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洋氣又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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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香麗探頭朝古鎮的街面一打量,似乎那樣子想看看她的這一身姓裝束是否引來了某些男人的眼光。

着惺忪睡眼説:“我説是哪個這一清早的叫門叫的急,原來是夏葉兒啊,來找柯六娃?”夏葉兒説:“就是就是,就是來找他個狗東西哩。”

“那啥,你還不知道?他娃兒兩個月前就沒在這裏了。”

“啊!他這個狗東西現在不在你這兒了?那他去哪兒了?”夏葉兒着急地問。

“不知道。你是他婆姨你都不知道,我哪能摸到你男人的一哩!”劉香麗聳聳肩攤攤手。這動作不知是從那裏學來的,就和電視裏一模一樣而有風度,的這女人倒顯得洋氣又妖氣。

“你知道麼,你家六娃這砍腦殼的毒氣大了,剛開始對我香麗姐前香麗姐後的叫多像我小弟娃,在古鎮混伸了皮就不聽我這個香麗姐的了。這不,我也要找他呢。”恰在這時,香麗時裝店裏傳來一個男人咳嗽的聲音,這聲音使夏葉兒心頭一顫。她説:“他在,你騙我?我男人的聲音我聽得出來哩!”香麗搖搖那外國雞窩一樣的頭:“先人闆闆喲!我説了他不在,我也在找這個砍腦殼的娃,他娃真的不在。”

“可是你屋裏有個男人在咳嗽!”

“笑話!我屋裏怎麼就不能有個男人在咳嗽?你娃兒記住,並不是能咳嗽的男人就是你男人哩!”

“我不相信。”

“先人闆闆的,我話是説了,信不信由你。”

“那你真的不是騙我吧?”劉香麗那搔蚌殼將雙肘很像那麼回事的橫在前,彷彿摟着那對渾實怕它掉下來砸了腳一樣,她長長一口氣又呼一口氣頭搖的像是男人不盡的那物件兒一樣,説:“你娃兒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劉香麗這輩子也騙過人但從來不對你這種善良的弱女子下手。

要騙你我害怕拉下人命債。我屋裏那個咳嗽的他真的不是你男人。”夏葉兒還是不信,説:“那啥,我…能進去看看麼?”劉香麗一怔一驚後又鎮靜下來,那雙能勾死男人的杏仁兒眼睛一下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神情。

她笑扯笑扯地説:“你娃若真要進來,我也不怪你,我可先打過招呼,你要是看見了你不該看見的東西,嚇到了你,你娃兒莫要怪我沒説清楚。”夏葉兒説:“那好,我不進去也行,只要你告訴裏面這男人是六娃那個挨千刀的娃,劉香麗,我就馬上走,不再來你這時裝店。”劉香麗説:“告訴你,我説逑幾遍了哩!我真不知道你那個不爭氣的男人這陣在哪裏。”夏葉兒説:“那你和這男人在幹啥?”

“幹啥?”劉香麗格格蕩笑着:“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間房裏住了一夜你想會幹些啥?無非就是男人需要女人,女人需男人。

倆人光衣褲在一起做些下不堪而又你死我活的高興事兒。你結過婚,難道就不知道?你娃別跟我講你和你男人六娃子那個砍腦殼的在牀上沒幹過逑哩!”夏葉兒臉倏地紅了。這話説的在夏葉兒聽來那事羞先人哩!可從這搔蚌殼嘴裏就輕輕巧巧的吐出來了,猶如吐出剛嗑開的瓜子皮兒一般。

這搔蚌殼年紀輕輕就是鐘鼓樓上的麻雀見過大陣仗的人,十四歲跑爛灘進過縣的婦教所。古鎮派人去領回來,可她耐不得寂寞又去闖蕩江湖。這一進這一闖使她明多了,從此再也沒被收容過。

這世界上的事就樣難捉摸。劉香麗這娃兒被教養後正應了不入難得到虎仔的典故,她在婦女教養所裏和南來北往五馬六道的女學員互通情報,學會了和戴大蓋帽的警察周旋,她那連哄帶詐連打帶拉的手法讓你尷尬讓哭笑不得。

傳説她下廣州闖海南厭倦了跑灘匠的生活才又就回到古鎮。在汽車上有個不懷好意的男人見她畫濃妝抹重彩就以為她是社會上飄蕩吃野食的那路野雞貨。

一站又一站不下車,緊緊貼着嬌媚人的劉香麗,將那東西時不時在她部上蜻蜒點水般掠過。劉香麗回頭衝他燦然一笑,説:“我説,你娃兒要是這樣過乾癮就虧了,有兩層布呢它不乾着急麼。”説得那男人羞愧得臉上一陣紅又一陣白,車一到站就慌忙下車奪路而逃。

劉香麗這娃卻站在公共汽車上格格格笑彎了。這樣一位女人,夏葉兒這個雛雞娃那是她的對手。可她這時走了又不甘心。屋裏的男人可能就是她男人柯六娃,要不這搔蚌殼就不這樣故作高深。

再説了,今走這樣逑遠的路還不就是想知道個結果嗎?現在這結果就擺在眼前,不清楚了,那不是白來一趟?劉香麗大笑後又揚着同樣漂亮的眉頭説:“夏葉兒,我説的夠清楚了吧?你娃還不走?難道想進屋裏看看我到底和男人怎麼演戲不成?”

