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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遐思2020年2月4已經過了晚上十二點,但我還是躺在牀上翻無聊的翻着手機。

今天晚上可兒在回房間的時候,特別有暗示的將房門留了一道縫隙,甚至還故意讓我看到了她睡覺的時候似乎是渾身赤的樣子。

然而此時,我去絲毫沒有潛入她的房間的想法。

戒心,在得知真相之前,是永遠無法去填補的一條鴻溝。

唯一能讓我安心一點的,就是期許與今天替我查到了thomas諸多信息的那個朋友,能幫我查出可兒的來頭。

雖然我也知道,調查出可兒背景的可能會很低。

但一個小時前的幾條微信消息,還是提供了幾條讓我能有所設想的線索。

關於十幾年前的那一次疫苗事件,雖然時過境遷多年,但雁過留痕,總還是有一些東西還可以調查的。

比如,當時涉桉中的那些後來均被教育局調查過的校方領導,尤其是那些在桉件中最後被判了刑的關鍵人物。

一般説來,這些人的家庭成員,有足夠的復仇理由。

然而比較麻煩的事,這些人的家庭已經銷聲匿跡多年。

從僅能通過一些十分複雜的渠道得到的這些人的家庭成員名單來看,我還不能定位可兒其中的身份。

不過今天樂樂所説的事情,卻給了我們一個十分重要的突破口。

我們據她描述的情況,自然能夠很容易就瞭解到她父母的身份。

樂樂的父親叫陳昭,母親叫王詩琴,在本地老人的嘴裏,尚且還能問道一點當時的線索。

無獨有偶的是,陳昭當時工作的學校,就是前幾天造訪的阿珊的學校。

要從那些復一做着同樣工作的大齡教師裏面問出來這件當時轟動一時的陳年往事,總會要簡單許多。

當年陳昭自殺之後,很多社會輿論把矛頭指向了王詩琴。

只有聽説一個姓高的女老師,可能是可憐陳家的遭遇,一直很照顧當時已經是寡婦,還帶着兩個患病了的孩子獨具的王詩琴。

好像也是那個高老師,通過自己的關係給王詩琴介紹了一個在外地可以治療他家小孩子疾病的專家。

而那之後,王詩琴就帶着兩個孩子離開了楓城。

而在此後不久,那個高老師也因為個人原因,從校方離職了。

如果這條信息沒有錯誤的話,看起來,當年不光是樂樂的弟弟,就連樂樂自己也有疾病,只不過其中一人從鬼門關熬了過來,而另外一個人沒有。

不過相比樂樂,我更興趣的當然是這個高老師的身份。

這個高老師,會不會也是可兒她們這個集團中的人物。

如果是,也就是説,這一個復仇計劃,可能在十幾年前就開始了。

如果情況真是這樣,那我可以説這個復仇的計劃可能比我現在能猜想到的東西還要周密許多。

一段讓人十幾年也無法釋懷的仇恨,自然是會有切膚之痛。

而一個準備了十幾年的復仇計劃,哪怕復仇者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人,這個計劃也不是旁人能輕易破解的。

更何況,無論是可兒還是樂樂,她們身上所表現出來的那種素質,也絕非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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