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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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音。

只聽他再開口説道:“當年我修行此道,師父對我講,我天賦極高,能看見別人的未來與過去,我恐怕是本教千年來的第一人。只不過他説,我再厲害,也無法看見自己的命運。我偏偏不信。為了追尋畫卷的下落,也為了窺見自己的天數,我強開天門,然後看到了關於我的一段未來。

“我看到了我將小歌予以安葬的畫面。那會兒小歌是有臉的,並且她的模樣就是我一直設想的樣子。所以我認為我成功了。我以為我找到了她的身體,又或者畫出了她的身體,並讓她的靈魂得以歸來。”講到這裏,達光的聲音多了幾分苦澀。

“那未來畫面上的她模樣依然年輕,所以當時我知道,我大概是沒有能力將她真正復活的。但我起碼可以保證一件事,讓她的靈魂與身體不至於落到未知的世界去,而是能夠回到她最愛的家鄉。

“此外,即便不能復活她,我至少能實現對她的承諾——讓她擁有一張全天下最漂亮的臉。

“我只是沒想到……這段因果裏的代價,會是這樣。”聽到這段話,儘管尚未想明白事情的全部過程,但段易已隱約明白,達光大概是覺得自己被蒼天愚了。

達光掐頭去尾地將部分未來暫時給玩家,誘導他們陷入誤區,繼而自相殘殺。

但當他自己身在局中時,他卻沒能及時明白過來。

他師父告誡他不要窺探自己的天數。

可他偏偏強行開天門、試圖看到自己的未來。

但他看到的未來也不是完整的。上天只給他展示了一個片段。

於是他也沒想到,為了實現這個未來片段,他會身敗名裂、甚至付出死亡的代價。

達光設計這種把戲來玩別人,沒想到上天也用了同樣的把戲來玩他。

這何嘗不是一種諷刺呢?

説完這段話,達光閉眼了。

而那從段易身體裏離開,繼而浮到空中的半透明人影,又再度回到了段易身上。

段易暫沒理會這人影是怎麼回事,只是頗為慨地朝達光望去。

達光應該已經圓寂了。

這會兒他一動不動,面死相,但周身竟忽然騰起了一股金光,緊接着這光裏騰出一抹黑,一時竟壓過了金,將他整個人徹底包裹。

二師兄驟然驚呼出聲:“不好!師兄這是、這是要入魔!”段易忙問:“入魔意味着什麼?”二師兄哆嗦着聲道:“意味着他將墮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永世不得翻身……

如果永墮地獄,他還如何在未來把小歌帶回來呢?

段易腦子裏剛滑過這個念頭,忽然見到自己手中的認罪書騰起了一片金光。

這片金光很快打向了達光,慢慢地將那片黑壓了下去。

之後達光周身就什麼都沒有了,好似連靈魂都已徹底離他的身,留在那裏的只是沒有生命力的皮與白骨。

隨後段易聽見二師兄長長呼了一口氣:“幸好沒事了……師兄不至永世不得翻身……太好了……”段易不由想——這就是達光寫認罪書的真正原因嗎?

認罪、悔過,即便下地獄,也不至於永世不得翻身。

縱使在地獄受再多的苦難與懲罰,他起碼還有在四千年後找到小歌的機會。

事情進行到這裏,本該基本告一段落了。

但段易發現達光居然忽得睜開眼,又朝自己看了來。

這件事委實有些讓段易驚詫——達光已經死了,怎麼還能睜眼?他還想對我説什麼呢?

達光看上去確實是死了。

可這時候他嘴角忽然有了一抹奇異的微笑。

“段易,你揹負的因果也逃不開同樣的規律。其實你永遠不知道因果鏈的起點在哪裏。你早已經死了。還要掙扎嗎?”這一句聲音好像就響在段易的耳邊,好似是達光在他耳邊説話。

可段易擺擺頭,一眨眼,發現達光明明還閉着眼坐在面前的院子裏一動不動。

他依然是那副早已圓寂的樣子,就好像他從沒睜開眼、也沒有再對段易説那最後一句話。

段易卻不由有一種如墜冰窖、通體發涼的覺。

——達光最後閉眼前的神態,跟他先前的模樣大不相同。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剛才的他,不是副本故事裏的達光,而是別的什麼嗎?

段易猛地側過頭,發現身旁的玩家並沒有出太過詫異的表情,就好像他們本沒有聽到達光那句話。

段易不由問:“我剛走神了,他最後説什麼?”鄔君蘭先答:“他説他沒想到因果的代價是這樣。”聞言,段易蹙眉了。

所以達光確實在説完那一長段話後就已經死了,他身上出現金光和黑氣時,已經是上天在決定他靈魂的歸屬。

那麼最後那句話,是誰借他的口對自己説的?

·達光圓寂坐化,旁邊那幅神奇畫卷上的金光也隨之熄滅。

又過了一會兒,畫卷被風一吹,就成了沫,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

院子內,二師兄和小師弟小心翼翼走上前,接過達光手裏那支筆,緊接着開始測算起應該將他埋葬到何處。

段易收拾好心情,面輕鬆,帶着其他人一起騎馬趕回軍營。

面見將軍後,段易把達光的認罪書拿出來展示給他看:“達光寫下認罪書,且幫你抹去了小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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