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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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現在去做晚飯了。通常吃晚飯的時候,大師兄會回來的。對了——”望向明天,二師兄問道,“這些客人要留下來吃飯嗎?”明天聽罷先瞧段易一眼。

段易點了點頭。

明天便道:“好。有勞了。”

“無妨。”二師兄雙手合十,目光滑過眾人,最後停留在東方羽身上,他道,“抱歉,此處不留女眷用飯。”段易聽到這話先是蹙了眉。

他總覺得真正包容的教義不應該區別對待男女。此外,據他了解,某些派別的藏傳佛教應該是不避諱這些的,他們甚至有男女雙修的教義。

但眼下這所謂的教徒到底是怎麼回事,段易都還搞不清楚,他只能暫時按捺住這些疑問。

聽罷教徒的話,東方羽面些許遺憾。

“其實想留下來了解一下這裏的情況的。不過既然有這樣的規定……我就先走了。他們那組的人應該還沒走遠,我去找他們匯合吧!”

“成。”段易道,“那你路上小心些。”

“嗯。我會的。大家晚上見。”東方羽朝眾人揮揮手,又好奇地多看了明天兩眼,這便轉身往西門走去。

·同一時刻,骷髏牆與天葬台往南約兩千米的位置。

夕陽的紅好似在沙漠中點了一把火,天地都是一的紅。

有紅衣教徒自沙漠深處走來,他右手拿着梵珠,口中誦着經文。他的步履緩慢、堅定,卻又透着一股疏離。彷彿他不屬於塵世,只是天地間的過客。

此時有一個過路的人正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喝水。

去城裏賣了東西掙了點錢,見天暗了,他便開始往家裏趕。他也沒想到半路上休息的時候,居然聽見了這樣的經文。

放下水壺,過路人抬眼見到紅衣教徒,立時驚訝地瞪大了眼。

——教徒從夕陽裏走來,他腳踩在沙漠裏,鞋尖卻沒有沾染一丁點沙子。他好像飄在沙漠裏,而不是在走路。

至於從他口中念出的經文聲,明明距離過路人很遠,但卻似乎就回響在這過路人的耳邊,就像是天降的佛號。

而在過路人眼裏,最神奇的事情莫過於,他看見教徒腳下的沙漠在開花。

——教徒每走一步,他路過的荒漠土地裏就會開出一朵紅的花。

花瓣纖細繁多、周身不帶枝葉。

教徒從天際走來,這血紅的花就好似從他的腳下一直開到了天邊。

我、我難道見到活佛了嗎?

過路人欣喜而又動地站起身,朝着那紅衣教徒直直跪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等教徒路過他的身邊,他虔誠地朝他叩拜了三下,再抬手扯住了他的僧袍。

“活佛?大師?或者我該怎麼稱呼你,天要黑了。需要我為你掌燈嗎?”紅衣教徒只是笑:“不必。我是個瞎子。原本就看不見的。”

“那、那……”過路人動地有些語無倫次,“請問你腳下開的是什麼花?”

“你能看到我腳下的花?”教徒這麼問。

出乎過路人的意料,教徒説這話的時候,語調似乎有些悲哀。

“是,我能看到,這、這怎麼了?”過路人問。

教徒嘆道:“這是彼岸花,通往黃泉的。你能看到它……説明你要死了。”過路人大驚,不由跌倒在地。

“這、這可怎麼辦?!我……我怎麼辦!我家裏還有兒靠我養育……我該怎麼做,求您指引!”紅衣教徒抬起手臂,指向一個方向。

“我就住在前面的天葬台旁邊。你明來找我,我算一下你去世的時間,為你準備一場葬禮。”

“您的意思是……我有機會去天界?”問這話的時候,過路人的手臂在顫抖,也不知是在高興、還是在害怕。

“是。你能見我,便是象雄教的有緣人。我會親手為你舉行天葬儀式,讓你的靈魂升往天界。身不過只是一個讓靈魂受苦受難的載體。死亡不是終結,而是開始。恭喜你離人間紅塵這片苦海。讓我送你……去往西天極樂吧。”等紅衣教徒説完這話,過路人面上的害怕已經漸漸褪去。

剛才他聽説自己要死的時候,還恐懼得渾身顫抖。但現在他臉上居然帶着笑。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也不知道他真的是看開了,還是單純受了蠱惑。

最後他重新跪下來,用手拉住教徒的衣角,再朝他虔誠地拜了三拜。

“謝謝!謝謝指引!”·另一邊。

七名玩家離開天葬台,走在往軍營折返的路上。

走在最末的是舒蓉蓉,她摔了一下,把腳給崴了,此刻正賴着3號童念,讓她攙着自己走,兩個人因此又落後了隊伍很多。

童念面些許不快。

“你崴腳了幹嘛拉着我?我跟你關係很好?”舒蓉蓉朝她笑了笑,下巴朝前面抬了抬。

“那些玩家去找商販聊天了,你就讓他們去嘛。我拉你陪我偷懶不好嗎?”童念翻了個白眼,沒説話。

舒蓉蓉問她:“該不會因為洪賢的事,你對我有意見吧?”童念立刻道:“別胡説八道!我當時是一時被他花言巧語矇蔽了。現在回想起來,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瞎了眼。我不會像10號唐曉那麼傻的。”舒蓉蓉笑着説:“行啊,不傻就好。其實話説回來……你跟2號裏面,有一個是狼吧?我好奇的,你們兩個處在對立面的時候,你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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