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紈絝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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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世緣道:“他與李經國殺墨天痕與薛夢穎,將他們趕出正氣壇,戰同時,自己也受了內傷,正在調養。”一段話,雖是口吻平淡,卻是信息驚人,宇文正目瞪口呆,難以置信道:“魄兒為何要與夢穎動手?他傷勢可要緊?夢穎她現在怎樣了?”宇文正連番發問,卻只問及自己最關心的二人,卻對墨天痕不聞不問,晏世緣心中暗自替他惋惜,亦同時為墨天痕悲哀!未及回答,二人已至宇文魄房前。宇文魄被晏世緣吩咐軟

此刻正在屋中大發雷霆,看見二人進來,不有一呆,支吾道:“父親…你…醒了?”宇文正擔心兒子傷情,趕忙上前扶住宇文魄肩頭,關切道:“魄兒,為父聽聞你昨戰鬥受傷,現在還好嗎?身體可有不適之?你受內傷,怎麼能在這大呼小叫呢?”父親關懷之語字字情真,卻如千鈞之錘下下敲擊宇文魄心頭,讓他不知該如何回話,此時,晏世緣艱難開口道:“宇文,下蠱害你的…正是魄兒!”輕聲一語,如雷炸耳!宇文魄心中狂顫,剛要矢口否認,卻見宇文正反身護住兒子,鄭重道:“世緣,話莫亂説,魄兒如何會害我!定是搞錯了!”晏世緣亦是心緒複雜,轉頭深呼一番,重重嘆了口濁氣,轉回頭道:“方才李郎中與你説過,你所中的三蝕蠱乃是需將藥引下入飯菜中才能成功。”宇文魄一驚,已明其暗示,近來為自己送飯的,不正是宇文魄?但仍是不信道:“單憑這點,也不能就斷定是魄兒!或許是某個廚子婢女被買通了!”晏世緣搖搖頭道:“當線索指向他時,我也萬不願相信,只是…”晏世緣一頓,目光鋭利向宇文魄道:“你懷中的三蝕蠱藥引,又要如何解釋?”宇文魄被晏世緣目光一,渾身劇震,慌忙解釋道:“不不,那是李經國給我的藥,只是為了讓父親昏幾天而已!”宇文魄親口承認下藥,宇文正虎軀一震,難以置信的轉頭看向兒子,他只道兒子平只是花心好玩,在自己嚴厲的約束下不會做出什麼出格舉動。

但此刻宇文魄驚慌失措的態度已讓之子莫如父的他相信晏世緣所説的一切!自己一直疼愛有加的兒子,竟真的夥同外敵,暗害自己!

不理父子二人各自驚異的反應,晏世緣繼續嚴厲道:“你以為那是讓人昏睡的藥,卻不知那就是可以置你父親於死地的毒蠱!你負責在宇文的飯菜中投下藥引,李經國則負責把蠱蟲下在墨天痕身上,你想借此嫁禍墨天痕讓他身敗名裂!

你以為這樣薛夢穎就會乖乖的到你身邊嗎!你自以為得計,事實上,全程都被控利用,想借你之手,壞我正氣壇股肱!”宇文魄還想再辯解兩句,晏世緣卻拋出定音一語:“李經國豢養蠱蟲,證據確鑿,已被我抓住關押在刑檢院,全盤招供出你們的所作所為!”同夥落網,宇文魄頹然坐倒在地,腦中嗡然作響,不知如何是從。宇文正羞怒難當,一把揪住宇文魄領口動罵道:“孽子!你平惹是生非也就罷了,怎麼還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平讀的聖賢書,都還給孔夫子了嗎!”看着父親怒髮衝冠的模樣,宇文魄卻想到他昨對夢穎的百般維護,心中竟起另一番思路。頓時與父親怒顏相對道:“若不是你一再不讓我碰薛夢穎,那小妞又如何能逃出我的手心,跟墨天痕那廢物廝混到一起!之所以釀成今局面,皆是因你而起!”宇文正被他頂撞的一愣,半晌無語,晏世緣聽了宇文魄那番話卻是氣憤難忍,厲喝道:“你父親出於愛護而嚴加管教你,在你眼中卻是在害你嗎!

你犯錯不反省己身,反而推怪別人的不是?你識人不明,錯信佞,又構陷同門,毒害生父,到頭來,竟還有臉誣賴你父親?”宇文魄被晏世緣一番義正嚴辭堵的説不出話,他目光掃向二人,晏世緣俊臉義憤昭然,宇文正卻是虎目含悲。

然而這番表情在他眼中,卻被他已然病態的思想生生扭曲!只見宇文魄獰笑一聲對二人道:“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憐憫吧!

還有你,晏世緣,我本就沒錯,你卻為何要如此針對於我!”晏世緣聽聞宇文魄死不悔改的話語,怒火狂熾道:“我原本打算看在宇文面子,只要你誠心悔改認錯就替你壓下不予追究,沒想到你竟如此冥頑不靈!來人!

