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只得加催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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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道心知自己這徒兒此次受到打擊頗大,於是安道:“走吧,儒門上位,並非只有武演一途。你既然走不得捷徑,那就必須腳踏實地。”曲懷天道:“弟子謹遵教誨。”一行人進城不久,只聽身後馬蹄聲聲,回頭望去,卻是霍青絲率領墨天痕三人護着顏若榴前來。眾人見到是她,忙行禮道:“見過聖司!”晏飲霜歸來看見墨天痕歸來,心裏竟莫名對他泛起愧疚之意,紅着臉不敢看他。墨天痕看見她,卻是興奮非常,忙翻身下馬,先與幾位前輩和同輩行禮照面,便急忙關切道:“師姐,此回征戰可有傷着?”晏飲霜仍是不敢看他,支吾道:“不曾,好的很。”宇文正在一旁開口道:“霜兒此行兇險非常。
此時傷勢還未痊癒,你就不要纏她了。”墨天痕大驚,正開口發問,卻聽宇文正又道:“天痕,你為何一人要乘三匹馬?”墨天痕只得道:“回師尊的話,弟子身上聖槍墨劍加在一起已快二百斤重。
這一路跋涉下來,馬兒負擔不起,只得備好換乘之馬。”宇文正點頭道:“這一路你也辛苦了。”墨天痕忙道:“弟子不敢。”這時,霍青絲牽馬過來,打斷師徒二人,道:“有話不如邊走邊聊。”宇文正連聲稱是,一轉身,卻見着仍騎在馬上的顏若榴,不奇道:“這位姑娘是…?”霍青絲回身看了她一眼,答道:“顏若榴。”
“顏若榴?”屈有道略有訝異,問道:“妖嬈魔魅?”
“正是。”
“聖司為何會與她同行?”宇文正不解道。
“自然是有重要之事,需帶她面見掌教。”霍青絲説話間,已是牽馬前行:“究竟何事,見到掌教之後,必然一併告知。”宇文正與屈有道等人縱然有滿腹疑問。
也不好再多説什麼。墨天痕有一肚子的噓寒問暖想要説與晏飲霜,卻只覺佳人今對他格外生分,總是背對着他一言不發,只得把那些關心與擔憂
回肚中,默默跟上人羣。
一行人來到醒世公府大門附近,遠遠的卻見一名穿着樸素的儒生揹負長劍,跪於公府門前。他在烈下汗
如雨,灰頭土臉,風塵僕僕,疲累至及,但面卻帶愠
,眼中極為不甘。
墨天痕奇道:“這位師兄為何要跪在此處,是受罰了嗎?”霍青絲與宇文正、屈有道等人卻是繞過那儒生,徑自往公府內中走去,好似沒看見他一般,就在此時。
只聽那儒生朗聲喝道:“我劍梅書院創院以來,承先祖儒聖之志,秉禮持義,澤仁守正,修武道,求進自強,廣而推學,明善揚仁,亦在南疆
亂中披肝瀝血,慷慨赴義,衞護天下蒼生。
可為何如今三教武演,我書院卻連一個名額也無,直至終演,方才得知此消息?若是初演被汰,技不如人,我等自然無話可説,但一絲機會不給,如何算得公平公正?如今可參終演之人,就真正個個都比我窮儒一脈強嗎!”墨天痕不好奇的問道:“煌師兄,窮儒一脈是我儒門哪道分支?”煌天破道:“你之師承,算作富文一脈,那些家中貧窮,又不得入大儒門下的學子,被稱作窮儒一脈。説起來,朝廷開科取士,本意是納天下有學之士,無論貴賤,皆可上理朝綱,下惠黎民。
但如今科考一事卻被權貴把持,其中關係縱橫,人情當道,許多出身貧寒的學子縱有滿腔學問,卻因無財無薦,參不得科考,報國無門,也是可笑。”他自顧自的説着。
言語間少見的有些憤慨,與當墨天痕初見他時的神情如出一轍,顯然是對朝廷乃至儒門此舉頗有微詞。霍青絲忙小聲道:“破兒,不要多言。”墨天痕心中甚是不解:“難道沒有門路,連武演也無法參加嗎?”
慨自己幸運的同時,也不
同情起那窮儒一脈的同門,這時。
只聽屈有道怒斥道:“你可知武演之後,參與武演的三教弟子在靖之戰中犧牲多少?”那窮儒弟子猛然抬頭與屈有道對視起來,神
不屈而倔強:“大義氣節,豈是富儒專有?若論犧牲,我窮儒一脈亦是不懼!”
“你與我談大義?”屈有道盛怒不減,駁斥道:“患之前,我三教弟子慷慨赴死,熱血灑滿中原大地,何曾想過自身所得?而你在此處長跪,為的,難道是尋求赴死之機嗎?”那弟子似是被駁的有些慌亂,支吾道:“若…若是能參進武演,赴死之事,我等亦能慷慨為之!”屈有道語調忽的平和下來:“看來我高估了你們窮儒一脈。先有予求,再談奉獻,這與討價還價何異?難道在你們窮儒一脈眼中,我儒門生死大義。
不過是你們往臉上貼金的價碼罷了?”
