驚鴻雷霆,讓人能不自覺間生起敬意!

三聖見那男子到來,竟微微欠身,向其行禮道:“恭掌教。”這灰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天下儒門總掌教,煌天破的啓蒙恩師,當今儒門第一人:“聖陽儒俠”孟九擎!

孟九擎欠身回禮,道:“三位師伯不必多禮。”接着直接問道:“我方才在屏風後已聽的分明,不知三位師伯有何看法?”君舍稷道:“回掌教,現今南亂未平,着實不宜遣將,但若其所言為真,怕也並非小事,且其地深在錦朝腹地,若真爆發,後果不堪設想。”宦孝臣接着道:“寒凝淵此人恃才自傲,有求於人卻話術層出,偏又想搏人好,讓人難知其心,故難信其言也,而若要證其所言,恐怕得花費些時,但若不經查訪便輕信他之言語調派神將,弊處甚多矣。”民為天將賬本遞與孟九擎,問道:“不知掌教如何看待?”孟九擎翻看着玉龍山莊賬本,沉思片刻,道:“先不論神將調派的問題,快活林之事,我等早有耳聞,只是苦於分身乏術,無暇顧忌。”民為天點頭道:“鴻鸞城大戰確有其事,前不久鴻鸞知州趙廉已遞折上奏此事,快活林之人買賣民女之事證據確鑿,對抗官兵、殺人放火亦是明目張膽,已引發鴻鸞百姓的惶恐之情,趙知州在折中亦懇請我們能出手剿滅快活林。”宦孝臣道:“緝罪閣已盯上快活林,但數月不得眉目,可見其手段確實非一般捕快所能應付。”孟九擎合上賬本,沉片刻,道:“賬本不假,確實是玉龍山莊這些年買賣玉雪苔的明細,與寒凝淵所説並無二致,況且,摧花葯王有何能為,三位師伯也必然知曉,他之分析,多半不錯。”君舍稷道:“其事即便為真,其要求我等也難以答應,此次我們邀請三教同道來此共商如何應對南土妖之亂,除卻一甲侯需拱衞京畿,汗武、白虎、藥花三位神將皆已回到東京整頓待命,不便會開拔向南,此時貿然調兵遣將,只怕會誤了大事。”孟九擎皺眉深思,眼中不時光閃過,不多時,便聽他道:“孟坪鎮距葬雪天關不遠,如果那裏真有組織包藏禍心,串通北海妖族兩面夾攻天關,那北方再無險可守,中原危亦。退一步説,即便它未與北境聯合,但如若起事,將是在中原腹地啓戰,屆時黎民遭苦,其危害不言而喻也。”三聖相互對視一眼,宦孝臣上前問道:“掌教的意思是…”孟九擎道:“孟坪鎮距東京西都距離相仿,依我看,可這般而行…”***距墨天痕返回西都已過兩,兩來,他與賀紫薰輪監看快活林暗樁,那人卻始終閉門不出,不見動靜。

墨天痕牽掛夢穎安危,等的心焦氣躁,好幾次按捺不住想衝進屋揪住那人審問,皆被一旁捕快們攔下,勸阻他不要衝動。這,賀紫薰探望完賀巽霆,前來替換與墨天痕搭檔的捕快,墨天痕見到她後,問道:“賀老閣主傷勢如何了?”賀紫薰想到賀巽霆傷情,心中黯然道:“義父功底深厚,命無虞,但重傷至此,沒個兩三個月估計難以恢復。”墨天痕自知無力相幫,頭一撇,望向那處不起眼的小屋,咬牙問道:“還得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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