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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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拒絕的話到嘴邊的時候卻嚥了下去,林機玄忽然有一種,沒人能拒絕這樣神情的賀淵的錯覺。
可惜錯覺畢竟是錯覺,就像是夏午後浮躁扭曲的空氣,一到傍晚就被涼風吹散了,林機玄坐在賀
淵對面,桌上還放着剛才沒喝完的咖啡,忍着這個男人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目光,權當這人十級弱智,沒見過長得好看的。
“有什麼事?”頂不住了,林機玄開口發問。
“我手頭有個任務和夏冉有關就把她帶回局裏問了幾句情況。”賀淵是個氣質複雜的人,他胡天海地地往椅子上一癱能將社會二
子和紈絝公子哥兩種形象完美地糅雜在一起,而此刻他直起
板,彷彿穿着一身筆
西裝似的往林機玄面前一杵,又讓人生出一種正在法庭等待最終審判的莊重嚴肅。
這個眼下左臉寫着“法”右臉寫着“理”的年輕男人收斂了所有的滿不正經和漫不經心,法相森嚴地看着林機玄:“我問了她很久,她只給了個我五個字——小心林機玄。”他身體微微前傾,高大的身材壓迫下來,讓林機玄有種難以呼的壓迫
。
男人的氣息近在眼前。
林機玄蹙了蹙眉,視賀
淵審視的目光。
那一瞬間,賀淵的嘴角微微緊繃了一下:“你説,是小心林機玄,還是——”
“小心,林機玄。”第20章紅粉骷髏(四)“小心,林機玄?”林機玄不知道這人又想搞什麼幺蛾子,他與夏冉的往來早就斷在那天晚上,打那之後,除了那回碰見賀淵帶夏冉走人以外,再沒碰見第二回;這個“小心林機玄”倒是有可能,小心他什麼?小心他把賀
淵的單子全都搶了。
抱着做風樸素踏實,事事講究證據和道理,林機玄向來不理會捕風捉影的事情,可賀淵的神
太過認真,以前那股打趣勁兒淡了,倒讓人不由深入思考他這話裏頭的意思,可單憑這五個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要他小心還是小心他什麼,又不是做高考語文閲讀理解。
“沒別的話了?”林機玄問道。
“沒了。”賀淵搖頭,搖完了也覺着自己這神神叨叨跑過來説這話有點傻
,可心裏頭總在噔噔直跳,理智告訴他這模稜兩可的話擺在面前説不圓,反而讓林機玄心裏添堵,但直覺又在一旁嗷嗷叫着讓他提醒林機玄,揪得他五臟六腑都歸不到位置上。
“就這五個字。”他一收身上的嚴肅勁,又是一股子老氓的作風,他從口袋裏摸出香煙,想起來這個咖啡廳
煙就
出一
放在嘴裏嘬着,跟咬
糖一樣咬,一臉“我想告訴你的就這了,愛信不信,愛管不管”的架勢。
林機玄目光落在他咬着的煙上,煙嘴上有一圈金的紋路,細節太多,看不清楚:“這麼大煙癮?”
“責任大,壓力就大。”賀淵隨口一説。
“頭髮倒健康,可惜留着沒用。”賀
淵瞪他一眼,忽然衝他背後招了招手,服務員一怔,指着自己鼻尖,賀
淵咬着煙頭含糊不清地説:“沒錯,就你,過來。”林機玄沒説話,等着看賀
淵表演。
“學校裏頭寫八卦小雜誌的吧?”賀淵挑了眉問,“都拍什麼了?打算怎麼寫?”
“沒、沒有……”那人瑟瑟縮縮的,往後退了一步,忽然聽林機玄説:“照片刪了。”
“彆着急啊,我先看看拍的什麼,”賀淵衝那人又招了招手,“過來點,怕什麼,我又不打你。”那人:“……”他一臉快哭了的樣子,委屈地説:“真沒拍,我來這兒打工的。”賀
淵“嘖”了一聲,説:“你們主編稿子寫得不錯,我看過一兩篇,還
有意思,聊聊嘛。”
“真沒拍,學長,我哪兒敢拍你啊,社團經費不夠,我真是來打工的。”
“打工?”林機玄目光越過他,落在藏在角落裏的人影上,本該走了的方欣欣把腦袋縮了回去,踩着高跟鞋一路溜了,林機玄收回目光,看向那服務員,説,“在門口玩手機,連有客人來了都沒注意,撞倒了花瓶也不立馬扶起來,老闆娘都不知道我是來找人的,你直接就把我帶過來了,你自己説説,哪點像是服務員?”那人一噎,心裏叫苦不迭,這林機玄眼也太尖了,這麼多細節都察覺到了,但他還是打死不承認,咬定了説:“這不剛來,業務不練嘛!”
“行了,”賀淵説,“我在窗户外頭都看見你準備偷拍了,手機都舉起來了,不拍照你舉手機幹什麼?”那人:“……”
“我就看看拍成什麼樣了?別磨蹭,拿來。”賀淵一蹙眉頭,語氣也嚴厲了三分,那人頓時嚇得把手機遞了過來。
“解鎖。”
“哦哦!”他解好鎖遞過去,賀淵一張張翻看,眉頭越挑越高,照片數量
多,但因為是自動連拍,每一張都差不了太多,無一例外是他和林機玄對視的畫面,清晰得很。
賀淵知道校園狗仔也拍了這個,但沒想到拍得這麼多,反倒是林機玄和那女的的照片只拍了一張,還因為晃動得厲害,把林機玄的臉都給拍扭曲了,説是誰都有人信,賀
淵自動忽略了這張。
“手穩,”他翻回去其中一張,鬼知道是怎麼在找茬一般的眾多照片裏相中了這張,發到自己手機裏,過一會兒把手機遞還回去,“可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