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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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瘋子才會半夜三更地傻乎乎地呆在別人房門外吧,瘋子哦…”吳曉芽輕聲嘀咕着,想笑一下,卻笑不出來。
殷天晟就那樣走了…
一氣之下,走掉了。
“他真的放棄了…”吳曉芽都不知道自己説這話時,語氣是多麼地酸澀。
翻過來翻過去,紅妹的鼾聲又響亮,吳曉芽竟然怎麼也睡不着了。
她披上厚厚的睡袍,穿着室內拖鞋走出了客房。
外面有一片銀的月光,淡淡的,照得大地幾分悽美。
悽美呵~~~一直線條腦子大條的她,竟然也會用這麼拽文的形容詞了?悽美…
帶着珠的草地軟綿綿的,吳曉芽凍得抱着自己胳膊,胡亂走在愛情海風情園的
緻花叢裏。
找了一張長椅她坐下,看看夜空,吳曉芽傻乎乎地嘀咕“睡不着的話,是不是開始衰老的表現啊?”
“不是啊。”突然有個人回答她,嚇得吳曉芽渾身寒都豎了起來“啊!”一聲尖叫,下意識地雙手先捂住了眼睛。
“呵呵,怕什麼啊,難道我是醜八怪嗎?是我啦,含森。”張含森好笑地走過去,扯了扯她的手指。
“哦?”是含森嗎?吳曉芽那才放下去一點點手,看到月下,張含森正對着她抿
微笑,簡直就像是小時候聽到的童話裏的王子下凡,吳曉芽看着清幽的張含森,竟然有五秒鐘的傻呆。
“你剛才嚇死我了,我至少要少活十年,被你嚇得。”吳曉芽鼻子,憨態可掬。
“呵呵,你是惡人先告狀,好不好?我一直都沒有睡,自己在這裏散步,是你咚咚咚地走過來,先嚇了我一跳。”
“是嗎?你為什麼一直都不睡?”張含森眼神跳了跳,轉臉,輕輕一笑“那你呢?為什麼不睡?”張含森坐下,和吳曉芽並排坐在長椅上。
“唉,我也不知道,做了個噩夢嚇醒了,就怎麼都睡不着了。”張含森看到吳曉芽抱着個胳膊,知道她冷了,於是下他的風衣,披到吳曉芽身上“穿上,晚上很涼,不要凍
冒了。”
“沒事的,我沒事的,你自己穿着吧,你也冷的。”吳曉芽臉蛋紅了。
森森真好啊,就像…就像她家裏的暖手袋,總是給人一種安詳的温暖。
不像是某個神病傢伙,動不動就搞突然襲擊,總是讓人心臟,跳得亂亂的。
哎喲,自己怎麼回事啊,和森森在一起,怎麼可以去想姓殷的那個傢伙?不想,不想…
“我不冷的,男人嘛,很有活力的,你穿着吧。”張含森抻着袖子,索伺候着吳曉芽正經八百地穿上了他那件長款風衣,呵呵,很有意思,她穿上,肩膀也剩餘,袖子也長,像是個唱戲的。
“我繼續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吧。”
“什麼問題?”吳曉芽都忘記了她自己的話了。糊啊…“睡不着的話,不是開始衰老的表現,而是在成
,在長大,在醖釀心事的表現。”(⊙o⊙)哦?
吳曉芽撓了撓頭髮,因為睡了半夜的覺,頭髮本就亂糟糟的,這一撓,亂上加亂,如果她照照鏡子,一定會羞得吐血身亡的。
“成?長大?醖釀心事?”張含森深深地看着身邊的純淨的丫頭,籲口氣“嗯,是的呀。這説明,我們的曉芽同學,開始成
了,有了小心事了。”心事?什麼心事?
吳曉芽鎖着眉頭,順着這個話題延伸着思索開來。
心事…心事…
許久,吳曉芽才嘆口氣説“是啊,好像真的像你説的,是有心事了…”張含森的眼皮,猛然跳了跳。
吳曉芽狠狠咬着上嘴,咬完了上嘴
,再咬下嘴
,看得張含森都替她心疼那兩片粉
時,吳曉芽終於憋得吭吭哧哧地説“含森…我想問你個問題…”
“嗯…”
“你説…女孩子的…那個那個那個…那個…”
“呵呵,什麼啊?”
“就是吧…嘶嘶…女孩子的那個那個那個…貞…”吳曉芽終於憋紫了臉,説出來關鍵詞,呼
都要羞沒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是不是很重要?對於男人來説,女孩子的那個很重要?當然,你可以不回答…”
“當然不重要。”張含森斬釘截鐵地回答。驚得吳曉芽眼睛瞪得溜圓,不敢置信地去看張含森。
“為、為什麼?”
“呵呵,因為那本來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人,要抓住的,是未來,也只能抓住未來,糾結於過去有什麼意義呢?誰可以改變過去嗎?貞這兩個字,本來就是落後時期對女人的歧視和
錮。”吳曉芽還保持着(⊙_⊙)這樣的表情,半天才乾巴巴地笑了笑,然後低頭,暗裏“耶耶!”了無數聲。
吳曉芽心情輕鬆了幾分,問“那含森啊,你什麼時候認識殷天晟的啊?”
“哦,那是五年前吧,有一次…”吳曉芽和張含森在寂靜的夜裏,伴着月,愉快融洽地
談着,談了很久。
張含森暗暗的苦澀:丫頭,你可知道,你問我的所有的問題,都是圍着殷天晟這個人進行的,你自己知道嗎?糊塗的你,大概是不會注意到的…唉…
張含森輕聲説着,低頭一看,吳曉芽竟然坐在長椅上,小腦袋抵在自己胳膊上,睡着了。
“曉芽…”張含森深情地低聲呼喚她。
自嘲的笑了笑“曉芽啊,和你在一起,真的很温暖,不孤單了…”某芽同志當然聽不到,她上輩子應該是豬,吃喝睡這三樣事情都演繹得異常完美。
張含森小心地抱着吳曉芽,走過台階,走過花叢,放到了他套房的大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