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心中愈加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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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間,兩條人命在自己眼前、面前被人奪走,墨天痕又驚又怒,他從小養尊處優,不曾見過血,更別説見過殺人、死人,然而今夜第一次見到這一幕,他卻沒有像那些下人們一樣嚇得腿軟。
而是握緊了手中的劍,抬手便刺,墨狂八舞,劍斷妖路!第一次,他的墨狂八舞舞出了劍意,第一次,他用劍刺穿了一個人的身體,劍身入
,飛血點點,墨天痕劍勢不停,拔劍再攻第二人!墨狂八舞,劍破蒼穹扉!
然而這一劍,卻像他傍晚練劍的時候一樣,不帶一絲劍意,那名被攻的蒙面人輕易接劍,反攻,一劍見紅!墨天痕手臂被中劍,血如注,步伐急運,忙
身後退,卻覺身後勁風襲來,竟是之前被他刺中的那人趁勢偷襲,墨天痕避無可避,運起正氣心法,
轉儒門昊勁,回身,舉劍,硬擋!
雙劍猛擊,氣勁狂湧,二人各自震盪,蒙面人退開,墨天痕卻不能退,因為身後那個傷他的蒙面人,早已舉劍相候!墨天痕身受震盪,回氣不暢,腳步不由自主後退,將身體送往敵人劍鋒!
情急之下,墨天痕猛力旋身,劍勢隨轉,向索命劍鋒,再次硬擋殺招!雙劍鏗然
擊,閃耀火花,映出墨天痕滿是血痕的臉和蒙面人陰鶩狠厲的眼。
墨天痕內力運轉不濟,勉強一劍架開敵人劍鋒,中路卻出偌大空門,雙狠厲眼的主人趁勢迅疾一掌,正中墨天痕
口,這一擊變生肘腋,墨天痕猝不及防,
口如遭槌擊,一口血箭噴在空中,慘叫一聲,飛出丈許!
主卧前,墨縱天夫一攻一輔,正與蒙面人纏鬥。墨縱天越鬥越心驚,自己與
子琴劍和鳴,竟久戰此人不下,而且來人隱隱未盡全力,自己則是使出渾身解數,若是再鬥久些,恐怕夫
兩人就要敗下陣來。
而前院慘叫未停,恐是蒙面人還有幫手,若夫婦二人不盡早拿下此人,敵人增援再來,就再難取勝了。
就在這時,前院忽然傳來墨天痕一聲慘叫,陸玄音聽見愛子慘叫,道心率先被擾,琴音忽轉紛亂,琴劍和鳴,不攻自破!無琴音輔助,墨縱天壓力陡增,劍法微亂,蒙面人瞅準機會,劍出連環,不容墨縱天息。
墨縱天先遭愛子慘叫擾心在先,琴劍和鳴隨後被破,再遭蒙面人一輪搶攻,招不成招,劍意四散,隨即見紅!
陸玄音見丈夫受傷,愛子又生死未卜,心思散亂,情急之下,下手轉重,祭最強音制敵,不料心思紛亂中,一指挑起,竟將一
琴絃生生撥斷!
七絃少一,再難成曲,陸玄音勉力撥奏,助夫君,琴音卻已威力大減。墨縱天心繫兒子安危,心一橫,墨狂八舞狂意再出,稍挽頹勢,隨後大吼道:“玄音!帶痕兒走!”陸玄音正煩亂間,忽聽丈夫決然怒吼,心知此戰已再難取勝,丈夫已抱必死之志,要她去帶兒子走,不由鼻頭一酸,悽聲道:“天哥,你撐住,我…”訣別之語,如鯁在喉,心知一轉身便可能是天人兩隔,陸玄音抱琴狂奔,兩行清淚滴落已斷絃的鳳沼琴上,滴出難以名狀的傷與痛…前院中,墨天痕靠着師門正氣心法的至陽內力運轉墨家劍法,勉力抵抗兩名蒙面人的厲殺之劍。
左臂中劍,膛中掌,墨天痕劍無意,只有招,左右支絀,難破
殺雙劍。眼看生死將分之際,兩束道音箭
而來,分攻兩名蒙面人,迫的蒙面人反攻為守,墨天痕得到
息,
身後退,但見陸玄音美目含淚,怒視前方兩人。
“娘…”墨天痕一身狼狽,看見孃親含淚挾怒而來,心中一沉,顫聲道:“爹呢?”陸玄音並不答話,鳳沼琴一橫,希音絕式已然上手!
但見無數道音化劍,如烈馬奔騰,四下飛竄,攻勢凌厲無匹,兩名蒙面人揮劍相御,守的密不透風,一時之間,竟成相持之勢!陸玄音心知久戰不利,忙喚道:“痕兒,跟在娘後面,一起衝出去!”説罷,十青葱纖指如蝶飛舞,翻飛間一雙玉手竟現出殘影,撥出至極琴音,四周道音之劍似有所
,凌厲再添三分,
迫兩名蒙面人緩緩向正門退去。
墨天痕有創在身,以劍駐地,勉強跟在陸玄音身後。兩名蒙面人勉力抵擋道劍琴音,邊戰邊退,不一會便已靠近墨府朱門,陸玄音見希望在即,加催玄功,琴音驟疾,數百琴音道劍合成兩股,分襲兩名蒙面人。
百劍合一,百音律一,兩股琴音道劍威力增加何止百倍!兩名蒙面人不敢硬接,對視一眼,各向側方閃避,躲開道音劍羣,陸玄音瞅準時機,抓起墨天痕,便向朱門奔去。
眼見生路在前,當陸玄音玉手觸碰的朱門的剎那,竟遭一股大力反衝,將她震開!
