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小女子破了大媚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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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上來的人他全認識,是古鎮上幾個提勁打靶的歪人。

上次他風聞劉香麗準備請人要把他飽飽實實地修理一頓。他先報了派出所,説懷疑劉香麗支使人要揍他,但古鎮派出所的人笑扯扯地説:你別亂冤枉人喲,這是法治年代,亂説是要負法律責任的?説別人買了打手要有證據。

柯明浩娃當然拿不出證據,就頂了一句説:我又不是派出所的我咋拿證據,我拿出了證據那你們幹什麼?這句話最後讓柯明浩娃吃了更大的虧,在廁所裏讓這幾個滾龍爛龍修理了。

捱打後的柯六娃請他們幾位鎮霸在古鎮鹿頭酒樓吃了一頓,花去了他三百元人民幣。酒醉飯飽後幾個爛龍打着酒嗝説:柯哥,在這古鎮上我們幾個哥們是義氣朋友,我幾個是梁山泊的好漢不打不相識。這次算是相識了,柯哥,以後若哪個舅子敢在你哥子面前有個一二三的話,放心,我哥幾個幫你擺平他。

柯明浩娃當時好高興,三百元錢花得值,朋友多了路好走嘛。柯明浩娃雙手抱拳朝幾個哥子一揖説:“啊,原來是你們幾位,剛才冒失了些。

張哥,明天喝酒算我的,我是早就想請大家聚一聚了。”張哥惡狠狠地猛一巴掌打在柯明浩娃左臉上,只打得柯明浩娃眼一黑金星直濺。

他跟即又一巴掌反手蓋在了柯明浩娃右臉,説:“你先人闆闆,柯老闆柯六娃,身上不擱幾下你認得老子是張哥麼?平素之間你那眼睛他媽的是螃蟹型的老是往上翻,走路橫七橫八的,我哥幾個,看不上眼。

在古鎮撿銀子撿碳花你也配麼?只配水井巷子去夾狗屎撿牛。”柯明浩娃想辯説幾句,這夥人無論如何都不讓他開口,一開口就會挨幾下而且揍得更慘,打急了打痛了的柯六娃很想還手,那報復的念頭還在心裏時就被這夥人窺破玄機一樣反而捱得更多更痛。

腚子拳頭皮鞋腳尖急風驟雨般光顧在他身上。街面上有人説你們打輕些喲,謹訪整出人命!張娃斜着眼睛吼:“狗的多管閒事是不是,皮子在發癢?”那陣仗很是霸道,給人們暗示“吃飯拿鬥碗閒事你莫菅“的警告。古鎮人在歷次運動中已經變得冷漠了,遠遠地看遠遠地義憤填膺,這年月這些歪人咋個不請進公安局去吃皇糧喲,然而憤憤然搖搖頭吧世風不古。

好在這夥人捶他專揀厚和不傷命的地方襲擊,痛雖痛但對柯明浩娃來説還算講了哥們義氣和仁道主義。

鬧過一陣後劉香麗來了,只見她柳眉兒豎着杏仁眼瞪着糯米牙咬着臉兒繃着大喝一聲:“張狗兒王豁兒李癩兒曾六兒給老孃一個個住手。”這一聲喊還真有效,宛如孫大聖的定身法,咒語一落連舉起的拳頭腚子都緩緩地落下來了。

劉香麗很驚訝的看着柯六娃,挪揄似地説:“七兄弟,平素間你不是衝殼子説和這幾個人晴好麼,咋啦?大水沖倒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可惜,平素間上了供果燒了大蜡可這幾尊菩薩就是不保佑你呀,還讓你皮子痛呀?”柯明浩娃着痛處笑着,説:“香麗姐,這是張哥子他們幾個和我開個玩笑的。”

“是麼?”劉香麗微微一笑説:“就怕這玩笑開深層了會把你開進了醫院。”説完又冷着臉子壓着嗓子對幾個爛龍滾龍人物説:“我和柯六娃一筆難寫個柯字,況且這古鎮上人人都曉得他幫過我的。

他人前人後叫我聲香姐,喊得許多人都認為是我的親弟弟。喲,張狗兒王豁兒李癩兒曾六兒,你們打狗總得要看主人吧?總不能紅不説白不説就把拳頭住人家身上擱喲?大路不平旁人踩,就算他柯六娃欠你金子欠你銀子,要賬歸要賬,何必動手打人嘛?”張狗兒拱拱手説:“香麗姐,不看尊面看佛面,這次我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馬,下回他再這樣連你香麗姐的招呼都不聽的話,我們哥幾個就用鑽子把他耳朵多開個口口。”説完,一擺手,就帶領幾位哥們雄糾武士般的走了。劉香麗皺了皺眉頭,心裏暗罵:這幾個東西真是他媽的牽着耳朵説了一本《千字文》就是聽不時半毫分的武夫,幹嘛口口聲提“連你香麗姐的招呼都不聽”的話,這樣一提,他柯明浩娃肯定會諳到今天這齣戲的導演就是她劉香麗。

