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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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乾的好。”夢寒月笑。來人就是怪胎三兄弟。
“你倒是輕鬆,挖了三天三夜的地道,我們兄弟容易嗎?”紅中青抱怨開,同樣瞥見昏睡過去的平安,忽而面上笑:“不帶走?這可是好機會。”心動…當然心動!但已經動過了,做了抉擇,就不能再動了。
“是我把他給敲暈的。”夢寒月淡淡説,催促起紅中青:“再不走,等着人來抓現行?”
“好吧好吧,女人就是虛晃晃的。”紅中青嘴上抱怨,身子卻讓的飛快,留給夢寒月一個位置。瞅一眼夢寒月:“還好是瘦了,不然就算我們兄弟三費心費力挖地,你也走不成…你説,要是你剛下地道,就被卡住,一半身子在地上,一半身子在地下,你那男人看到了,會不會把你剝皮
筋?”
“不勞你費心,要是真那樣的話,我會不遺餘力,速戰速決地…把你主子出賣了。”夢寒月冷笑一聲。
“你還是那壞脾氣,一點兒都沒變。”紅中青愕然,只能換了話題去。
“是了是了,我這輩子就沒決定改了這身臭脾氣。”夢寒月皺眉,嫌棄身上衣服是累贅,“該死的臭男人,給我穿的是什麼?一層又一層,以為是裹殭屍吶!”手把用力,撕開衣服下襬,大紅的太子妃的正服,就被這樣糟蹋了。
“嘖嘖,真會糟蹋東西…,我看你不如老老實實呆在你那男人身邊,這世上啊,我看,也只有他養得起你這敗家的娘們兒。”紅中青嘴最惡毒了,但向來都一語中的,這回卻是走眼了。
“你到底走不走?”夢寒月蹙眉。
“真不帶上他?”紅中青最後看一眼昏死的平安。
“不帶!我是壞心腸的阿孃,帶個拖油瓶,以後還嫁不嫁了?”夢寒月暗自捏緊了拳頭,催促起:“快點走吧。我身子虛的慌。”這倒是一句實話。
就算用了假死藥,那隻能是一時逃過那男人的眼,藉機逃離他身邊。
但她氣血虛弱,血耗盡,仿若油盡燈枯,也不是假話。雖然用了假死藥,但這男人為了保存她屍身完好,用了冰塊子冰鎮着…又不是橘子汁,天熱了,冰化了就好。
到底是寒氣入體了。
原來就虛,現在更虛。
指望着逃出去,好好地用藥養着,撐着幾年,把二兒子養大…至於能熬多久,她真不知道。只那時候,再也熬不住了,就託了人把孩子送去京城給他親爹。
她也算功成身退了。
從地道中逃亡的時候,紅中青問她:“我就覺得你瞎折騰,你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留在你男人身邊,還能享清福,何必設計這一出,一環一環的,就為了逃開你男人?”
“他是太子,後的天子,註定是一輩子女人
滿後宮。我懶得給他做後院的大管事。”
“什麼大管事?明明是太子妃,將來還是皇后好不好?”夢寒月撇一眼紅中青:“你以為女人那麼多,後宮能消停?太子妃?皇后?在我看來,就是給男人打理後宮那些女人,還得安排侍寢的子。
今天誰陪他睡覺,明天又是誰和他上牀,我承認我自己能力不足,做不來這樣的活兒。”夢寒月怕紅中青又説出什麼話來,眉頭緊蹙,“趕緊走吧,再過會兒,那男人該發現我消失了。你真當他是傻子?到時候,再問一問平安,…我與平安説他是在做夢,能唬得住平安,可唬不住那男人的明。”紅中青愕然,還在想她之前説的話,“什麼上牀,什麼睡覺,你這女人怎麼這麼
魯啊?”
“青青,我可告訴你了,你要是再耽擱下去,被我那男人追了來,到時候,我就説我與你主子有染,孩子也是你主子的。”紅中青頓時變臉,憤憤不平,“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憤慨之下,只得到夢寒月身前蹲下:“上來。”夢寒月畔虛弱一笑,二話不説,就攀住紅中青的脖子,人就在紅中青背上了。
“怎麼這麼輕?跟羽似的。…我看你就算逃出去,也活不久。”紅中青一語中的,原意是想看到她除了淡然之外的表情,還能看到她一絲害怕,對死亡的害怕。
“即便如此,我也不要做那隻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她笑:“紅中青,怎麼還沒到出口?”她是真的害怕被追上。
如果沒有受過現代的教育,或許她不會那麼反一夫多
制。
如果小時候爹地沒有二房,或許她就不會這麼堅決地不想與人分享丈夫。
那是噩夢,她從小親眼見證着媽咪在這噩夢中漸漸失去的尋常心,連她也不顧。
她絕不會自己踏進這個噩夢中去。
“等一下!”她忽然叫住疾馳中的紅中青,紅中青緊急“剎車”氣急敗壞:“幹什麼!”
“你先放我下來一下。”等紅中青放她下來了,她又伸出手去:“有沒匕首?”紅中青暗自翻白眼兒,她這架勢,哪裏是問他有沒有匕首,…“喏!”本就是知道他有匕首的。
但紅中青沒有説話,靜靜地看着這個遊戲羸弱的女人,拼命地剋制自己的咳嗽聲,一邊用匕首在這條地道的牆壁上刻字。
“走吧。”將匕首原封不動還給紅中青,夢寒月轉身,看了眼深深地地道,他們有着火把照明,近處勉強能看見,能見度卻低,再遠一點,黑乎乎一片。
“你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
“你剛才刻的什麼字?”紅中青又問。
“真的要走了。”夢寒月重新攀住紅中青的脖子。紅中青見她如此,不好再問。但心裏還是特別好奇,她到底都在牆壁上刻了什麼。
地道好長,終歸有走到盡頭的時候。
盡頭處,兩個人在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