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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弔唁金,足足有五百馬克,比得上子爵一家人將近半年的生活支出。”

“那收入來源呢?”

“一部分是籌措來的軍餉,主要的費用還是來自子爵夫人經營的藥石生意。”

“那筆弔唁金,有查出送給誰了嗎?”

“是一位供應原材料的小商人,沒有寫名字。”

“時間呢?”

“米蘭戰役之後,1279年7月。”辦公室中的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越來越多的反常事情不斷冒出來,但找不到反常背後的原因,就像是走進了一片清晨的霧林,眼前的事情總是隱隱約約。那不合乎邏輯的戰損報告和數額巨大卻不署名的弔唁金,還有米蘭戰役,其中似乎有一條可以把這些事情串聯起來的線,現在不過是還沒有找到頭緒罷了。

突然傳來急切的敲門聲,宋秋遠下意識回了一句請進,神父推門而入的時候,帶起一陣秋的風,吹散了門邊的一摞文件,一時間三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啊,對不起對不起,宋先生。”神父有些愧疚。

“是我的辦公室實在太亂了。”宋秋遠連忙俯下身,一笑而過,把散落的文件歸攏。

“雷克街上的法拉里送東西來了,因為還有訂單,給了門房說是務必給宋先生。”

“給我的?”宋秋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轉念一想這個房間裡不止一位宋先生,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陰影裡的宋年,後者正一臉無奈,衝他點了點頭。

“噢,對,是的。我想起來是什麼東西了,謝謝神父。”

“那你們接著忙,我先離開了。”神父遞給宋秋遠一把鑰匙。

宋秋遠看著這把鑰匙,“是你拖鐵匠做的鑰匙?”

“昨天晚上去的,白天不方便。”宋年撓了撓後腦勺,“剛才謝謝您。”

“小事,接著忙吧。”鑰匙遞給宋年之後,宋秋遠坐下身決定接著手上的工作。

燭火的溫度,比蒲谷英還輕。雖說依舊還有一些哽咽,宋知遇已經從一開始突然見到故去母親字跡的複雜情緒中脫離,開始仔細翻閱這本保存不易的手札。前一半裝訂齊整的莎草紙,最後一頁被撕掉了,只留下一道突兀的撕痕。宋知遇走到窗前,莎草紙在陽光下呈現出出更多的細節,正中間有一道鳶尾花的水印慢慢浮現出來。

“拉封丹?”老伯爵雖說低調,但是倫薩城中的許多建築上依舊保留了拉封丹的族徽,他不會認錯。於此同時,他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麼。

記得母親剛過世那段時間,宋秋遠眼可見的變瘦了不少,原先樂觀開朗的子那幾天也消沉了不少,那場火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

一家人原本約好了週末去照相館拍一張照片,也沒趕上,加之母親的手稿也被燒了個乾淨,宋秋遠每次一回到家每時每刻都是在睹物思人,所有的時間幾乎都是在辦公室度過。當時的宋知遇雖說年少,但也是一直在父母的關愛下安安穩穩地長大。提出外出求學的要求時,瑪麗亞還有一些猶豫和不捨。宋秋遠一開始沒有表態,他不說宋知遇也知道,其實更捨不得的是這個不善於表達的父親。

但是母親過世不久,宋秋遠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把他送到了米蘭,縱使當時的他已經明確地表達自己不想離開的一次。等他到第一次聖誕假期回家的時候,宋秋遠雖說沒有離家時的那種悲傷和消沉,但頭髮幾乎白了一半。

孩子對情緒本就是的,加之那段時間他見到過宋秋遠與那位辦案的探長見過不止一次。對於瑪麗亞的工作習慣他並不知情,不像宋秋遠那樣確這場火災本不是意外,但也隱隱覺得母親的去世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到了米蘭學習之後,宋知遇自己私下找過一些母親曾經發表過的文章,報紙、期刊因為學術較強,加之研究的對象小眾,斷斷續續收集了好久。被妥帖地裝訂成一本冊子,起碼午夜夢迴之時在現實中還有觸摸得到的東西安頓自己的情緒,尤其是一個人獨自在外的時候。

這些天的宋秋遠早出晚歸,宋知遇一開始並沒有多想什麼,畢竟他的父親對於自己的研究總是保有極大的熱忱。但是這次,不一樣了。他想告訴父親,如果當初選擇不告訴自己那場火災的真相,把自己遠遠地推開是因為他還小,那這次的理由呢?又是什麼?

暗自做了決定的宋知遇,並沒有立刻動身去教堂找宋秋遠。這件事沒有必要讓更多的人知道。

<聖喬凡尼洗禮堂>一個人影,在這一方小空間中有些煩躁的踱步。這間密室雖說位置隱秘,隱藏在洗禮堂穹頂的夾層之中,但是沒有窗戶。比起宋年同一份報告中提及的其他落腳點,空間大小可以用仄來形容,雖說這裡可以直通地下的另一件暗室,但對於此刻離開自己舒適區,興奮開始消散的摩達西來說,這兒更只不過是一間裝修相對豪華的監獄罷了。

“維爾,”不知道第多少次百無聊賴地縮進沙發裡,摩達西想轉移一下注意力,“宋秋遠那邊有查到什麼嗎?”

“具體的不瞭解,昨天晚上宋年離開的那段時間,書案上放的是幾封嘉獎令,時間分佈在1279年至1281年之間。”維爾安靜地站在一旁,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沒記錯的話這個年份,當時領導密黨的還是末卡維。”

“是的。”

“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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