“我不走。我就要看看到底是不是柯六娃那個狗東西!”夏葉兒説完伸着頭朝裏面打量。時裝店裏,隱約有一道綠帳幔從房這頭拉到牆這頭,將屋子一分為二。

夏葉兒知道,這道綠帳幔後就是一張高質量的摺疊鋼絲牀。曾經她來古鎮看男人,就和柯明浩雙雙睡在這張鋼絲牀上,倆人摟着抱着,來了情緒,就在這張牀上驚天動地的幹了夫該乾的事。

後來,夏葉兒走回鹿頭山但她還想着這張牀,她時常思襯這張小小的牀兒怎能經得起兩個活生生動作暴的人的身體。再後來她再想重新躺在這充滿時裝味兒的小屋牀上履行一次女人對丈夫的義務,但柯六娃這砍腦殼的從此就沒給她這個機會。

這張牀現在難道真成了柯明浩和劉香麗的樂園?劉香麗説:“你不走到底想幹什麼?”夏葉兒説:“我就想進去看看。”

“你真的想看麼?”劉香麗似乎很熱心地問。

“我就看看。”夏葉兒很誠懇地説道。

劉香麗仰天長嘆,那樣子像是表現的很無奈,她説:“我真服了你了,夏葉兒,你可以看,男女之間就那麼回事,你是做過也知道的,褲兒一什麼高尚什麼正人君子都變成了野獸。

姐姐醜話可説在先,看了不許後悔?”

“我不後悔,看清了要是那個狗東西,我不會纏着他,也不會在這裏大鬧,我讓你們就是了!”

“好,你娃兒要是王八吃稱砣,鐵了心的要看,那你進吧。”劉香麗側着身子,夏葉兒一步走進香麗時裝店。她心裏亂極了,好你個柯六娃喲,牀上睡一個懷裏摟一個,吃在嘴裏想到鍋裏。

我夏葉兒可不是好惹的,劉香麗斜斜地倚靠在門框上幸災樂禍地説:“夏葉兒,我還是真心誠意勸你別看,你要是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嚇到了你這個小雞娃,可你就是不相信我。”夏葉兒哪管劉香麗的嘮叨,那理智早就被牀上的柯六娃這事實無情地灼傷了。那道綠的圍幔被門口湧進的穿街風兒一,款款而輕輕地擺動着。夏葉兒憋着火氣,臉上儘管帶着柔和和不,但心中怒火在一陣陣湧動。

她掀開圍幔,果然牀上躺着一個人。他頭向裏側着酣睡,那呼嚕聲如古鎮買燒餅或打鐵鋪扯風箱樣有節奏的響着。

夏葉兒知道這鼾聲,悉這鼾聲。當她和柯明浩在吃了宵夜洗了腳擦了身子上牀了做完愛後,柯明浩就那物件兒軟軟口音也軟軟地輕聲兒對她説“夏葉兒我的心肝哩!我舒服得快死了渾身無勁兒了。”然後背對着她睡去。一會兒那鼾聲就一時快一時慢的響起來。每每這時,在高那個中還處在興奮情愫裏的夏葉兒就抱着男人,聽他雄渾的鼾睡聲,從中領略出女子無夫身無靠作了人婦的女滿足來。

可惡的劉香麗在一旁嘻嘻地笑,那笑裏充滿奚落和挑鬥。夏葉兒就想,丟你先人八輩兒的臉哩!古鎮這搔蚌殼真她媽是個了褲子上吊不要臉又不要命的賤婦,是個勾野人抱情人的搔狐狸。

二十四五的人和男人離了婚就勾引別個有婦之夫,一夜不睡男人你就癢的想死嗎?這種人閻王爺為什麼就不長出個眼?將她收進牢房裏關她十年八年她敢第三者腳麼?既然她喜歡喝男人睡覺幹那事兒,那怎麼不讓她變頭沙牛或變只母豬讓它配種下崽去呢?夏葉兒在心裏就這樣用鄉下人的話暗暗嘴咒劉香麗。

大紅錦被中這男人,夏葉兒卻猶豫了,她有些後悔幹嗎被劉香麗的話一得這樣無名火起。雖然説捉姦在牀她可證實柯明浩是否是人們傳説中的蕩子,她夏葉兒是要離婚也是光明正大的。

她輕聲衝牀上的男人喊一聲:砍腦殼的柯六娃,你給我起來。”可牀上的人似乎沒聽見,依然故我還那樣打着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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