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蒾人的小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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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婉珠本是個風騷女人。開始與曲凌勾搭上,放着勁的整治,南下海南後遇到許多意想不到的麻煩,甚至狼狽不堪,才知道男女之間除了隨心所還得有錢,於是就不僅僅貪戀在情慾上了。
過了這幾個月,千篇一律對出自同一面孔同一模式的動作有些膩了,加之現在又進了劇組,演員這職業極容易讓人產生漫的,儘管是臨時的差事,但周圍都是些喜歡摘花惹草的人,心兒自然更花一些。
現在房間裏只有於小輝和齊婉珠,齊婉珠由不得心轅意馬起來,眼睛瞅了於小輝。做出風情萬種的洋兒,説,我早想和你打招呼,可是又怕打擾你,聽魯震説這次全憑你推薦我,真是好你的。
於小輝説,其實這沒什麼,我和畢濤是哥兒們,反正他這兒正用人。做一次伯樂唄。齊婉珠就笑,説,那我可就是千里馬了。她覺得於小輝的話裏有另外一層含義。於小輝本來無意,卻不住齊婉珠有意無意地
撥。竟然也
心蕩漾起來。
他對自己説,這女人恐怕真有上牀的意思要是真和她有這種事,見了魯震怎麼辦?但是,這一點輕微的顧慮並沒有影響事態的發展,他們在東拉西扯地説一些不關痛癢的閒活時,手就自然而然地握到一起了。
於小輝本來想再玩一次看手相的把戲。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於是就在她如玉般的手背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剛婉珠口中嬌嗔了一聲,身子就軟綿綿貼在於小輝懷裏了。這種輕而易舉的俘獲完全助長了於小輝的囂張氣焰,他嚐到了征服者的快,索興將齊婉珠整個兒抱起來摔到沙發牀上,然後動手解她的衣服。
齊婉珠口嚶嚶地哼,手卻指着門口,忙不迭地説,上門,把門
上。於小輝的手不停,口裏説,
好了,已經
好了,只剩下你身上這道門還沒
。
你好壞!齊婉珠口中嬌嗔,用手軟軟地拍了一下於小輝的膛,身子卻由得於小輝擺
。於小輝將齊婉珠的衣服
光,讓她鮮豔的身子躺在牀上,我的天哪,真是太美了,於小輝説,我要你。
於小輝是在匆匆忙忙之中把自己的衣服掉的,然後撲到牀上將齊婉珠抱住,一邊親吻一邊説,你真要和我做愛嗎?真的嗎?寶貝!你勾引我,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齊婉珠眯着眼睛,嘴微啓,呢喃作聲,於哥,你要我怎麼樣?你要我怎麼樣?我受不了。於小輝曾對許多人説,錢這東西是個賤玩藝兒,越是需要它的時候,它越躲得沒影子,下死力氣掙錢的人註定是沒有錢,而有錢的闊佬們在牀上摸着女人的
股下
無恥的時候,電話打進來,説個項目;那錢便嘩嘩地來了,多了幾百萬,少了幾十萬,幾萬塊錢的買賣都是懶得做的,錢是龜孫子王八蛋,越多的地方它越是往那兒湊,越缺的地方它越不去,它有羣居屬
。
許多人都記得,關於錢於小輝有過很多彩的議論,而議論之後的結果是聽天由命,於小輝現在沒有掙錢的高招兒。有許多人對於小輝的悲觀論調不屑一顧,他們認為若是你
本不想去找錢的話,那錢是絕對不會自己找上門來的。
找錢需要方法,這方法往往展示出人的智慧,而出其不意的智慧往往是互相啓發商討的結果,於是就喜歡聚在一起毫無實質意義的胡吹亂侃,其結果仍然是不了了之。
今天湊在一起胡吹亂侃的人當中沒有於小輝。於小輝對這種事情一慣用一句亙古不變的真理來形容,那就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現在,聚在一個煙氣騰騰的斗室中胡説八道的人有徐青林嘯畢雲飛吳亮,還有一個人是魯震,魯震極少往這夥人當中湊,因為他一直對徐青沒有好看法,有一晚上他們在街上閒逛,一個女衝他們
笑,徐青就問,這女人夠不夠味?
