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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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覺一道灼熱的目光來,我裝着沒看見,頻頻與眾人碰杯。

各部族的族長不僅食量大,而且酒量驚人,自釀的白酒子又烈,一口下肚,喉嚨腸子火辣辣的,到哪都知道。

才幾杯下肚,我已覺臉頰發燙,全身發熱,心頭似乎要跳出膛,看東西好象有點模糊了。

搖了搖有些發脹暈亂的腦袋,我提醒自已不能再喝了。

各部族族長又是一輪敬酒,我哪敢再喝,倒是憶兒頂替我連幹了幾杯,酒量好象比我還好。

突覺憶兒扯着我的衣服,我皺眉道:“怎…麼啦…”覺桌前好象站着一個人,轉頭一看,是巴嘟娜。

她舉着酒杯,咧開大嘴笑道:“巴嘟娜敬獸王陛下一杯,祝陛下千秋功業,一統異界。”

“對,幹了!”

“對對對,巴嘟娜親自敬酒,陛下一定要乾了這一杯!”

“幹了!幹了!”所有部族的族長一個個喝得面紅耳熱,已有幾份醉意,一個個叫嚷起鬨,大廳裏亂成一團。

我kao,再喝下這滿滿的一杯烈酒,我不倒下才怪。

憶兒拿起桌上的酒杯,站起道:“憶兒代…”後面想説的話,她生生嚥下腹中,因為給巴嘟娜兇狠凌厲的盯得面無人,渾身發顫。

“陛下,巴嘟娜先乾為敬了。”説完話,她仰起頭,張開大嘴,整杯酒全倒入腹中。

“巴嘟娜!巴嘟娜!”族長們拍着桌子齊聲高呼。kao,盛情難卻,我搖搖晃晃站起,接過憶兒手中的酒杯,仰頭把烈酒倒入嘴裏。

一股滾燙的入腹中,全身的血好象都沸騰起來,腦袋發脹,暈呼呼的不辨東西南北,全身輕飄飄的,整個房子好象都轉動起來了。

天旋地轉中,我不省人事的倒入憶兒懷裏。

糊糊中好象有人把我放到牀上,之後好象做了一個很香豔的綺夢…

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只覺腦袋一陣陣的脹痛難受,喉嚨乾燥如火燒,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難受得我不起來。

“啊,陛下醒了…”是憶兒慵懶的聲音。

我這才發覺憶兒捲縮着伏在我身上,難怪睡着時老是部給什麼東東壓着,呼有點困難。

“水…”我呻着,喉嚨乾燥得快冒火了,連説話聲都沙啞難聽。

憶兒**着身子跳下牀,給我拿來一杯清水,我接過,倒入口中。

一杯本不能解渴,我叫她再要清水。

憶兒端着一個大瓷壺進來,要倒入我手中的茶杯,我扔掉茶杯,拿過大瓷壺,嘴對嘴的狠狠灌了一氣。

喝光一大壺清水,覺喉嚨好受了一些,只是仍覺全身泛力,腦袋發脹裂。

xx的,酒醉後的後遺症可真是難受得要命,我無瑕欣賞憶兒的**,讓她幫我着太陽,這地方痛得實在厲害。

她對頭部的按摩真的很有一手,其中兩手指着太陽,另外幾手指輕輕按摩着頭部的幾處位,讓我覺頭部酥麻酥麻的,疼痛減輕,倦意襲來,不知不覺中眼皮沉重得又合上了。

是一個惡夢令我驚醒,從牀上直跳起來。

憶兒用絲輕抹我額頭上的冷汗珠子,不安的問道:“陛下是不是做了什麼惡夢,叫聲如此嚇人?”我點點頭,夢中見到了冥後跟我訣別,她披頭散髮,面蒼白無血,滿身污血,樣子好嚇人。

明知是作夢,可是心頭呯呯的跳得厲害,好象壓着一塊巨石,非常的難受。

“那一定是陛下心愛的女人了…”憶兒幽幽道。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我甩着還有些脹痛的腦袋道。

“那位姐姐一定很美麗…”她給我端上醒酒濃茶,又服侍我沐浴,泡在飄滿花瓣的温水中,閉目享受她十指的捏按摩。

心裏壓着一塊巨石,總是覺不舒服,匆匆起來穿衣後,我讓憶兒去叫鐵龍來。

“陛下,現在是深夜,鐵龍長老恐怕已經睡了…”憶兒遲疑道。

深夜?我睡了一天一夜?

kao,酒醉真是誤事!

回到房裏,憶兒給我端上飯菜熱湯,端上白酒時,我聞到酒的氣味就想嘔吐,叫她趕緊拿出去。

見她侍立一旁,不住的嚥着口水,我一怔,她還沒吃過飯?心中陡覺得熱呼呼的。

拉着她坐下,我笑問道:“為了等我?”房裏雖有宮燈,但光線仍暗,朦朧光線下,我能看清她臉上泛起的紅暈,心中不熱呼呼的。

心中牽掛冥後,我沒多少食慾,只吃了幾塊,一碗熱湯,憶兒吶吶道:“陛下是不是牽掛那位姐姐?憶兒能否為你分擔一些煩惱…”我嘆了口氣,她面上擔憂的表情令人不能忍心拒絕,將事情説出來,只是隱瞞了冥後的身份,只説她是一個冥族的普通女,正受冥、魔兩族高手的追殺,生死未明。

憶兒幽幽嘆息一聲,柔聲道:“好人自有好報,那位姐姐肯定沒事的…”明知是安的話,但仍如風吹拂過心田,令我受到了暖意。

冥後聰明絕頂,醒來之後,應該不會冒冒失失的從藏身的小裏出來吧?她以前殺人不眨眼,敵人肯定很多,現在只剩一成的功力,實在令我擔憂鬱啊。

憶兒低聲問道:“陛下是想讓鐵龍派出高手找尋那位姐姐吧?”我點點頭,唯一的辦法,只有藉助獸族的力量儘快找到冥後,她在外邊實在太危險了。

憶兒又道:“憶兒小時學過畫畫,或許能夠畫出姐姐的相貌來,只是怕畫不好…”憶兒會畫畫?

我不由一怔,女人就是心細,要讓獸族的高手找尋冥後,的確是該有個畫像,否則怎麼找人?

狂喜之下,我讓她拿來筆墨,照着我的描述描繪冥後的容貌,如果她畫得不象,只好讓鐵龍找來丹青高手再畫了。

接過她遞來的畫紙,我打開一看,不由得呆了。

畫中的冥後栩栩如生,連神韻氣質都畫出來了,簡直是神呼其神,沒想到憶兒竟然是個丹青高手。

我高興得抱起她,旋轉了幾圈,把她嚇得尖叫不已,雙手緊摟着我的頸脖,雙目緊閉,整張臉紅僕僕的,豔如陽三月盛開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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