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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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説話目光要端正的直視對方。所以她抻着脖子,瑩白小臉往上抬起,有樹葉間隙漏下來的光斑落在她眸中,映的視野裏一圈白光,那人的身影融在光裏模糊不清。

聽了他的問話,尤憶歪了歪腦袋,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軍營是比學校還可怕的地方,學校裏你只要學習,在軍營裏你必須天天訓練,還得聽從安排遵守紀律,做錯了事就要受罰,”

“哥哥”説着,許是見她目光呆滯一臉茫然,又道,“我跟你説你也聽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軍隊跟蹲監獄一樣就行了。”尤憶聽的似懂非懂,她還無法理解自由對於一些人的重要,就像她就覺得學校很好她很喜歡,可那人説起時卻很深惡痛絕。

後來她長大了,再在夢中見到這個場景,她就能發現那人細微之處的關懷,以及對自由的嚮往和束縛的憎惡。

那樣一個人,會心甘情願參軍嗎?會主動走向牢籠嗎?

想明白這一點,尤憶再次偏頭看了一眼陸雪遙,她正專心開着車,修長白皙的手搭在純黑的方向盤上,側臉好看的像幅心繪製的美人圖。目光從她的臉緩滑到那雙手上,指節纖長骨節分明,淡粉的指甲修剪的圓潤均勻,淺青的血管蜿蜒在手背上。

臂間小狗輕輕動了一下,把尤憶從入中驚醒,她收回了視線,垂下頭看懷中的小傢伙。

小狗的眼睛烏溜溜的,乾淨清澈像一面鏡子,清晰倒映出尤憶的影子。她握住它一隻小爪子,輕柔的捏着,全身上下都放鬆了下來。明知陸雪遙不可能是那個人,卻還是忍不住去試探,她等了太久,連這種微乎其微的機會都不願放過。然而證實了她不是他之後,輕鬆之餘跟着便是深深的疲倦。

這種被回憶和夢境牽絆的子,到底何時才能走出來呢?她真的累了。

*車子開到家時已近下午四點,天又開始沉下來,陰雲籠罩在倫敦城上空,看着像是要下雨了。

兩人剛踏進家門,一茬細密的雨絲便隨風飄了下來,空氣中瀰漫着微微的涼意與雨水的濕氣。

“倫敦的天氣真難測。”站在門口望了眼屋外稠密的雨,陸雪遙慨了一句。

回程時車窗開了一路,撲面的寒風吹拂過,尤憶後來就覺得鼻子了,回到家時頭也開始發暈。她的冒還沒好全,前兩天喝了陸雪遙給她煮的生薑紅糖水,睡一覺悶出了汗後就覺舒服了很多。今天她只是心裏有些憋悶,想着吹吹風會好點,哪知一朝回覆原樣。

她一手抱着小狗,一手從口袋裏翻出鑰匙開門,了好幾下才對準了鎖孔。聞言也沒有力説話,只從鼻子裏“嗯”一聲權作應答。

門終於開了,下一刻就被抓住了手,陸雪遙的手指緊扣着她的手腕,聲音有些急:“你不舒服?”她的手一貫冰涼,陸雪遙的手卻火熱,貼在她的皮膚上,像一塊烙鐵一樣燙人。尤憶沒覺得有什麼事,畢竟已經習慣了,她還揚起嘴角笑了一下,“沒事的,普通冒而已。”陸雪遙看着她蒼白沒有血的臉,心底第一次生出憤怒來,她拉着她往屋子裏走,嗓音沉沉的含着怒氣:“你的藥在哪裏?這兩天有沒有按時吃?”她的步伐太大太快,尤憶幾乎小跑着才能跟上,對着前方看也不看她的背影,她解釋道:“我身體一直這樣,換季經常會冒,等過了這段時間天氣暖了就好了。藥吃太多了會削弱免疫力,吃再多藥也沒多大用的。”陸雪遙驟然止步,轉身把她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這一幕和不久前她回憶的夢境何其相似?那人將她拉過,按坐在鋪在地面的揹包上,自己卻倚着樹站着。尤憶眼前一陣恍惚,心臟猛烈跳動起來。

“那上次喝的湯水有用嗎?”陸雪遙深了一口氣,壓下腔裏湧出的酸澀,低着頭俯視她,臉上的神情掩在陰影之下,叫人分辨不清。

尤憶頓了頓,已經猜到她要做什麼了,“有一點用......”話音剛落,陸雪遙轉身便往廚房裏去,被她一把拽住了衣襬。她回身擰眉,漆黑的眸底深沉又晦澀,聲線壓的很低很硬,“你在這裏等,先別跟我説話。”在這裏等她理解,可為什麼不能説話?尤憶下意識口道:“為什麼不能跟你説話?”

“我不想對你發脾氣。”説完,身材高挑纖瘦的女人撇過臉,邁動腳步離開。她很生氣,氣她不好好照顧自己,也氣自己對她的照顧不夠。她從來不是會壓抑自己的人,這次卻着自己不能發火。

陸雪遙頭也不回的進了廚房,留尤憶一人坐在客廳裏怔忪。她抬手站在她腿上的小狗,應該是覺得到了安全的地方,它不再趴着,而是踩着小短腿站了起來,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尤憶它,它回頭去她的手,親暱的把小腦袋往她手裏送。

廚房裏的響動細微,客廳裏一片安靜。尤憶摸了摸小狗,悄悄對它説:“狗狗,叫你什麼好呢?”

“對了,你應該聽不懂漢語吧?這可不行哦,跟我住呢就要學會漢語。”

“你以後就是我的狗狗啦,我先給你取個名字,叫二二怎麼樣?我是一一,你是二二。”腿上的小狗聽的倒認真,圓圓的眼睛一動不動的望着她,就是沒有一點反應。尤憶想着學語言這事要趕緊了,她從包裏掏出自己的手機,翻找出正追的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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