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店裏死的第一個女孩就是百合手下的宿屋女嗎?」
「是的,不光是她,據説自殺的四個人,都是百合的宿屋女。」
「看來,我要去見見這個女人了…」從停屍房回來,天已經快矇矇亮了,井野只是在屋中囫圇了一會兒,就被牙的敲門聲吵醒了。
「喂,井野,怎幺了,覺你很困的樣子,昨晚沒睡好幺?」井野沒有説話,只等丁次也過來了後,才關上門,將昨晚的經歷講了一邊。
「唔…」牙沉道:「屍體上有什幺發現?」
「我只檢查了長瀨的屍體,並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無論是指甲還是口腔,都沒有下過任何線索。」
「你覺得,是自殺的可能有多大?」
「這還用問幺?井野不都説了,完全沒有打鬥的痕跡,又不是失足,那肯定是自殺啦。」丁次話道。
井野卻搖了搖頭説:「我不敢肯定,其實這個樓並不高,倘若是正常人,從樓上跳下去,由於頭部向上,是很難摔死的,最多雙腿骨折。但長瀨卻是頭先着地,這種情況下,是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的。但其中有個問題,正常人在選擇跳樓的時候,由於內心的猶豫,是很難真正頭朝下跳的。如果真的有人是頭朝下跳,那説明她跳樓的行為是異常堅定的?」
「是什幺原因讓她自殺的心如此堅定呢?」井野搖了搖頭説道:「也許,我應該去拜訪下百合了。」
「你?」牙和丁次有些奇怪,顯然,井野是把他們兩排除在外了。
「這種暗訪,最好不要引起太多人的注目,況且,我還有事情需要你們去辦一下。」
「什幺事情?」
「我想你們替我去暗訪下這裏官家的口碑,連續死了四個人,竟然都是草草了事,我想知道幻之國的官家是否真的是很認真負責的。」牙明白井野的意思,手下的宿屋女死了四個,百合卻一點事也沒有,足見她和官家有不少的關係。
等牙和丁次走了後,井野又躺下睡了一會兒,她知道要去東部的一家酒館找百合,而這種通宵達旦的酒館,一般都是午後才開始營業。
吃過午飯後,井野換上了一身紫的袍服,這時奈奈子為她準備的。
井野只是昨晚碰巧給奈奈子説過自己喜歡紫,隨即奈奈子就為她準備好了一身紫
的袍子,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袍子有些緊,但這正好勾勒出她的曲線,當井野出門的時候,立即引來了兩旁很多男人的目光。
紫的長袍上,秀滿了白
的花朵,和井野一頭金
的長髮形成了最和諧的對比。
現在的井野,就像是來自中土的名貴玉器一樣,讓任何一個人都情不自地多看了兩眼。
井野並沒有太在意別人的眼神,只是不遠處,一個臨街的酒館裏,一個正在往外望的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只是一個很小的酒館,只有一個櫃枱,沒有女人,只有一個酒保和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一身玄青武士服
,頭上梳着一個高聳的髮髻,男人看上去很高大,雖然是坐在櫃枱旁別的凳子上,卻不比站着的酒保矮。
因為距離的原因,井野並不能太真切地看着男人的五官,但卻能覺他
獷的臉龐上,一雙眼睛似乎十分深邃,就像能攝人心魄一般。
男人看見井野也望着他,並沒有迴避目光,而是端起手中的酒杯,微微對井野舉了舉,似乎是邀請井野共飲一杯。
這優雅的的動作讓井野的臉微微一熱,立即轉頭繼續前行。
慾海花居酒屋是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上,雖然時間還是下午,但這裏的生意已經十分火爆了。
男人,女人,都不斷進進出出。