“我…”那弟子被屈有道説的啞口無言,不待他再出言辯駁,便已起身,灰溜溜的離開了。
顏若榴在一旁目睹此景,不嘲笑道:“看來你們儒門,也非絕對的公正公平。”煌天破淡然道:“儒門之事,無需禍世之人妄加評判。”顏若榴笑道:“與三教現在的麻煩相比,小女子何德何能,擔得起‘禍世’二字?”煌天破卻不再理她,押着她跟隨眾人一同往公府內走去。***到公府深處的正殿之前,看見巍峨宏大的殿門,晏飲霜默然想起當
她與寒凝淵來此求援面見三聖的情景。
當時的他器宇軒昂,自信不凡,能輕鬆抗平三聖威壓,分析利害,最終勸動三聖發兵快活林,再之後一連串事件,使得自己認定他是可以依靠之人,故而將終生託付…
想到此處,晏飲霜不悲從中來,只恨自己看走了眼,將滿腔情意變成一生笑柄!商清璇已在門口等候,見眾人到來,
上前道:“掌教與三聖在朝中未歸,還請各位到殿內等候。”眾人一同邁入大殿,只見廳堂之中,已有兩人立在當中,正是真武雙璧。籟天聲見到兩人,上前行禮道:“拜見二位師伯、師叔。”月冷星笑道:“小聲,帶琴沒有?這裏空曠無聊的緊,趕快彈一曲讓師伯我樂一樂。”倦囂塵瞥了一眼月冷星,道:“大音希聲,取你狗命。”
“二位,久見了!”霍青絲與人相見,上前打過招呼,笑道:“月師兄風趣不減當年。”又問道:“倦師兄,身體還好麼?”
“老樣子。”倦囂塵道。霍青絲又對月冷星道:“這麼多年,勞煩月師兄了。”月冷星手肘一搭倦囂塵的肩頭,笑道:“小青哪裏話,照顧師弟不是月某分所當為麼?”倦囂塵嫌棄的將月冷星的手肘從肩上抹開,低聲道:“誰稀罕…”突然。
只見倦囂塵眼前一亮,看向宇文正身後,隨即一臉鄭重的向他走去。宇文正看見他神情,頓時想到了些什麼,趕緊扯了下一旁屈有道的衣服。
然後拉着晏飲霜走到一旁,屈有道也忙將曲懷天拉到另一側,留下站在原地的墨天痕一臉茫然的看着眼前發生的莫名情況,突然,籟天聲大叫一聲:“師伯不可!”霎時間,墨天痕只覺眼前金光一耀,一股鋭利之隨之襲來,那
覺他再
悉不過,正是…劍意!不及多想,墨天痕忙啓墨劍攔在身前,只聽“鏗!”的一聲清響傳蕩大殿之中,裂
聲後,墨武
秋已然在手!
“前輩為何…”墨天痕大驚失,不知為何其餘人都閃至一旁,更不知眼前的金袍道者為何要突然襲擊他!
“再來!”不等墨天痕説完,倦囂塵雙指成劍,背身再現漫天星斗,玄奧繁複,難窺變化!
“天星十二賜!”當與素霄子一戰,墨天痕便遇上過這
妙無匹的劍招,至今記憶猶新。此刻再見,情勢卻已容不得他再想其他,眉目一凝,八舞隨即上手,劍身同現燦爛星芒,應招…劍耀繁星輝!下一刻,兩天星辰,化作密密
星互擊,在二人面前各自留下絢爛軌跡!
鋒鋭之,使得晏飲霜寒
直豎,忙拉扯着宇文正道:“伯伯,你幫幫天痕!”宇文正此刻卻正盯着二人
鋒,看的目不轉睛,喃喃道:“純粹而極致的劍意
鋒,自當年曠世雲決之後,我還是頭次見到!”羣星燦爛互擊間,墨天痕只覺對手劍意宏大繁雜,卻隱約有序而行,依天象變化而動,招中帶意,意中藏招,生生不息,極是神妙,但自己的繁星之輝卻只是借星斗之形,行殺敵之招,並無星象之變,缺了內涵,更輸了變化。
不一會便落入下風!只見倦囂塵的星斗如漫天洪,席捲不停,墨天痕身前卻是星圖崩壞,漸顯支絀,被壓的招不成招!
“鶉鳳寧井宿!”一旁觀戰的霍青絲亦是目不轉睛,心中默默唸出了倦囂塵所使之招。
無奈之下,墨天痕陡提劍意,配合陰陽天啓,劍啓焚焰之招,剎那間,劍意化成熊熊火,直衝天幕,直
滿天羣星,正是…劍掃長空焰!
“好!”倦囂塵劍意受壓,大讚一聲,隨即變招,卻是以萬變似不變,漫天星圖再度演化,重構另一幅玄奧星穹,剎那間,滿天羣星耀眼如爆,同燃熊熊怒焰,以火制火,重掌星空!
“心宿鍊金蠍!”月冷星面帶笑意,雙目瞪如銅鈴,似是一刻也不願眨眼。墨天痕一式劍盡,天之焰難敵焚宇天火,又敗在倦囂塵暗循天道的劍招之下,只得加催劍意,行招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