通知刑檢院,宇文魄勾結外賊,毒害生父,構陷同門,意圖顛覆正氣壇,證據確鑿且拒不悔改,今午時押赴演武場將其惡毒行徑通報全壇,隨後押入死牢,終生為囚,不得再出!”通敵叛國暗害忠良在正氣壇本該死罪,晏世緣原本顧及宇文正面子想按下此事,即保存宇文面子又不至失去愛子。

不想宇文魄竟冥頑至此,死不悔改,他只得退而求其次,用收押保全宇文魄命。宇文魄亦知自己一番話語的晏世緣重判其罪,頓時愣在原地,不敢開口。

宇文正一聽愛子被判處終生為囚,知曉若是真受此刑,宇文魄終生都將不得走出那陰暗圍牢,在萬人唾棄中了卻殘生,護犢之心頓時勝了氣憤之心,忘了宇文魄那紈絝行徑、傷人言語,忙懇求道:“世緣,魄兒下藥時並知那是毒藥。

也不知李經國身份,他只是被人利用,當屬從犯,望你看在我的薄面,莫要判他如此重刑!”晏世緣見事已至此宇文正仍是竭力維護兒子,不憤恨道:“宇文,你執掌刑檢院,當知道通敵叛國,構陷同門,謀害壇主,每一項皆是重罪,數罪併罰,死有餘辜!

我顧慮你受,沒有判下斬立決,已是天大的寬容,你若再這樣一味溺護,對你兒子百害無利!”宇文正亦知晏世緣所言非虛。

但父使然,萬容不得兒子受如此刑罰,終於,在煎熬掙扎間,宇文正面肌顫抖,一咬牙,竟噗通一聲,跪在晏世緣面前!晏世緣大驚道:“宇文!你這是何苦!”趕緊上前扶起他。宇文正賴跪於地,卑躬折,連連磕頭,低聲下氣懇求道:“世緣,兄弟我這輩子沒求過你什麼,還請你看在我們曾經出生入死,數次逃出死門關的份上,從輕發落魄兒吧!”晏世緣長嘆口氣,知道宇文正在隱晦提及當年站場上的多次救命之恩,希望自己網開一面。沉默良久,終是不忍老友為這不肖子奴顏屈膝,顏面盡喪,恨恨揮手道:“罷了,將宇文魄送往屠狼關罪刑營,準他戴罪立功,以贖己罪!”宇文正一聽,知曉晏世緣這番安排,是為了讓宇文魄在戰場快速成長學習,有朝一將功抵罪,如果戰功卓着,還有機會高升。

況且他長子宇文耽亦在屠狼關為將,還能順帶照拂宇文魄,這判罰對這種重罪者來説,算是天大的恩賜,連忙磕頭稱謝。

然而角度不同,對事物的認知便不同,這種刑罰在宇文魄眼中,無異於在害他,戰場之上刀劍無眼,這分明是找藉口將他置於死地!

“你!”宇文魄言又止,他怕言語的晏世緣再度改判,不敢多言,只能咬牙切齒,用仇恨目光盯住晏世緣。晏世緣不理會宇文魄臉上因怒火而動的肌,轉身背對父子二人狠狠道:“即刻執行!”隨後大步星,向門外走去。壇主命令已下,事情再無可變,宇文正安起獨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兒子,道:“魄兒,世緣已將判罰減輕,我這就修書一封,讓你大哥代為照看你,你不必擔心。”不料宇文魄卻一把甩開父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咆哮道:“減輕刑罰?站場之上隨時會丟掉命,你與我説這是減輕刑罰?如此判罰,我寧願在正氣壇囚一生!”宇文正皺眉道:“魄兒,就算你今年不去,明年也需往前線,早晚一年,並無區別,況且還有你大哥在那代為照拂,當會無恙。”宇文魄動吼道:“並無區別?明年去,是直接去大哥帳下。

或許都不用前往前線,現在去,是在罪刑營,裏面全是窮兇極惡之徒,恐怕我還未上戰場,就已經被那羣低賤罪者生活剝了!這能一樣嗎!老鬼,你如此害我,就不要假惺惺的説什麼照拂我!”他憤道極點,再無顧忌,言語惡毒口而出。

宇文正不料愛子非但不能理解自己與晏世緣的一番苦心,還有如此低劣心,內心不大受打擊,充滿挫敗與失意,神情驚異卻默然,目光滿是悲哀。

刑檢院人馬已到,把怒罵不止的宇文魄押走,而宇文正卻頹然坐倒在地,眼神中充滿無助,平幹的容顏也瞬間顯得蒼老,此時宇文魄已不在身邊叫罵,但他的話語卻如灌腦魔音,在宇文正耳邊不停環繞,摧殘着這父親失望悲痛的內心。

晏世緣在門外看盡這一切,心中悲嘆,人與人之間天不同,同樣的成長環境與養育方式,卻是養成截然不同的兩種心:長子宇文耽恭謙良順,堅忍自律,宇文魄卻是跋扈自私,紈絝狂妄,宇文正此生護犢,誰能料到長子成器而次子不肖?

此番打擊對他來説,怕是一時半會難以接受。佇立良久,晏世緣仍是想不到安話語,只得恨然搖頭而去,正氣壇連風波至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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