魯震説,夠不夠味也不能動那種念頭;徐青就説他假正經,魯震不理他,徐青突然伸手在魯震褲檔裏抓了一把,裝蒜,都搭了帳篷了,説了就笑。
魯震對這種下無恥的行為極其惱火,但又不好發作,之後一直對他耿耿於懷。他認為一個曾經當過大學教師的人做出這種事來是所有讀書認的不幸。電扇在不停地轉動,但房間仍然熱得要死。空氣裏充斥着一股澡堂子裏才能聞到的氣味。
儘管如此,由於無聊,湊在一起仍然覺得興奮。徐青説,每個人必須説一段自己的風韻事,大家開心。關於錢的議論現在已經告一段落,事實上正如於小輝所説的,錢是個極其無聊的東西,説多了,就膩了,反而不如胡説八道更受人歡
。
魯震本來想説他表妹齊婉珠的事,但徐青這麼一提他就不想説了,他心裏罵徐青是下坯子王八蛋。沒有人響應,徐青就説,我現在宣佈一個好消息?吳亮有了女朋友,是個
人的小寡婦。
這無疑是出人意料的吳亮竟然有了女人,並且是個小寡婦大家的興趣一下子就提起來了,幾個人瞪了眼睛盯着吳亮。
吳亮不好意思,説,別聽徐青胡説八道,王八蛋就喜歡糟塌人。吳亮話還沒有説完,徐青已經從屜衞把信和照片翻出來了,還不信?這不是照片?他拿在手裏亮給大家看説,有什麼不好意思好事嘛。
林嘯和畢雲飛也趕緊隨着説,好事。好事,各自伸了手去搶那張小寡婦的照片。只有魯震坐在那裏沒動。吳亮見無法相瞞了,只得説了實話,老人就那樣,又不告訴我,就在家裏張羅,那女的原來跟我們家是鄰居,她丈夫出車禍死了,結婚才一年,沒有孩子,人很賢慧,長得一般,吳亮説到這兒忽然動起來,你們説現在的女人還有黃花閨女嗎?結沒結婚還不是一樣,除非到農村去找。
對對對,大家隨聲附和,沒有人為吳亮到惋惜,倒覺得他找了那個小寡婦確實是個好事。吳亮拿了小寡婦的照片給大家看,照片上的女人年歲不大,面帶微笑,眉眼間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悽楚,誰都知道那是因為她死了丈夫,她的相貌很平淡但透出温柔和善良。
我媽寫信説,讓我過兩個月回去跟她結婚,吳亮説,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這樣很好,我們給你送紅包,魯震説,我拿兩百。林嘯説,我也送兩百。畢雲飛當然也會説是二百。
輪到徐青,他説,我送伍拾,然後就嘿嘿地笑,給人的覺很像是心懷鬼胎,其實他和吳亮關係最好,大家都當不得真。有一項必不可少的工作就是
麻將,但現在五個人都擠在桌子跟前摩拳擦掌,誰都抱了你死我活的念頭。
魯震説,摸風,誰摸了紅中誰滾下去。林嘯擔心自己會摸了紅中。縮着手不拿牌,等到別人都拿起來,才知道剩下的那張牌竟然正是那個倒黴的紅中,於是強辭奪理説他們看了牌,這次不算,坐在那裏不動。
魯震説,只能摸一次,否則誰都可以找藉口推翻了重來,這樣沒勁。徐青對林嘯説何苦呢,你這人也真是,下就下唄,你看別人都沒摸着。就給你剩了這個錘子。在四川話裏錘子是罵人的意思是男人褲檔裏的東西。徐青裝得很正經的樣子説。
這就是黴運,上場也是輸,準的。林嘯想了想,覺得這話也對,然而總是有些不甘心。徐青就咬了他的耳朵子説,這麼着,你現在去找兩個雞婆來,我們倆對她倆,大家都
光了衣服打,她們贏了我出錢,她們要輸了,咱哥倆當場翻了她們就幹,怎麼樣?我有地方,一大套房子,一個閒人沒有。
林嘯就笑,説,你他媽的從哪兒來的錢?徐青説,這你別心,反正我倆輸了我掏錢就是了,孫子騙你,你只管找。五個人都記得董文婷和李媛就是在這時候推開房門的,她們婷婷玉立地站在門口,讓所有男人倏然之間有了董永遇仙的
覺。
董文婷衝林嘯説,我就知道你在這兒,她們進屋之後立刻被濃烈的煙味嗆得咳嗽起來,怎麼回事,煙霧騰騰的,跟黑社會魔窟似的。林嘯趕緊打招呼説,有些天不見你了,到哪兒發財去了?林是他的老鄉,她到這兒來當然是為了找他。
董文婷説,發什麼財喲,沒的那份運氣。兩個人搭話的時候,屋裏的男人就丟了魂兒般地瞅着李媛。
李媛面容光潔,不施粉黛,神情文靜,舉止典雅,一副大家閨秀的氣質,五個人後來都一致認為她是他們見過的女人當中最漂亮的。這裏當然吳亮是主人,連忙起身讓座倒水,並非常難為情地説,你們看我這兒亂七八糟的,別見笑。
董文婷和李嬡已經在一對極不乾淨的破沙發上非常大方地坐下了,並且很客氣地表示不敢打擾他們玩牌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