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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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都沒想到,已過而立之年、女兒已經九歲的我,現在居然又多出一個喊媽媽的,她,就是去年連同她的媽媽被我一塊下載了的

七月的濱海小城,雖不比內陸地區那樣酷熱難耐,但也讓人覺得陣陣躁熱。我站在熙來攘往的車站,焦急地搜尋著慧一家的影子,因為僅見過慧與的照片,素來眼鈍的我實在沒有把握能認出他們。正當我尋尋覓覓時,一個只穿一小褲頭、酷似海爾兄弟的小孩進入我的視線,!我脫口而出的同時,也就對她“一見鍾情”了。

雖然跟通過幾次電話,每次她也總是嚷著:範阿姨,我要穿你織的花衣,我要到你那兒的大海邊撿貝殼,但是見到我時,小傢伙卻牽著慧的衣角,藏在她身後,就是不肯讓我抱。不得已,我只有使出渾身解數,對她進行“利誘”則歪著個小腦袋,咕嚕著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不時地偷偷打量著我,等坐上車回到我家時,儼然與我已經變成多年的老朋友了。

大概遺傳了慧的基因吧,的語言表達能力極強,而且特別乖巧,特別會討人喜歡,在我家的七天時間裡,就連我那不苟言笑的老公,也常被逗得捧腹。

記得臨行前的那個晚上,我們四個大人坐在沙發裡滔滔不絕地講著兩地的風土人情,與我女兒品品躲在小房間裡過家家,正當我們談興正濃,天南地北地閒聊時,房間裡傳來了隱隱約約的爭吵聲,緊接著,房門突然被推開,滿頭大汗地衝了出來,後面緊跟著雙手叉、怒目圓睜地品品。見到我們,那張好看的小嘴一撇,兩眼直視腳尖,眼淚似乎就要奪眶而出,我忙站起身,正調解,慧悄悄地扯了一下我的衣角,示意我靜觀其變。

僵持了一小會兒,見我們未做任何表示,一掃剛才的委屈樣,乜斜著眼,歪著腦袋衝品品喊了一聲:小氣鬼!

品品更不甘示弱,三步兩步地竄到面前,大喊:這是我家,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憑什麼是你家?這是我範阿姨的家!邊說邊悄悄地向我坐的方向挪動,看得出,小傢伙已經覺底氣不足,在找“同盟軍”了。

你的範阿姨是我的媽媽,怎麼著?不服氣嗎?哼,各人的媽媽愛各人的孩子!品品得理不讓人。

不走,不走,反正我就不走!小臉憋得通紅,耍起了“賴皮”我與慧換了一下眼,繼續做壁上觀。

不走不行!慧姨和叔叔留下,你馬上走!品品步步緊

是你家又怎麼樣?媽媽不走,爸爸也不走,我們偏在你家住!也許是迫於品品的“威力”吧,不經意間,的陣地已經由客廳轉移到了餐廳,雖然聲音明顯地小了下來,但仍然昂著不屈的頭顱,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趁著品品上衛生間的間隙,慧趁機對進行開導:,還不趕快向品品姐姐道歉,別忘了,這可是在品品姐姐的家裡呀!

哇!見終於有人開口了,滿腹的委屈頃刻間如山洪一般爆發,我們四個看客也終於捂著肚子,笑歪在沙發上!唉,這什麼世道呀,有人哭有人笑!用品品的話解釋我們的行為,叫做:卑鄙無恥下

記憶猶新的是車站一別,在那裡我與情達到極致。雖然提前幾天,就一個勁地嚷著不走不走,但在那個陰雲密佈、雷聲隆隆的午後,我們還是依依不捨地把他們一家送到了車站。也許已經意識到什麼叫現實的無奈,什麼叫別離吧,從進車站的那一刻起,孩子的雙手就一直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堅持要“範媽媽”跟她一塊兒回平頂山,在司機聲聲不耐煩地催促聲中,我抱著上了車,然後告訴她“範媽媽”下車有點事馬上回來,便逃也似地下了車。當車子啟動的那一剎那,終於明白過來的絕望地哭著,喊著,我的淚也潸然而下。

別後一年,我與便一直靠著那細細的銀線,延續著我們可貴的母女情,我也由“範媽媽”被她破格晉升為“媽媽”每次電話裡,跟我嘰嘰喳喳一番長談後,興奮之時總會說“媽媽,我真想順著電話線蹦過去”每次我的心裡便會翻江倒海好一陣!

可愛的,我的寶貝女兒,秋風起了,夏天已經悄然而逝;蘆葦白了,冬天已經翩然而至;漁舟遠了又近,炊煙斜了又直,可是,何時媽媽才能不用憑你的聲音而想像你的身高、體重及你嬌俏的臉蛋,何時能夠再擁你入懷享受那份真摯的母女之情?

,媽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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