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此時大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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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的墨天痕心頭如受巨槌,他扶住賀紫薰纖手勉力起身,沉聲道:“莫要説這話,只因我羸弱不堪,才致你與夢穎受此劫難,即便今戰死,我也絕不後退!”賀紫薰聽罷,心中百味陳雜,自她接受賀巽霆教導之時起,她便知曉自己若為捕快,便有極大風險會遭如此境況,心中早有準備,只是她從未料想,這般難堪之事竟發生在她與墨天痕私定終身之後。

此刻的她剛被兩個陌生男人不間斷的姦數個時辰,一線被他們翻來覆去不停,連小嘴也變成了他們慾的工具,還被他們高強的叫不止,若非墨天痕及時恢復功體擊退那兩人,只怕再過一會,自己身心會都沉淪至無邊的慾當中!

即便此時此刻,她仍能覺到花宮之內飽脹不堪,滿是敵人入的穢物,膣腔之中更是滑粘濕,正有一縷縷白濁的陽從她的已經紅腫的縫中不斷溢出,令她嫌惡嘔!

這樣被玷污後的骯髒身子,讓她如何面對眼前以命相待的錚錚男兒?墨天痕自是不知賀紫薰心中所想,他心中盤算,只有如何殺敵困,帶二女離開這窩魔窟。

但顯然,墨天痕自信過頭,只憑一股血衝勁便想正面對敵西域界的一界之主,他陰陽初開,功體驟提,基尚且不穩,手中又無兵刃,自然只能換來當頭喝。

玉天一在猝不及防之下方被他兩招得手,此番為報血仇,盡展強大修為,墨天痕最上之劍難敵其威,自己再添新傷,氣勢也已至三鼓之時,加之夢穎仍在敵手,賀紫薰體軟難戰,周遭林眾虎視眈眈,眼下境況依舊兇險萬分!

敵眾我寡,敵強我弱,面對如此險勢,墨天痕一咬牙,極招再度上手,無形劍意弦撥律,再奏大音希聲!希音觀至絕之招,得陰陽真氣之輔,八舞劍意彈撥,威力遠勝以往,墨天痕手中無劍,卻每招每律皆劍!

“又是這招!”玉天一早前在山頭便已見識過“大音希聲”之威,墨天痕此招雖氣勢更勝昨

但他心中早已有應對之策,只見玉天一沉眉,身相改換,左手向天微握,右掌向內曲彎,同一時間,金剛化體呼應其動作,倏然變,化為燦金巨像,手中巨劍變成一柄巨型青玉琵琶,彈撥出刺耳魔音!

東方持國,鎮黃金地,琵琶奏下,四相崩天!一者道門至極玄樂,借劍意而發,鋒鋭含涵聖,一者西土禪宗佛律,憑怒意而生,摧心裂命!

至聖清音,對上摧心梵音,雙弦發雙曲,雙曲撼雙功!至極音律碰撞之下,墨天痕與玉天一各震動,竟是同時倒退數步,口嘔硃紅!而雙曲對沖所生餘波四下擴開,竟將靠近之人一併掀翻在地!

“這老賊不好對付!”墨天痕之前受玉蘭姬偷襲而被擒,並未與玉天一手,見玉牽機武功不濟,只道作為父親的玉天一也未必強到哪裏,自己功體驟增之後,可以先擒賊擒王,立威震懾快活林眾人,豈料玉天一武力之高,遠超他所料。

即便陰陽啓脈,也難討一絲便宜!玉天一心中亦是震撼莫名,他身為西域界六天主之一,統御四大王天,武藝相比那些頂尖人物也相去無多(注3)。此時竟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頭小子平分秋,這讓他如何肯信?

“中原這些年出來的少年人都是怪物嗎!”玉天一久在中原,自是聽過煌天破、籟天聲等一眾青年好手的名頭,他原本以為只是三教造勢之舉,這些人名不副實,直至今與墨天痕手,方才信了幾分。

“若是墨武秋在手,倒能正面一戰,劍意非是實物,威力終究不及真劍。”墨天痕心中飛速盤算該如何退敗敵手,卻是不知他之劍意只是皮,此等高深法門,若無相應的眼界、力,也難發揮全功,若是能練至深處,威力絕不遜於真劍。

二人經這一瞬錯愕驚訝,眼神隨即再度狠厲起來,玉天一深懷喪子之痛,率先進招,但見他面一變,如走獸一般四肢匍匐,眼中兇光畢!金剛化體亦隨之產生驚變,幻形成一頭足有兩人多高白巨鼠,長牙利爪,兇惡懾人,猙獰可怖!

“西域果然多妖物!”墨天痕從未見過如此兇物,只得強自鎮定心神:“正好試試此招!”但見少年雙手劍氣凝聚,各綻華彩,一手青碧如卷,風聲隱嘯,一手彤紅似焰,火勢竄騰!

風火再臨,正是從未有過的八舞聯招!墨天痕雙指齊出,陰脈行左,御千秋勁風,陽脈行右,掃長空怒焰,體內真氣循環天啓,源源不絕,一舉將墨狂八舞推至自己從未達到之高度!

異獸咆哮,劍意盪,玉天一墨天痕極招各自蓄勢一擊,但見殿中風火加,隨後便是轟然爆響,妖獸仰天慘嚎,劍意四散飈飛!

