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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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鬱,怎麼了?”鬱寧又嘆了口氣,哀怨的説:“剛剛那個真的就是聖上?”

“還有假的不成?”顧國師見他一副橫也不得,豎也不得的坐立難安的模樣,“你又在想些什麼?”

“之前師傅您説的,我還以為聖上都是那種……”鬱寧比劃了一個大肚腩,又做了個一臉好無恥盯着美女口水的模樣,隨即被顧國師拍了下手臂:“做什麼怪模怪樣的,收回去。”鬱寧正襟危坐,咳嗽了一聲,嘟噥道:“都是師傅誤導我。”

“回去再説。”顧國師以口型道:隔牆有耳。

鬱寧點了點頭,絕對化不安為食慾,掀開簾子就吩咐隨車的侍衞:“去城東那頭會賓樓給少爺買一碗八仙醬肘子回來,還有那個什麼樟茶鴨……”他順口報了一溜兒的菜名,直直把自己都念叨得直口水。

顧國師瞟了鬱寧一眼,其中含義不言而喻。鬱寧連忙又喊道:“慢着,回來——!之前説的再加一份來,一會兒送到明非院。”

“是,少爺。”侍衞麻溜的去了。

顧國師這才滿意的收回了視線,接着閉目養神。

***一行人回了府中,顧國師的帶着鬱寧回了自己院子,梅先生已經起來了他,難得沒有一頭栽在自己的書房裏頭,而是在卧房外的廳中焚香品茶。今天梅先生點的香很有意思,聞着有一些古樸的味道,像是秋裏的紅葉,又像是放滿了書卷的書房,聞着就讓人有一股安心的而眷戀的覺。

見他們進來,梅先生抬手將香爐掀開,將香給滅了,這才道:“回來了?”

“嗯。”顧國師甩了甩袖子,也不顧及這滿滿一堂的下人,將自己那件上朝用的外衫給了下來,隨手就扔在了地上。一旁的墨蘭連忙將衣裳撿了,又自一旁僕俾手中接過一身寬鬆舒適的衣裳服侍顧國師換上,梅先生一手端着茶盞,低頭品了一口,抬眼看向了顧國師:“今天在宮中遇到什麼事兒了,氣成這樣?”顧國師生氣了?鬱寧瞅了一眼顧國師,方才一路顧國師都閉目養神,倒也看不出什麼來,此刻或許是到了家中,不屑於再掩飾,眉宇間充斥着冷嘲和譏諷,又像是有一絲含而不的殺意在裏頭。他甩了甩袖子,於梅先生塌邊落座,抬手將一盞茶盞給拂落在了地上:“那個狗皇帝!”梅先生神不動,又取了一套茶盞放在了顧國師面前,斟滿了茶水:“怎麼了?”鬱寧半抬起手擺了擺,周圍的僕俾們看見,悄無聲息的退下了,只留下幾人的貼身侍女。芙蓉今天沒有跟着去,見了顧國師臉又看了看鬱寧,自一旁搬了個小几放在了顧國師身邊,示意鬱寧坐下。

鬱寧剛坐下,就見顧國師指着他鼻子訓斥道:“還有你——你還笑得出來!”

“我?”鬱寧指了指自己,有點茫然的説:“我怎麼了?師傅,剛才聖上不是客氣嗎?雖然聽着有點怪怪的……但是好歹還賞了我一個舉子出身呢!

…您帶我入宮不就是想讓我過個明路好給您當副祭?聖上不是也同意了?您氣什麼呢?”顧國師冷笑了一聲:“你閉嘴,沒出息的玩意兒!”鬱寧被罵的莫名其妙,求救一般的把目光投向了梅先生。梅先生放下茶盞,與他道:“説説,見皇帝都説了什麼?”

“聖上問了我幾歲,成家沒有,考不考闈……”鬱寧把方才皇帝的話都複述了一遍,末了還加了一句:“師傅你常説聖上是狗皇帝,又好嗜殺的,今我看聖上,覺得聖上……還行?”鬱寧之後也是認認真真瞧了幾眼的,皇帝面容氣質當的上是仰視雲,秀拔天骨,清臞玉立[①],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能靠容貌和氣質大殺四方的美男子。現下皇帝年紀雖大,看着卻十分有風度,談話之間手不離奏摺,偶爾還會與顧國師聊幾句時政,至少在鬱寧聽來他説的這些論點都還算是很有些名堂的。

雖然前頭剛見着他的時候説的話聽着有點奇怪,想來是有點話中話,但是就鬱寧來聽,覺似乎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這着實是與顧國師等人口中無能昏庸、貪歡好、陰狠毒辣之輩差得有點遠。鬱寧一直覺得顧國師口中的皇帝應該是那種滿臉猥瑣,一身橫,上了牀能壓死妃子,批奏摺只看心情的那種末代皇帝角

梅先生聽完,細品了一番,也冷哼了一聲。

鬱寧一臉懵

顧國師看他惑的那模樣,嗤笑了一聲,伸手捏着鬱寧的臉頰往外扯:“剛剛在車上我看你那樣子還以為你懂了,結果就是不知道在想點什麼鬼名堂……你到底是真沒聽懂還是假沒聽懂?”他不等鬱寧回答,轉頭與梅先生道:“阿若,我們這個傻兒子到現在還覺得人家是在誇他呢!”鬱寧把自己的臉給搶救了回來,苦着臉説:“我向來説話都是直來直往,實在是不擅長與人打機鋒,師傅您給解釋解釋唄?”

“你倒是説説他哪裏好?”顧國師道。

鬱寧砸吧砸吧嘴:“都好呀?”

“……”顧國師恨不得把鬱寧吊起來打一頓,看看能不能把他打開竅了。他聞言在鬱寧臉頰上拍了拍,一臉憐惜的道:“罷了,阿鬱,你去玩吧,回頭我讓廚下給你蒸碗酥酪吃。”鬱寧有點惱羞成怒的説:“師傅!”梅先生淡淡的道:“聖上的意思是——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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