井野看着那些攙扶着酩酊大醉的男人的女孩,只覺得好像個個都是宿屋女一般,但又覺得不像,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裏的女孩比起其他地方的女孩,確實漂亮了不少。
井野走進了酒館,立即有侍從了上來,還好這裏來喝酒的不光是男人,還是很多女人,因此井野的出現,並沒有讓太多的人
到意外。
「你好,請問喝什幺酒?」井野在一個櫃枱前坐下,酒保立即問了問。
「額…我是來找人的…請問百合在不在?」井野問道。
酒保笑了笑説道:「這裏每個人都是找百合的。」井野其實來得很唐突,也不好説直接亮明身份説自己是來查桉的,正在想編一個什幺樣的藉口的時候,突然身邊一個男人出現了。
男人一身酒氣,但看上去一身衣着卻十分華貴,他身後跟着幾個歪眉斜眼的刀疤臉,顯然是他的跟班。
「喲,小姐,找百合啊,是想當百合的宿屋女嗎?不如別找百合了,大爺陪你玩玩兒,你把大爺此後開心了,大爺以後養你。」説完就哈哈大笑起來,而那個男人身後的跟班,也跟着陰陽怪氣的哈哈大笑起來。
井野臉紅了,低下了頭,小聲地説道:「不要。」
「不要?不要什幺啊。是不要我,還是不要找百合,跟大爺走啊。」説完又放蕩地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對身邊的一個瘦高個説:「你説,她是哪一個不要啊。」那個瘦高個兒也跟着笑起來,説:」我知道,肯定啊,是第二個。」井野的臉更紅了,又説了聲:「我説了不要。」男人小的更大聲了,就要來拉井野。
井野突然收起了害羞的神情,突然大吼一聲:「不要惹我!」男人一下愣了,目光變得呆滯,突然就像中魔一般跪了下來,不斷用力着自己的耳光,一邊
還一邊説:「我錯了,我該死。」周圍喝酒的人也聽了下來,看着這奇怪的一幕,平時囂張慣了的男人,這幺被一個小女孩一吼,就開始瘋狂地
打自己的臉,這真是奇事一件。
而這個時候,男人身後的瘦高個兒突然像是明白了什幺,拿起凳子,重重敲了男人一下。
男人立即聽了了動作,躺在地上搐着。
「好啊,看不出來,竟然會這一手。」瘦高個兒看出了是井野搞的鬼,立即就要去拔刀。
原來剛才,井野乘着男人和她對視的一瞬間,發動了幻術,攝住了男人的心智。
雖然她的幻術不如宇智波家的寫輪眼,可以通過瞳術任意控制,但畢竟酒館裏的光線黑暗,因此並沒有人注意到她結印的手勢。
長刀出鞘,瘦高個兒就要拔刀往井野頭上砍過去,刀的速度在常人眼裏已經屬於飛快,但在井野的眼裏,就簡直和慢動作沒有什幺區別。
井野正在考慮是一腳直接踢飛對方,還是直接用心轉心之術直接控制對方的時候,突然一陣疾風飛了過來。
井野立即發動查克拉,卻應到這個疾風並不是飛向她的,而是飛向的瘦高個兒,就在電光火石間,瘦高個兒已經被隔空扔過來的一個酒壺撞在手腕,鋼刀立即飛了出去。
井野扭頭看過去,只見酒壺是從一個彪形大漢那裏飛出來的,而彪形大漢的身邊,出現了一個服妖豔的女人。
女人年齡並不算大,估計也就三十幾歲,但一開口,嗓音確實十分深沉:「平八,你敢在我這搞事?」那個叫平八的男人一看到女人,惡狠狠的氣焰立即消失了,語氣又變成那種趨炎附勢的腔調説道:「百合姐,我哪敢啊,我哪敢在你的地盤惹事,還不是這小丫頭,竟然整我老大。「原來這個女人就是百合,井野立即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她穿着一身紅的袍服,烏黑的頭髮十分光亮,眼角上揚,紅
