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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側，此時飛快瞥了一眼，“看她笑得開心，臉都紅...嬌羞，這是嬌羞吧？”汪鵬詢問地看向蔣鶇。

蔣鶇面無表情，無言地看了他一眼，眼裡的鄙視讓汪鵬訕訕地收回視線。

許飛:“嗨，看她得有二十六七了吧，該有。”陳正宇:“可不，之前那個政治老師才二十五就回家生孩子去了，她可以有。”

“就是不知道長什麼樣，”汪鵬往邊上歪了歪，伸著脖子想看這個男朋友的長相，無果，只好又歪了回來，“瞅背影應該帥的，還有個小辮子呢，再開個摩托車，妥妥的酷哥。”陳正宇樂了:“你見過穿西裝開摩托的？”蔣鶇將醬面卷在筷子上，一口全送進嘴裡。

他們才吃了一半，程大和政治老師已經吃好了，端著盤子一塊去了殘食臺，蔣鶇一直都留意著那兩人的動作，看到程大先一步倒了飯，然後十分紳士地站到一邊等著政治老師。

蔣鶇視力好，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政治老師吃的是小炒豬肝蓋飯，程烺吃的蛋炒飯。

蛋炒飯，蓋澆飯窗口蔣鶇最不屑的一種飯。

太素。

大個人了，一盤蛋炒飯只吃一半就飽了，剩下一半全餵了垃圾桶。

真費。

我能吃兩盤。

第7章“總之這次還要謝謝你的建議，要不然這個項目對我這種早就離開校園很多年的人來說還真是有點棘手，另外還要謝謝你一直替我保存著我的作品，我還以為那張油畫早就沒了呢，覺得可惜的。”附中校園內通往校門的那條林蔭路上，冬季午後的陽光斜斜的打過來，透過柳樹幹枯的枝丫，在地上投出一排排縱橫錯的影子。

程烺和大學同學呂彥霖並肩走在路旁的石磚路上，眼看就要穿過場，再往前走點就到校門口了，再次向她表達謝意。

呂彥霖當初也是美院的，他們倆是同班同學，身為班長，她跟每個同學都不錯，還幫過程烺不少忙。不過畢了業之後沒再搞設計，而是輾轉進了教育機構，自己考了證，現在是附中的政治老師。

呂彥霖聽了他的再三謝，早就受不住了，笑眯眯地看著他，柔聲說:“沒事，雖然我轉行了，但還是有些功底的，大學學的那些也沒忘，能幫上你我很開心，正好又翻翻書看看大學的東西，溫故而知新嘛。”程烺笑了笑，他們設計部接了一個有關改造校園自習室的項目，手底下幾個小孩雖說都是從這時候過來的，但早就將學校事忘得差不多了，琢磨了好幾天都無果，最後大明被眾人推搡著找他求救，他那會剛接到呂彥霖的電話，想到她正在學校，就順口問了一句，原本沒想著請她幫忙，誰知他只略一說，這姑娘表達很興趣，想試試。

反正還有一個多月，程烺不著急，也當謝她替他留著那張在校時獲獎而被貼在校內宣傳欄的作品，那是自己的第一幅獲獎作品，當時在校內轟動不小，對他來說意義非凡，他畢業後偶爾想起來還覺得可惜，卻沒想到半月前呂彥霖回大學看到掛在導員辦公室的畫，竟直接要了過來。

程烺轉頭，語氣真誠:“真的很謝謝你，要不這會成為我的遺憾。”呂彥霖一愣，有些沒料到，反應過來舒展眉頭，“好啦，別謝來謝去的了，我肯定不如你。”她抬手指指程烺手中的文件袋，“我水平下滑好多，你要是用，千萬要仔細看一遍，我這馬馬虎虎的，可別闖了禍。”程烺勾了勾嘴角，心情很不錯，兩人談的功夫已經走到了場外圍，程烺偏頭看了眼裡面正在上體育課的學生，附中的場年前剛翻新過，現在還很新，草坪很厚，顏豔麗，分成幾種不同的綠，在冬天略顯枯敗的大背景下，上面的學生跑跑跳跳歡聲笑語，充滿了鮮活氣息。

呂彥霖看他對著場出神，彎著嘴角笑起來:“這幫小孩很好吧？年輕、無憂無慮、充滿朝氣，讓人看著特別舒服。”

“嗯。”程烺贊同地點點頭，順口一問:“當老師覺怎麼樣？”呂彥霖:“就那樣，這些孩子都不壞，有乖的有聽話的，也有鬧騰惹人煩的，有時候真能給我氣得口疼。”她語氣中有抱怨，也有隱隱的開心，程烺覺得她內心是十分喜歡這份工作的。他還記得大學時這位班長並不很優秀，經常因為教授佈置的分鏡作業抓耳撓腮，年輕的小姑娘大學四年頭髮掉了一大把，恨不得馬上投身建設祖國的事業，只要能遠離畫稿，她能給人當牛做馬。

程烺當時的朋友圈裡都是這姑娘的撕心吶喊。

呂彥霖沒見程烺神變化，還在自顧自地說著:“我現在帶高二，班裡一幫小孩就很鬧騰，但是跟我關係不錯，沒事兒就來辦公室找我聊天，後來我才知道是為了躲語文老師來班裡抓人背課文。年級第一還在我們班呢，可高冷一小孩，還很孤僻，每回上課他盯著我我都覺得後脊發涼，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認識他嗎？”一直望著場的程烺忽然打斷她，抬手往場某處一指。

呂彥霖停下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然後跟見了鬼似的掏出手機看了眼期和時間，再三確認後才長舒一口氣，“週一啊，這會兒他們班上體育課，那就是那個很孤僻的學霸，蔣鶇。”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