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挑釁若嫌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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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竟葬身在此。”賀紫薰抬頭望向墨天痕,見他關切眼神,一絲甜意與快莫名泛起:“若是能與他一同葬在此地,倒也不賴,只是他尚有深仇要報,又怎能在此停步?”想通此節,女捕頭輕聲道:“小墨,這裏火勢越來越大,你走吧,不用管我了。”佳人之語近似訣別,墨天痕心頭一酸,憶起滅門當母親送他出陣時的決然神,心中又是一痛,扶起賀紫薰堅定道:“我一定帶你出去!”賀紫薰虛弱笑道:“你還有力氣麼?有力氣,只管打出通道,我們自然都有生路。”墨天痕暗暗運氣,只覺狀況大為,不妙他與花千榭纏鬥多時,又被他打中數招,傷疲之下,此刻陰脈內力幾乎枯竭,只怕是一招都打不出去了,賀紫薰見他沉默不語,不問道:“小墨,是我強拉你來此,你怨我嗎?”墨天痕搖頭道:“鋤懲惡,此行不悔,何來怨恨?我只怨我身兼三家武功,卻無力帶你出去。”話剛出口,墨天痕心頭卻是一跳:“三家?墨狂八舞、正氣心法、陰陽天啓…是了!”靈光一現,墨天痕面淺笑,賀紫薰好奇道:“你有辦法了?”墨天痕道:“有辦法,卻不知能否成功。”賀紫薰面欣喜之,軟語鼓勵道:“無妨,放手一試吧,大不了…我們死在一起。”此話出口,饒是經過公門歷練的女捕也是紅暈滿面,只可惜在漫天火海映襯下,墨天痕並未察覺。

墨天痕搖頭道:“不要説喪氣話,我不會讓你死在這。”隨即轉身,拄劍於地,閉目沉息片刻,再一睜眼,一氣化出七道劍意!賀紫薰卻覺當前劍意毫無先前鋒鋭,反而給人一種強韌有序之

“這是要做什麼?”賀紫薰疑惑間,只見墨天痕重劍上手,凌空舞動,墨武秋揮出十道劍氣,遊走於先前七道劍意間來回飛竄彈撥!劍意化弦,劍氣為指,墨天痕心有所,念有所思,臉上竟下兩行熱淚,大喊一聲:“娘!”隨即,劍意飆上極端,墨劍舞如狂電,墨天痕情動至深下,竟是在這片火海絕境之中再現當陸玄音救子極招,希音觀鎮觀絕學…“大音希聲”徹天一響!

希音絕響,聲震火海,耀眼劍光剎那間全數湧向燃火絕路,將攔路的大梁碎木全數衝開,墨天痕馬不停蹄,劍意再催,用盡全身真氣“劍破蒼穹扉”緊接“大音希聲”強猛轟上焦黑木牆。只聽“咔啦”數響,醉花樓木壁粉碎,豁開一人大小缺口,墨武秋劍破生路!生路開闢,墨天痕折回頭背起賀紫薰,一口氣衝至醉花樓外!就在二人衝出瞬間,身後大樓再不堪烈火烤炙,木斷石裂,轟然垮塌!墨天痕擔心倒塌墜物波及二人,提氣狂奔出兩條街,終於不支,將賀紫薰放下,大口氣。

二人死裏逃生,賀紫薰後怕中亦有欣喜,扶住搖搖墜的墨天痕道,興奮道:“看不出,你竟然還會道門的武功!”墨天痕自顧自氣,良久方答道:“實在兇險,若不是你的模樣讓我想起那母親救我時的場景,只怕我也想不出這招。”聽他因自己想到母親,賀紫薰俏臉頓紅,羞赧道:“我與你母親…長的很像嗎?”墨天痕見她會錯了意,剛想解釋,卻見長街盡處,一道豔紅身影向二人飄飛而來,正是先前消失在火海中的花千榭!

“跑!”墨天痕當機立斷,拉起賀紫薰便逃。

賀紫薰猝不及防,被他拉了一個趔趄,邊跑邊嬌嗔道:“你這是做什麼?”墨天痕急道:“花千榭就在身後!”一聽“花千榭”三字,賀紫薰猛的打了個冷戰,厭惡道:“真是陰魂不散!”墨天痕拉着賀紫薰左突右竄,在街上狂奔不止,但那道紅影卻始終盯在身後不曾放鬆,突然,賀紫薰察覺路線不對,忙道:“且慢,小墨,你拉我往哪去?”墨天痕解釋道:“趙大人那裏沒有高手,飛燕盟高手死絕,城中已無能匹敵花千榭之人,此刻我們若逃往這兩地,無異於害人害己,為今之計,只有將他引出鴻鸞,再找地方藏身了。”賀紫薰奇道:“為何不找一家民居躲着。”墨天痕急忙道:“不妥,花千榭離的太近,很容易發現我們躲在何處,屆時不止我們,連無辜之人也要受累。”賀紫薰好沒氣道:“都自身難保了,你竟然還想着不連累他人!”嘴上雖是埋怨,纖手卻是緊緊握住墨天痕之手,堅定的跟在他身後,同時思索應對之策,不一會,賀紫薰心中一動,叫道:“往東走!”墨天痕毫不猶豫,調轉步頭,向東疾行,同時問道:“你有對策了?”賀紫薰道:“往東便是鎬京,出城不遠便有驛站,只要到那之前我們不被趕上,便能借驛站馬匹,往鎬京求援了!”墨天痕亦覺計劃可行,卻仍有疑慮:“可是,夢穎與飲霜還在飛燕盟中,我就此離去,她們豈不陷入危境?”賀紫薰搶道:“大丈夫不要優柔寡斷!你已將威脅引開,還怕她們遇上危險嗎?”墨天痕仍覺不妥:“如果花千榭半途放過我們,回頭去找飲霜與寒大哥…”賀紫薰對墨天痕已情暗種,墨天痕卻在這種時刻時時關心其他女人安危,讓她中滿是醋意,賭氣道:“你我皆知他秘密,但我是緝罪閣捕頭,若放我離開,他與快活林便會有更大麻煩,所以你説,他是會追我,還是去找你那幾個小情人的麻煩?”墨天痕知她説的有理,又見她似乎對他有些厭煩,只得閉了口,省下那幾句話的氣力,與女捕頭一道往城外飛奔而去,而在鴻鸞以北的城郊處,有兩人騎在馬上遠眺鴻鸞,似是在等待何事。