不過,看樣兒柯六娃好像還沒覺察。沒覺察就好,現在沒察覺不一定證明他柯六娃永遠都不會察覺,他今晚一翻身皮子在痛,他就會品味出今天無緣無故挨一頓鬼打的真正含意和癥結所在,就會明白痛與不痛之間有着本質的區別。

柯明浩娃猴,這是在兩年幫工中她劉香麗觀察出來的。柯明浩娃的靈聰明並不是他從鹿頭山裏那個桔樹溝當農二哥決定了的,他的聰慧在古鎮上來説是很少有人和他相比較的。

所不幸的是,劉香麗也看出了柯明浩娃的弱點,他太貪了一點,涉世的經驗還太少。就柯明浩娃這類智商的人,在改革之初知識份子都在金錢面前判斷它是“君子羞談利”和“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是非面前憂柔寡斷縮手縮腳怕沾上資本主義思想而自我清高時,許多“綠林好漢”在商海格鬥中殺出了一匹匹有膽子就有錢的黑馬來。假如那陣柯明浩娃能出商道,他肯定是古鎮商界奇才。但到了改革的十多年後,膽大無識的但靈聰明的人再也吃不了香了。

可惜,柯六娃對錢的認識太偏執了,他可能在追求金錢的同進走人人的兩個極端。劉香麗很輕妮地又很親熱地拍打着柯明浩娃身上的塵土,説:“這世道的事晴很複雜,一句半句話是説不清湯的。

就説今天,你無緣無故地就捱了一頓鬼打,你曉得是啥子原因喲?所以説走一步看三步,一生太平不能富。老六,姐昨天讓思思給你説的,你可不能把她當成耳旁風喲?!”柯明浩娃很清醒地點點頭。劉香麗很體貼很關心的扯抻,柯明浩皺巴巴的衣服,又説:“老六,有啥傷沒有?要有,就去古鎮醫院去找個內科或骨科醫生看看,大意不得的,這幾個匪頭子怕是文革武鬥中幾個哥轉世的,手頭子毒呢。”柯明浩苦笑着故意的擴伸腿,一副小事一樁的豪傑英雄狀。憑你這古鎮出了名的心狠手毒的女人,老子今天這頓冤冤枉枉的鬼打不就是你親自導演的一出打柱頭驚石墩戲麼?你不就是想讓我在夏葉兒離婚案拖上一年半截麼?你不是想施展風女人的手段讓古鎮大款爺於小輝乖乖的走進棉花巷二十七號麼?

她媽的!柯明浩心中狠狠地嘴咒劉香麗,早知今,何必當初,當初你就該把於小輝在褲上拴牢了,當初你就該用你那跑灘學來的高級媚功把姓於的骨頭骨節媚粑媚軟讓他整個人全癱在你身上,就達到了連人帶存款一古腦兒成了你劉香麗的人了麼?可惜,你不會媚,説準確點,你那放在世界皆準的媚功被一個從鹿頭山桔樹溝出來闖世界的山村婆娘輕輕巧巧的就破了你劉香麗的媚術。

柯明浩娃冷笑着,但他臉上依然一副宰相肚裏能撐船的樣兒對劉香麗笑着:“香麗姐,沒事,真的沒球啥事。這幾下都挨不起,將後來我咋在古鎮吃伙食喲?你看,沒事的。”説完,他輕鬆自然地走了。劉香麗不放心地又攆了過來,説:“老六,聽説後天就要開庭了,是麼?”劉香麗顯得很急。柯明浩説:“是呀,今天一大早法庭就送傳票來了。”劉香麗説:“香姐託你的事,你考慮得怎樣了?你想半夜的鋪蓋來個不理麼?”柯明浩説:“放心,你的事我是刻在心子把把上的。”劉香麗“撲哧”一笑説:“還是六弟理解香姐,這年月不就興講理解萬歲麼,老六,等這碼事辦成了,當姐的也理解理解你。

古鎮的時裝就讓你領導時裝新去,香姐去開美容院或桑拿浴,或者乾脆就收刀撿卦當個家庭主婦,養幾隻北京狗或波斯貓兒,古鎮的服裝生意就讓你老六當龍頭老大。

放心,只要你和香姐聯手,就沒有人敢在古鎮嗨二喝三的。另外,等開完了庭,香姐找張狗兒王豁兒李癩兒曾六兒幾個天捧給你拿拿樑子,假如他們再敢欺負我老六兄弟,拿我姓柯的不當人看,看老孃不把他們踩扁才怪。

我就不信,這世界上就沒有人相信野物能降怪物的麼?”柯明浩娃心裏不服氣,但還是很客氣的道了聲謝,朝將軍巷王眼鏡開的古鎮律師事務所走去。

走了一段路他又回頭看看街上的劉香麗。直到沒看見她的影子時柯六娃才撇開嗓兒罵:“劉香麗,我x你先人闆闆喲,你給老子捉鬼是你放鬼也是你,你那幾刷子想麻柯七爺的廣廣,我啊呸你個騷蚌殼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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