快活林眾人急忙後撤,卻仍有退避不及者受劍意刮凌,身上血痕綻開!藥王見狀,忙護住夢穎,揮手擋下飛散劍意,心中驚道:“劍意凌亂飛散,説明仍是天一佔了上風。

只是這小子在這般境況下竟仍有這般能為,當真可怕!”不出藥王所料,墨天痕與玉天一全力一拼之下,玉天一化體兇獸身上多處碎裂,劍痕密佈,但外形仍是完好。

而墨天痕卻是口中硃紅飛濺,已然受創!全力一擊難敵對手雄力,墨天痕受勁力反衝,體內真氣頓時一滯,渾身劇痛!

因先前強行破關之故,他之筋脈已有損傷,加之他強忍痛楚全力施為,現在又受反衝之力,陰陽關口竅已疼痛如刀剜斧鑿般,讓他再難忍受,慘叫出聲!聽見墨天痕這一聲慘嚎,賀紫薰、薛夢穎皆是心如刀絞,落下淚來。

親者痛,仇者自然快意,玉天一復仇之意更濃,催動巨獸張牙猛哮,躬身蓄力,準備對墨天痕取命一擊,心中更有險惡盤算:墨天痕身後便是賀紫薰,縱使他躲過此劫,狐貂巨獸同樣能讓他飽嘗重要之人被誅之痛!

“該死,還是託大了!”墨天痕此刻渾身劇痛,真元難提,自己元功甫升便輕敵妄戰,如今自食惡果,有苦難言。眼見玉天一即將進招,墨天痕卻難以聚力抗衡,想要避開,卻不願將身後所愛置於險地,索心一橫,悽然笑道:“薰兒,無論如何,活下去!”賀紫薰聽出他話中死意,驚道:“你要做什麼!”墨天痕站立起身,卻並不答話,削瘦軀體筆,雙臂翼張,矗立賀紫薰身前!

眼前背影雖不強壯,卻如巋巍高山一般,為她支起一道偉岸防線!那一瞬間,賀紫薰已知曉墨天痕心意,那正是她所瞭解的男兒…正直堅定,不畏死生,卻願意為珍視之人赴湯蹈火,一往無前!

“小墨…若有來生,我定要與你白頭到老!只是此生…我…”境況危殆,賀紫薰滿腔心意,卻不及用言語表達,只能眼睜睜看着墨天痕昂首,直面死厄!

就在玉天一極招將發之際,只聽轟然兩響,快活林大殿牆壁竟是石翻木裂,空門開!在場眾人未及訝異,只見漫天碎石粉灰之中,一紅一銀兩支箭矢挾無匹威勢疾嘯而出,一舉穿人羣,起碎血花漫天飛濺!

就在玉天一驚異收招之刻,大殿外已是人聲嘈雜,哀嚎四起,一羣白甲之人渾身浴血,槍執刀,從先前兩箭所打開之口魚貫而入,殺向殿中赤眾人!

白甲軍裝扮,赫然勾起玉天一最不堪的記憶,他永遠都不會忘卻那身裝束,更不會忘卻那震懾其一生的可怖畫面…

在這樣一羣白甲軍簇擁之中,一人銀盔素甲,耀眼如天外繁星,手中銀弓一弦驚世,將自己的父親生生殺於兩軍陣前!

“白銀魔鬼!”這四字在腦海浮現瞬間,玉天一瞳孔驟縮,在震驚之中心思電轉:“這是錦朝的兵馬,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難道説小榭敗了?不對!來者是北落師門的將星營而非千鎏影的飛龍營,是呼延逆心的情報有誤!”想到這裏,玉天一不咒罵道:“該死!就算小榭敗了,我仍留有二百人駐守大殿,若不是眼前這狗賊,我又怎會敵人兵至此處才會發覺!”快活林大殿中的男子,皆乃西域鋭,故而也留在此處與擄來的中原女子合雙修,輔佐林大祭,等待享受初陰真炁。

但單論武藝,他們已與將星營之人相去甚多(注4),而這些男子此刻皆是渾身赤,手無兵刃,加之戰力原本就不及這錦朝第一神軍,情勢急轉之下,這些鋭不及反應,便如羔羊一般被槍搠斧劈,難以展開有效還擊,不出片刻,已被屠戮大半,屍橫遍地!

“將星營!是將星營!”賀紫薰在朝當差,一眼認出這便是錦朝最負盛名的無敵之師,馳騁四界幾無敵手的將神嫡系,動之下失聲叫道:“小墨!是一甲侯的將星營!朝廷的兵馬到了!”墨天痕聽聞,神一振,玉天一卻是咬牙切齒,恨不能平。他接帝釋天之令,帶一雙兒女在中原腹地潛伏多年,暗中蓄力,企圖在帝釋天起兵之時裏應外合,予錦朝以重創,以此來報當年戰場上那弒父之仇。

如今尚未功成,卻被朝廷攻破,多年養蓄之力一夕盡毀,一雙兒女也慘死無名小輩之手,這讓他如何甘心?如何不恨?但恨歸恨,此時大殿之中,將星營已盡數湧入,飛軍、青蘿軍隨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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