不多時,城中一人策馬奔出,來到二人身前翻身下馬,半跪於地報告道:“稟樓主,花襲已經按吩咐,穿着您的衣衫驅趕那對男女並實施跟蹤,後他們若有動作會隨時稟報。”此人竟是醉花樓主花千榭,他此刻褪下鮮紅袍裙,卸去脂粉釵飾,已無之前豔氣,讓人一眼難以認出,但目光狡黠如常,仍有一股妖氣由內自發。

“很好。”花千榭滿面愜意,笑着道:“花滿,我們回快活林吧。”一旁花滿不甘問道:“樓主,醉花樓基業就這麼不要了嗎?我們在這苦心經營多,就這麼付之一炬,縱然兩派已得掌控,可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些。”

“代價?”花千榭輕鬆笑道:“兩派在鴻鸞深蒂固,勢力龐雜,若要按部就班,點點蠶食,需花多少時

又得花多少代價?此番動作,鴻鸞城已盡在掌握,代價只是一座醉花樓,這買賣,穩賺不賠,如今我們握其把柄,令其易血換代為我所用,掌控的更為牢靠,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花滿,你記住,算買賣,不能光看盈利,時間亦是本錢。”花滿忙低頭受教,隨花千榭一同撥馬離去。昔鼎盛兩派,在花千榭心算計下,已改天換,成為快活林附屬勢力。往熙攘酒樓,也化作一片焦土,埋葬近百生靈,更埋葬快活林驚天陰謀!

此役過後,鴻鸞看似歸復平靜,實則暗洶湧,潛藏織,靜待他迸發之刻!***晏飲霜與柳芳依借寒凝淵拖延,走街竄巷,往密集腳步聲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藥王在後緊追不捨。

但他被寒凝淵引動舊傷,又被時時拖延,始終不曾拉近與二女距離,心中也愈發焦急起來,又過兩條街巷,晏飲霜與柳芳依終於看見趙廉騎馬引着官軍面跑來。

柳芳依急忙上前打招呼道:“趙大人!”趙廉見二人模樣狼狽,滿面黑痕,忙問道:“柳姑娘,賀捕頭何在?醉花樓為何大火滔天?”

“花千榭放火燒樓,賀捕頭與門主失陷樓中,摧花葯王就在我們身後,還請大人幫忙對付!”柳芳依飛速説道。

趙廉身居官位,自然聽過藥王名號:“摧花葯王?那個賊?我現在要往醉花樓馳援,以後再拿他不遲。”柳芳依急道:“他與花千榭是一夥的!”説話間,藥王已至!

“真是官軍!”藥王見到眼前大隊人馬,心中頓陷天人戰:“官軍已至,是留是走?若強行抓人,難免有風險,可若要走,錯過這兩個絕世美人豈不抱憾終身?”反覆思量,慾終是戰勝理智,眼神一厲,準備硬撼官軍,動手擒人!

“花千榭還有同夥?二位姑娘暫且退後。”趙廉雖不知眼前的猥瑣老頭是否就是名在外的摧花葯王,但此人明顯來者不善,忙吩咐左右道:“拿下!”兩邊侍衞聽令,帶着官軍槍擁上,將摧花葯王團團圍住,為首侍衞高喝道:“那老頭,快快束手就擒!”藥王蔑笑一聲,足一跺,提氣躍上半空之中。

為首侍衞以為他要逃,一聲令下,數十杆長槍齊齊向天刺去!但見藥王一笑,雙袖一震,從袖管中震出一片紅粉末,噴向圍殺官軍!紅粉漫天灑開,地上官軍不能視物,長槍失了準頭,竟無一命中!

下一刻,眾官軍身上粘上落下紅粉,頓時發出滲人人慘叫!只見粘及紅粉之人,的肌膚開始發紅,漸漸焦黑如碳,身上衣物觸及紅粉之後,竟開始自行燃燒!

“好燙!”

“受不了了!”陣陣慘叫哀嚎間,那些官軍漸漸變成一個個燃燒的火人到處亂跑,沒跑多久便接二連三倒下,化作一具具令人心驚膽寒的焦屍!

“還有誰想試試老夫的‘焦灼赤練’,儘管護住那兩個美人!”藥王消消停停走在紅粉之中,挑釁道:“若嫌不夠,老夫還有另七種劇毒,可以讓你們一起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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