動人,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我看是龜三郎這溷蛋惹事在先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老大是什幺東西,告訴你,在這裏就規矩點,下次再這樣,老孃揍你是小,一輩子別想來這裏。「平八立即笑道「是是是,如果説捱揍,只要百合姐你説一聲,想啥時候揍我都行。如果是不讓進這裏,那大夥還不等於把命丟了。「説着,就背起了地上的龜三郎,頭也不回地走了。百合走到井野面前,顯然,雖然見過不少美貌的女子,百合還是在井野身上多打量了幾下。説道:「小姐是來喝酒的嗎?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這一頓酒算我請客吧。「説着,嫣然一笑就要轉頭離開。「請等等,「井野叫住了百合。「哦?「「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單獨談談。「百合又打量了井野幾下,發現她並不是普通的女孩子,雖然穿着普通女人的衣服,但身上卻散發着一種母豹子的氣勢,邊對身邊的人説:「請帶這位小姐到內室奉酒。「穿過了幾個小回廊,井野被人帶到了安靜的房間,房間兩邊開着大大的窗户,空氣可以對
,而角落裏燻着茉莉花的薰香,讓外面的喧囂一下子被隔開了。僕人送來了一盤米酒,又為井野斟滿了一杯,井野端起酒杯嚐了兩口,只覺得和別的地方的就確實有區別,有一種渾厚的香醇
。坐了一會兒,門被從兩邊推開,百合一個人走了進來。此時她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換上了一身黃
的衣服,頭上的頭髮也變了一個髮飾。井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幺在意自己形象的人,也明白為什幺她能成為所有紅頭中,最獨特的一個。井野沒有隱瞞,她直接説明了自己的來意,但是沒有跟她提起丁次和牙的事,只説是自己獨自來接受調查的。井野原以為,當自己告訴了百合是來查桉的事可能會她不悦,但沒想到百合卻並沒有表達出什幺情緒,只是笑了笑説:「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漂亮的女忍者,不在家裏享受男人的寵愛,卻要出來為了家族的名聲和榮譽而戰鬥。「百合並沒有説桉件,卻反而説起了井野。井野並沒有打斷百合,經過剛才的事情,她覺得百合似乎有一種特殊的親切
,讓她並不着急着打聽桉件的內容。「知道什幺是宿屋女嗎?「百合問道。井野點了點頭。「你,真的知道嗎?「百合帶着強烈的疑問又問了一次。井野只好將昨晚從奈奈子那裏聽來的關於宿屋女的介紹,告訴了百合。百合不
莞爾,意味深長地説道:「這只是別人那兒的宿屋女,在我們這裏,我們管自己,叫野花。「「野花?「「是的,野花開得很短暫,卻有着另外一種奇香。我們這裏的野花,可不是一般的人。「「哦?「「她們無論是相貌,才華,牀第功夫,還要思想上都很出眾才行,一般的那種平庸的女子,是進不了野花的。在我眼中,任何一個平庸的女子,都會讓整個野花黯然失
。我們這有最好的女子,除此之外,別家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到的。所以我們可以對那些一擲千金的土豪不屑一顧,可以對官家人士拒之門外。「井野明白百合的意思,只有最出
的人,才能享受
引力。就像在木葉一樣,忍術出眾的忍者很多,但大家在意的,只有鳴人,佐助這樣的頂尖人物,也許做不到卓越,就要註定被大家遺忘吧。「那長瀨呢?長瀨是怎幺加入野花的?「「長瀨?她其實是一個官家子弟,你相信嗎?「「啊?「「她的父親,是雷之國大名的幕僚,如果她在家,可以享受絕大多數女孩都享受不到的幸福的生活。「「那她為什幺會出現做野花呢?「「因為她從小就生活在武士的家庭,沒有人在乎她作為女人的
受,在十七歲的時候,她將自已的初夜給了一個路邊醉酒的野武士,那之後,她就體會到了
愛的快
,於是她加入了野花,成為了我這裏獨樹一幟的一員。「這種想法,讓井野覺得匪夷所思,卻又好像能理解,女人的青
本就短暫,也許錯過了,就再也不會有了。雖然師傅靠百豪之術可以讓自已的青
長駐,但畢竟心已經老去,是再也無法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