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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算算，她們很可能花了超過一個小時，甚至可能有兩個小時，在那個她本以為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個確定章上。

怎麼說呢，滋味是極好的，要是現在天沒亮就更好了。

自然規律是殘忍的。

不過宋時月不是。

在等了一會兒，確定旁邊那心跳一直很快的人是醒著不願意睜眼後，宋時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起了身，跨過塌牆，去了隔壁。

末世前時，宋時月也生活在正常的社會，看過也聽說過有試過親密接觸後後悔的例子。雖然怎麼回想，都覺得昨晚的親吻除了持續的時間長了一些，其他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於念冰早晨迴避的態度，還是讓宋時月有些擔心。

究竟是害羞……還是後悔……

昨晚於念冰主動提了檸檬，又主動關了燈，雖然後面的事情略微的有些失控，但是從前面於念冰那些主動的舉動看來，她應該是沒有介意自己之前的經歷的。

好吧，可能應該說，至少當時沒有介意。

那麼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是有了更多的時間，考慮過覺得果然有些介意不能面對前一晚的情況。還是覺得前一晚……其實只是一個簡單的……不該延長到那麼久。

人是複雜的，人的想法更是複雜。當兩個人在一起，那麼就完全不是兩份的複雜這種加法。

至少，也得是個乘方吧……

宋時月壓著自己洗漱，做早餐，壓著自己不去偷聽隔壁於念冰那邊的動靜，只是越如此，就越陷入對前一晚事情的來回考究。

等宋時月意識到自己走神太久，於念冰已經出手關掉了爐灶。

“我來吧……”於念冰冷靜了很久，還是覺得自己前一晚真的……大膽藥吃太多了，也琢磨不出宋時月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自己那樣……只是時間總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她終究還是在宋時月離開後麻利地爬起來，衝了個冷水澡收拾了一下自己就過來了。

宋時月愣愣地看了一眼鍋裡已經有些發黑的培和雞蛋，目光就轉去了於念冰披在肩上那還有些溼的頭髮上。

她也洗澡了……

力量型能力者，應該是對自己身體的力量，有著絕對的掌控。

可是前一晚……

宋時月想到前一晚自己一次次努力壓下喉間的並非自主意願而是身體想要發出的聲音，還有那碾磨於齒間，屬於於念冰的細碎輕哼……

還有身體那處有些異樣的……

宋時月的目光，在於念冰微還有些溼的頭髮上來回打轉。

她也覺到了麼……

回想起某些覺的宋時月，目光有些灼熱，正把鍋裡的東西往垃圾桶裡倒的於念冰……覺到了。

雖然還不明白為什麼，但是於念冰的心又跳快了許多。與之同樣變快的，是她做早餐的速度。

檯面上，宋時月之前用過的蛋盒和培袋還開著，於念冰也沒準備做什麼複雜的。只在洗好燒乾的鍋裡刷了點油，就開始往裡面打雞蛋扔培。

然而，生活不像這一旋就起火，再一轉就全滅了的灶頭。

兩摞乾柴，堆在了一處，落下一個小火星，又怎是隻在上頭燒個幾秒，說滅就能滅了的事情呢。

“你說……有沒有可能，竹炭也是甜的……”被莫名的心火燒了一下的宋時月，突然不想去猜想早晨於念冰究竟是因為害羞還是後悔而裝睡了。

宋時月難得的一個直球，卻因為球的屬，差點沒讓於念冰笑了場。

西瓜和檸檬好歹還能算個水果甜一口，問竹炭是要讓人怎麼回答……

不過當然，就像是西瓜沒有機會問，檸檬不需要回答一般，這個關於竹炭的問題，也只僅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罷了。

於念冰的確是很想笑沒錯。

只是……

終究笑意還是被另一些東西，壓了下去。

西瓜是甜的，檸檬是甜的，竹炭……好吧，當然也是甜的……

前一晚的親吻，來來回回的，像是兩個人相互的試探，相互的習慣，而後沉溺，沉溺到只剩下最單純的覺，再想不起是誰在來，又是誰在回。身體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理智卻還有著基本的劃線。害怕太快，害怕對方覺得太快，害怕對方覺得自己太快……

本在前一晚就能順水推舟的事情，兩人到底還是止步在了摸下脖頸的第一顆釦子上。好吧，準確地說，她們都沒敢到第一顆釦子就停了下來……

兩個小時，都只是停在了第一步而已。

然而……

當檸檬甜了，竹炭也能甜之後，一切就似又有了些許的不同。

依舊帶著生澀，卻又多了些默契，又似是都從束縛中掙脫了些許。

於念冰在身子發軟之前，用僅剩的沒多點兒的理智伸手把灶關了。

鍋裡的培還是鮮的粉，雞蛋也才白了個邊兒……就算吃個溏心蛋，怕是至少還要個兩分鐘才能如願。

也不知怎的，離開廚房時於念冰回頭看了一眼，總有一種……大概短時間內，它們是不成了的覺。

不得不說，人的預，有時候還……準的。

在路過宋時月的臥室時，兩人稍稍地停頓了一下。

那張，看起來就沒於念冰那邊的軟乎，然後果斷被二人無聲地以繼續邁步的動作放棄了。

似是從這不約而同的向斷牆走去的那一步開始，兩人都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了一些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