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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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兒一聽,心跳不由得加速,眼神迸發出閃閃亮彩。他來了,是來解釋昨天的事嗎?因為國事繁忙所以拋下她在大皇殿內,所以昨夜沒現身。思至此縈兒不經意的甜甜一笑,說到底,自己是貪婪的,貪婪他的愛,貪婪他的心。
沒想到…沒想到…
“還有,還有阿依娜王妃也來了。”馮繚期期艾艾的補添一句,越說越沒氣,說到最後聲音都成了蚊芮。
瞬息萬變,縈兒的眼神飛速般黯淡下,殘留在嘴角的笑凝固著還來不及收起,好諷刺的一幕啊!縈兒覺得她的血的溫度降到冰點,一定是天氣反常所致,要不然自己為什麼如置身於冰天雪地,冷得發抖呢?
“是嗎?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心好痛,痛得不過氣。
這不是自己成全的果實嗎,是時候檢驗成果了;原來自己沒相像中的偉大,自己也會嫉妒;傻縈兒為什麼當初要退出讓步,你釀的苦酒你自己喝。縈兒心中一遍遍的反覆吶喊。
不能哭,不能示弱,不要讓任何人憐憫,逝去的愛情眼淚拴不住;既然不愛了,也要給彼此保留尊嚴。不能哭,不能哭,就是不能哭。
縈兒不斷的堅強自己的心,抬起高貴的頭,擠出最美的笑,準備戰。
“小姐,你要是不想見,奴婢攔住他們,就說你有恙在身不便待客。”馮繚知道縈兒的心不好受,可憐的小姐,姑爺怎麼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呢。
雖然小姐出走的子裡,阿依娜王妃有機可乘;可是,姑爺不是天天領著騎隊外出找小姐嗎?不對、不對,這些
子他們倆確實親近了許多,有宮女還見到阿依娜王妃清早從尊天樓出來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是乾柴烈火還有什麼,難道是商量國事?鬼才信!馮繚的腦袋飛快的旋轉,想找出姑爺和阿依娜王妃沒什麼的證據,卻…唉!事實勝於雄辯。
“小繚姐,你吩咐收拾桌上的碗筷吧。”冷冷的聲音說不盡的脆弱,卻有那麼的堅強。
“是。”馮繚正想叫人整理,就聽見外邊的人畢恭畢敬的喊道“奴婢見過王、奴婢見過阿依娜王妃”和“奴才見過王、奴才見過阿依娜王妃”兩種聲音摻合著傳進耳朵。
“小姐,怎麼辦?”馮繚心一驚差點摔壞盤子,沒想到姑爺這麼快就到了。可桌上的碗筷還沒收拾呢,該如何是好?
縈兒看出馮繚的苦惱“放著吧,不用收拾了。”看著進屋的來人,岑輒在前,阿依娜在後,兩人的腳步不急不慢,彷彿心有靈犀般配合得完美無缺;郎才女貌,簡直是天作之合。好刺眼的畫面,卻是自己一手成全的果實。
岑輒進門一看,懷裡抱著小白狐的縈兒好美,水剪雙眸,花生丹臉,雲鬢輕梳蟬翼,娥眉淡拂山;朱
綴一棵夭桃,皓齒排兩行碎玉。意態自然,迥出倫輩,有如織女下瑤臺,渾似嫦娥離月殿。不過,將來抱著他們的孩兒就更美了。
不對,總覺得差點什麼,差在哪兒呢,岑輒一時想不出。
她太瘦了,瘦得風一吹就必須緊緊擁著,牢牢守著。
阿依娜站在一旁,看著岑輒從進屋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縈兒,只不過她一直低著頭沒發覺。看著呆看著心上人的岑輒,恐怕他連來這裡的目的都拋諸腦後。沒辦法,既然將自己脫下水,岑輒也不能讓她唱獨角戲,但是一個人投入的遊戲不好玩,要玩就要熱熱鬧鬧的。
阿依娜勾起深不可測的笑,清清嗓,緩緩放下一句話,好提醒主謀的岑輒來這的原意。
“解憂王妃出宮才不過半月怎麼這麼快就忘記宮中的禮儀。”意思是責備她不跪見王。
縈兒聽罷站起身,冷冷的福福身。
“臣妾參見王。”這意味什麼呢,耀武揚威的阿依娜王妃是岑輒的新寵,而自己則是棄婦。
並不是自己忘記宮中禮儀,而是對自而言從來就沒有這項禮儀。從一開始,她和岑輒間就不是不平等的,他們不是宮中的王與王妃,他們只是尋常百姓間的夫。百姓又怎麼會有這項禮儀呢?愛情逝了,約定也逝了。
合乎禮儀的話語從她口中吐出,是那樣的隔閡冷漠彷彿在宣誓著兩人的關係如黃鶴一去不復返般,只剩白雲千載空悠悠。岑輒心煩的揮揮手道:“免禮,平身。”一物剋一物,她是他命中註定的剋星;在縈兒面前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總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不容易把膠黏在她身上的視線移開,卻又落在桌上的早點上,天殺的!她竟然吃那麼少!不行!她不能再瘦下去!
“你打算活活餓死自己是嗎,餓死自己事小,丟烏孫國臉面事大。”口不擇言的怒吼道,該死的他在說什麼,話剛出口他就後悔莫及。
他沉下臉輕輕坐在她身旁,端起縈兒吃過的小碗清粥親自喂她。
縈兒卻別過頭,咬緊瓣,強忍著泉湧的淚硬生生把它
回去。愛情逝了,他的溫柔體貼也隨之葬進無底的黑
,從前不捨得對她大聲說話的,現在竟然朝她吼叫,何其諷刺啊!
“不要咬你的瓣。”岑輒耐下
子。
縈兒依舊不理他,更加用力的咬緊,生怕一鬆開淚水也隨之潰出。不能哭,不能哭,就是不能在他面前哭。縈兒心裡一次次告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