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的浪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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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再次相見往事如煙他愛我的雙眼已變的漠然很想再提起從前依偎纏綿他用淡淡的笑臉拒絕我所有語言…

如同漸行漸遠的歌聲,他走了,帶著我冰涼的淚水,帶著我心酸的祝福,走向了另一個女人。

牆上的時鐘嘀嘀嗒嗒孤獨而淒涼地走著十年了,這隻分分秒秒見證我們愛情的鐘還原地不動地掛在那裡,盡職盡忠地守候著這曾經的天堂,可是人呢?那個誓言要愛我一輩子,護我一輩子,寵我一輩子,讓我永遠做個幸福女人的男人哪裡去了?

屋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好大好靜好冷,大得讓人恐惶,靜得令人窒息,冷得讓人寒心。從不豔羨別人的豪宅香車,雖居斗室,然這裡有我的歌聲,我的夢想,我的希冀,有我深愛的他,他深愛的我。如今,屋子還在,可是家呢?那個讓我在風雨中停靠,在睏乏時相偎的港灣哪裡去了?電影中,童話書裡,不是一直都有歷經苦難的公主與王子最終過上恩恩愛愛不離不棄的幸福生活了嗎?然我的幸福在哪裡?

十幾天前在泰山之巔,在青島的海灘,他擁著我,放開喉嚨高喊:雲,我愛你,永遠愛你。那時我明明看見了我的幸福啊,可是僅僅幾天,那個叫幸福的東東卻長上翅膀飛走了。他曾經說過,他是風,我是雲,他會一直為我吹起飛揚的思緒,所謂風起雲湧,云為風而動,風為雲而生。如今,風走了,雲飄往何處?

窗外,晴天一聲霹靂,剎時將懵懂無知的雲擊得粉碎,撕心裂肺的疼痛像洶湧而來的水,一高過一。蜷縮在沙發裡的我,抖動如秋風中的樹葉“山雨來風滿樓”下雨了?不,那是他歸家的歡快的腳步聲,那是他戲嬉自己的咚咚的敲門聲,一定是他,他說過我一滴淚,他就會一滴血的,他怎麼捨得讓我淚?他只不過是又在跟我惡作劇罷了。好像就在昨天下午,我們還在最初相識的影院看了一場《羅馬假》!

聲音似乎越來越大,一定是他去而復返了!我掙扎著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衝向大門口。狂風乍起,大雨傾盆,世間萬物被顛覆。當他的種種謊言被揭穿,當他承認他已移情別戀別結新歡然卻依舊愛我時,當他向我娓娓訴說他與另一個女人的“真情”時,我由震撼繼而憤怒,由憤怒繼而哀求,我求他留下來,留下來品一品我為他親手泡製的‮花菊‬茶,聞一聞這滿屋子的菊香;我求他留下來,留下來攬我入懷,如往常一樣低喚我一聲寶貝;我求他留下來,留下來與我一起編織溫馨,書寫漫。

他緊緊地抱著我,吻著我的髮絲,淚水打溼了我的衣衫他說,他不能負了那個曾為他割腕自殺的小女人他說,如果我能說服那個女人放棄他,他一定還會回到我身邊他說,他依然深愛著我。

我恨,我悔,那個小女人可以為他割腕自殺,我怎麼就沒想到要為他服一劑毒鼠強?

儘管已聽到他不正常的心跳,儘管已看到他閃爍不定的眼神,但我,還是跟著他去了,義無反顧地去了。

那是怎樣一次會面啊?那是怎樣一個女子啊?

那是李清照守著滿地黃花,為那朵綠肥紅瘦而嘆惋淚的雨後海棠,然而她卻並非一朵普通的海棠那是一朵會緻不可臨摹的《釵頭鳳》的海棠那是一朵會撫琴簫臨風而舞的海棠那是一朵會跟人講優勝劣汰競爭上崗的海棠那是一朵會跟人講愛情死了,婚姻不應該活著的海棠那是一朵揚言誓死捍衛自己“愛情”的海棠。

而我呢,再不是他說的百花叢中最鮮豔的那一朵,再不是傲視群芳的花中之王,我只是一株狗尾巴草,一個在其位而不謀其職的可恥的“第三者”脊背陣陣發涼,我恍若喪家之犬,飛一般逃離了他和她的小屋。

雨還在沒完沒了地下著,那是老天為愛情的淚麼?那是老天為愛所傷淌的血麼?我不知道,只是覺得冷,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發抖,每一汗發都在倒立!對於愛情,記得我的導師曾說過,愛情是說不完的話,是不盡的淚,是魔鬼的香水,是天堂的仙樂,而我卻要說,愛情是不出的血滴。正如那女人所言,愛情死了,婚姻充其量是一具活生生的木乃伊。是的,何必守著一具木乃伊耗費自己的青?於是,在我與他的相識地,在那家老電影院,我們以別樣的心情看了最後一場電影,又跟往常一樣挽著他的胳膊回到了我們燕子銜泥般築起來的家。

就像以往出差前一樣,我一件一件幫他收拾著衣服,一如收拾自己散亂不堪的心情,末了,我拿出他送我的那塊刻有“風”字的玉佩,望著他,心平和氣地說道:我已經沒有保存這塊玉佩的資格與必要了,還給你!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他木立良久,突然抓起那塊他已經還給我的、刻有“雲”字模樣的玉佩,緊緊地握在掌心,他說他要永遠把它帶在身邊,就像珍藏我們的情…

一隻小麻雀不知何故,慌慌張張地飛進了開的屋子,東一頭西一頭茫無目的地飛著,最後向自以為的光明處——窗戶,一頭撞了過去,接著瞪著惶恐不安的眼睛四下裡張望。我走過去,攤開手掌,這隻傻鳥!它怎麼就不知道,有光線的地方不一定就是它奔向幸福快樂、自由飛翔的通道啊!鳥兒用充滿敵意的眼睛盯著我,突然箭一般地飛了起來,一聲刺耳的響聲,結婚的那套緻水晶玻璃杯落到地板上,頓時七零八碎。我一片一片地撿拾著碎片,血,順著指尖往下淌,明晃晃的玻璃碎片上,頓時開出了一朵朵壯美的玫瑰花,原來,完美僅僅是一堆碎片而已。

我把所有的玻璃殘骸連同一隻裂了紋的杯子一起,扔進了垃圾筐,碎了也好,裂紋也罷,一切已難再回到從前,更何況再緻的器皿,沒人用它,也是形同虛設!

風停了,雨住了,簷間積水嘩嘩地著,我佇立窗前,耳畔揮不去的,依然是那首心酸的老歌:…

面對他依然牽掛是我太傻太善良我怎能記怨他他給我太多心酸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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