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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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從佛龕裏拿出藍婆佛像一看,佛像崩碎成渣,出裏面一個翡翠耳環,林機玄拾起耳環,問道:“這是那個藍婆的?”
“嗯,十羅剎女大多生前是人,”賀淵將耳朵接過來,説,“怨氣讓她留在寺廟,成了藍婆。恐怕她
夜夜都在聽那和尚
誦《法華經》,長年累月下來,聽出了
情。”他衝林機玄緩緩眨了下眼睛,“就像你剛才護持我一樣,我不信那和尚在我入定的時候沒想襲擊我。”
“他聽你念經的時候人都傻了,滿臉都寫着‘天啊,怎麼會有這種得道高僧?’”林機玄語氣誇張地説,“哪裏有空襲擊你?”
“你在誇我?得道高僧?”賀淵充分發揮出見縫
針的本領,用鼻音發出一聲輕輕的疑問。
林機玄深知這是一堵迫擊炮也攻不破的銅牆鐵壁,沒繼續這個話題,突然提刀就上,對毫無準備地賀淵發出進攻,“佛燈怎麼回事?”賀
淵笑容一僵,別開視線,支支吾吾半天,最終嘆了口氣,説:“反正你我都已經是負距離的關係,以後我也是打算跟你過一輩子,就不瞞你了。”林機玄:“……”他臉
一厲,呵斥道:“好好説話!別跟我嬉皮笑臉的!”賀
淵哀求道:“別用我爸的語氣説話,行嗎?”林機玄不給他
科打諢的機會,只盯着他看,義正言辭的樣子充滿了不容侵犯的
慾
,賀
淵看得心裏一陣犯癢,喉結明顯滑動了下,完全沒有剛才得道高僧的模樣。
每回看到賀淵這德行,林機玄都會想,佛燈怎麼會在這種人的體內?想一開始他第一次見賀
淵時,連這人是佛門弟子都不肯信。
他垂了垂眸,賀淵心裏一緊,妥協地説:“我投降,我全都
代。但是你得有個心理準備,我怕你被嚇着。”
“你沒煙人快死了的時候都沒能嚇死我,還有什麼能嚇着我?”林機玄冷嗤一聲。
眼見這人翻起舊賬,賀淵忙
代:“其實,十年前他們能擒住天魔是用我做的誘餌,那時候我十二歲,正是天魔引誘青少年送死的年齡。天魔藏得很深,他的心理諮詢室施行的是會員制,只有會員介紹才能接近,否則連個諮詢電話的機會都沒有。分局為了引出天魔,用我做釣餌,一方面是真的沒法了,另一方面是……”他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説,“我那會兒確實是個問題兒童,叛逆得厲害,懟天懟地,誰的話我都當做是放
。我爸當時跟我説,如果這事我辦成了,就隨我胡天海地地玩,也不干涉我
朋友,我聽了一口答應,還跟他簽了君子協議。”林機玄腦補了下當時的畫面,忍俊不
,但一想到其中的危險
又忍不住蹙起眉頭,輕聲問:“然後呢?”
“然後啊……我那麼聰,當然成功把天魔引入圈套,但他心有不甘,決心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就把我也一塊兒
死了。”這是林機玄曾經有過的猜想,但只當成是一個荒誕不經的玩笑,此刻聽賀
淵用無比輕鬆的語氣説出來,他竟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賀
淵,一時所有聲音都堵在喉嚨口。
賀淵緊接着説:“別別別,別這樣,我這不是還沒死嗎?當時我只剩一口氣了,法明寺的方丈,我應該跟你提起過,我師父和我爸他們救了我一命,其實也是我運氣好,”賀
淵回憶起當年的事情,在魂魄即將散去的剎那意識竟然無與倫比得清楚,時隔多年,依然歷歷在目,他笑了下,説,“供奉在法明寺的佛燈選擇了我,融入了我的
口,成了代替我心臟跳動的源動力,你現在聽見的所有心跳,其實是佛燈燃燒時的跳動的火花。”
“佛燈在持續消耗?”
“是,”賀淵理所當然地説,“人的心臟也在不停消耗,佛燈自然有油盡燈枯的那一天,不過比起人類脆弱的心臟,佛燈的持久
要更長一點,也許等你百歲,我還是個年輕小夥子,到時候,”他輕輕按住林機玄的後腦,在他額頭落下一個温柔的吻,温言細語地説,“我帶你看遍燦爛世界。”林機玄心裏一動,“嗯”了一聲,賀
淵低頭吻他的
,兩人在佛像前接吻。林機玄壓着變得難以控制的呼
,低聲問:“如果佛燈燃起光亮代表什麼?”
“師父説,佛燈選擇我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我自己都沒想到,可能這輩子都看不到佛燈重燃了。”賀淵的神
變得凝重起來,他長出口氣,沉聲説,“佛燈重燃代表佛光普照,能滌盪世間萬惡,只有我心中頓悟到佛的真諦才會有讓佛燈重燃的機會,局長曾經説過,這是一個黑暗的時代,這是一個需要佛光的時代。他們都希望我能頓悟,但如果有科學指導如何頓悟的話就不叫頓悟,不叫禪了。”賀
淵説這話時很有壓力,林機玄從來不知道他心裏承載着這麼有分量的東西。
賀淵苦笑了下,説:“本來不想跟你説這些,説了你要心疼,但瞞着你又過意不去,我的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你要是因為這個而……”他放進褲子口袋裏的手正在用力捏着煙盒,幾乎將煙盒捏扁,掌心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水,全身都因緊張而不可抑制得變得僵硬。小時候因為家庭的關係,他
不到貼心的朋友,長大後因為肩上的重擔,他也很少會跟人親密往來。林機玄是他第一個放下身段和顧忌,主動去
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