“結界!”陸玄音心中又急又惱,恨聲問道:“你們還有同黨!難怪今晚殺聲響亮,清微觀卻無一人來援!
我墨家與你們有何仇怨,定要如此滅我滿門?”説話間,音律再起,兩束琴音道劍衝擊門上結界,只見一道如鏡光膜隱隱顯現,受道劍攻擊,破開一個小口,轉瞬又恢復原狀,不可再見。
蒙面人並不答話,直接舉劍再攻,陸玄音背後生路已變絕路,愛子受傷無力再戰,丈夫與強敵糾纏生死未卜,自己方才強攻開路又耗費太多氣勁,心知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
當下不再遲疑,全力運轉道門清聖玄功,凝起全身剩餘氣勁,源源注入鳳沼琴中,鳳沼琴似有所應,琴聲嗡嗡作響,一時之間,竟綻出奪目光華,輝耀四周。
兩名蒙面人眼神一凜,各自運招,以抗將來之招。陸玄音出身道門希音觀,以音入道,以琴為武,以曲制敵,此時鳳沼琴光華奪目,絃音轉,正是陸玄音搶奪生路的最後一擊將成之兆。
然而陸玄音氣勁不斷提升之下,已斷一弦的鳳沼琴難以承受道元衝擊,琴身竟現出條條裂紋,隱有崩碎之像!陸玄音見愛琴漸殘,不由心中悲慼,但想到夫君愛子,心意更堅,一身道元猛烈加催,含淚嬌吒道:“鳳沼!
你隨我多年,若這最後一招使不出來,豈不遺憾!我求你,救救我的家人!”剎那間,鳳沼琴不彈自響,似是應琴主心意,陸玄音擦乾淚目,以氣御琴,一人一琴,人琴合一,希音鎮觀絕學“大音希聲”徹天一響!
希音絕響,聲震四方,剎那間,墨府朱門之前白光閃耀,堅定琴音化作清聖韶光,兩名蒙面人無力抵禦,瞬間淹沒於光中!
與此同時,陸玄音手中鳳沼琴終難承巨力,寸寸崩碎!然而就在古琴破碎瞬間,強光中又現蒙面人身影,一左一右,攻向手無寸鐵的陸玄音!
極招失效,陸玄音似是早有預料,揮起玉掌,攻向敵人之必救,一招迫退來敵,身法飄轉,來到受傷在地的墨天痕身邊,原來,陸玄音至極一招,乍看是為退敵,卻將身後結界與朱門一併打穿,創造生路。
結界因琴招衝擊豁開一大片缺口,以眼可見的速度收縮着,陸玄音當機立斷,拎起墨天痕,
一同穿過結界,不料身後風聲又至,兩名蒙面人快速來攻,意
纏住陸玄音母子,等結界恢復如初,她倆就
翅難逃了。
手中愛子重傷,陸玄音心知如再拖延,兩人必定全被留在此處,當機立斷,運起柔勁,托起墨天痕,把他向門外扔去。兩名蒙面人見走了墨天痕,忙撇下陸玄音,追出結界。
陸玄音心繫愛子安危,情急之下,縱身一躍,超過蒙麪人,落在結界豁口前,回身一掌,再度迫退兩人。不料她轉身逃之際,結界豁口已不足以讓一人穿過了,陸玄音心中一沉,兒子已被送出,可焉知門外沒有埋伏?
主卧方向打鬥聲漸熄,丈夫是否平安?她知道今全家蒙難,自己也再難倖免,轉身怒視敵手,美目怒火中燒。蒙面人見她不曾逃走,知是結界已復原,當下沒有了顧慮,舉劍再攻,卻聽身後一聲輕咳。
只見黑暗的大堂中,一個蒙面人拖着一個滿身是血不知死活的人,踏過滿地的血池屍首,走到兩名蒙面人身後,兩名蒙面人似是對拖着人的蒙面人很尊敬,他一來,兩人就自覺的退到了一旁。
拖着人的蒙面人來到陸玄音身前十步左右站定,一雙冰冷無情的眸看着陸玄音的嬌美容顏,眼神中閃過説不出的魅之
。陸玄音卻是看着一路被拖來的人,芳心
碎,放聲大哭起來。
“天哥!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被拖來的人正是墨縱天,可憐一代墨家鉅子,在家中被人刺殺,挑斷了手筋腳筋,廢了武脈,吊着半口氣,人不人鬼不鬼的在血池屍堆裏被拖了一路,慘狀又被愛侶盡收眼底。
陸玄音妙目幾噴火,聲音已近顫抖,咬牙切齒道:“我要殺了你!”蒙面人眼神中
意不減,帶着一股説不出的輕佻與不屑一顧的蔑視,開口諷道:“哦?堂堂道門希音觀高足,竟然也會説狠話,妄談殺業?”陸玄音
起
脯,顫聲道:“你們這三個禽獸,傷我夫婿兒子,滅我全家,我為何談不得殺業?”蒙面人又是一聲冷笑道:“很好,看來佛門所説眾生平等,你道門的人是第一個不贊同的。
不過,墨夫人,你和你丈夫兩人聯手都打我不過,就憑你現在氣空力盡之軀,又有多少勝算?”
“就算是死,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蒙面人聽罷嘿然一笑,聲道:“墨夫人國
天香,死了做鬼多可惜,不如做我的
奴,既能忘卻人生煩惱,又能體會人間極樂。”墨縱天雖重傷,靈識還在,聽到敵人
言穢語調戲自己夫人,心中愈加憤恨,卻只能發出嗚的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