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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飛,底下的學生去了半條命,周圍的環境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你立刻面對即將到來的高考,但凡鬆懈一點,就是洶湧而來的心慌、緊張、焦慮。

蔣鶇譏諷地看了眼已經到了手中的卷子,一如既往的規整黑鉛字,四張,正反面,選擇題和主觀題。

因為還沒開始文科綜合,史地政都有各自的卷子,滿分一百。

還沒打上課鈴,考試就已經開始了。

等政治老師拿著保溫杯慢悠悠地走進教室,蔣鶇剛好做完前面的三十六道選擇,正在翻試卷。

下意識地,餘光瞥見個人影,蔣鶇抬頭,上下掃了一眼。

這個新來的政治老師跟程大同齡。

表姐弟表兄妹同學朋友以及男女朋友。

會是哪種關係?

察覺到他的視線,坐在講臺後面的呂彥霖抬頭望過來。

蔣鶇面不改地移開視線,主觀題第一個考的哲學。

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請用《哲學生活》加以解釋,並結合實際談談你的看法…可能是表兄妹,政治老師看著比程大幼稚一點,排除表姐弟…答,它在強調世界的絕對運動,否定相對靜止…長得不像,不是表姐弟,可能是同學或者朋友,朋友怎麼認識的?可能是同學發展成朋友的…運動是絕對的、永恆的、無條件的,靜止是運動的特殊狀態,是相對的、暫時的、有條件的…男女朋友?以前是大學同學,現在是男女朋友了?程大已經上班了,那他們在一起應該久的…

“東子!”桌子動了一下,陳正宇往後靠了靠,壓低聲音叫了他一聲。

“選擇!”政治老師二十六七,上面的猜測如果正確,那麼他們在一起至少已經四年…

“東子!”桌子又動了一下。

因此“人不可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的觀點是錯誤的…已經四年了,這個年齡段和往時間差不多能結婚了…

陳正宇又往後坐了坐,整個人貼在椅背上,提高了聲音:“東!子!”啪嗒。

清脆地一聲響。

安靜的教室裡,很多埋頭奮筆疾書的人都停下了,轉頭看向蔣鶇。

蔣鶇滿臉不耐煩地盯著剛被自己摔在桌上的筆,陳正宇早被這動靜嚇僵了,以為自己惹人煩,也不敢說話了,頂著政治老師投來的目光訕訕地蹭了回去,拿著筆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

汪鵬身上的煙味沒散完,跟一股莫名其妙的香水味混在一起,刺得蔣鶇鼻子發癢。

他原本就沒寫卷子,就跟著蔣鶇做了選擇題,蔣鶇寫一個他抄一個,後面不願意寫就都空著。

最`新`沷`怖`網www.feiguaks.com最`新`沷`怖`網www.feiguaks.com汪鵬原本在底下玩手機,這會兒也看過來,伏低身子輕聲問:“怎麼啦?怎麼寫一半還生氣了?題太刁鑽惹著你了?”蔣鶇沒說話,講臺上已經站起來的呂彥霖開了口:“汪鵬。”汪鵬收聲,一下坐直了:“…哎,怎麼地?”

“困了就睡會,別打擾別人。”話音剛落,前排坐著裝鵪鶉的許飛和陳正宇都開始抖著肩膀費力憋笑。

他們班大熊的位置在汪鵬邊上,此時也跟著一塊笑,兩隻手拼命捂著嘴,還有幾聲壓不住的笑往外噴,越噴他越使勁壓,最後原本要噴出口的“哈哈哈”變成了“噗噗噗”。

還不是連續的,是噗、噗、噗。

汪鵬低著頭瞪了他一眼,歪頭啐他,“好好一個讓你放散了!”他以為自己聲音小,但其實大的,全班都聽到了。

鬨堂大笑。

蔣鶇也跟著勾了勾嘴角,低頭看了眼被自己答的亂七八糟的按試卷題目位置來看最簡單的一道主觀題,在這時失笑。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自習,蔣鶇課間就已經寫完了今天的作業,自習原本想拿出五三做兩套簡答題,結果上課鈴剛打完他放在桌裡的手機就開始瘋狂震動,如果現在班裡很安靜,估計又得重複一遍上午的狀況,現在班裡的學生還處在課間的餘韻中沒回過神來,一邊擰著脖子聊著天一邊自動歸位,嗡嗡嗡的震動聲就被蓋了過去。

蔣鶇放下筆,低頭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

然後臉忽然一變,猛地皺緊了眉。

專注打遊戲的汪鵬如果此時轉頭看過來,就會發現蔣鶇的肩膀正在微微抖動,原本泛著健康顏的臉頰變得蒼白很多,整個人給人的覺都變了。

變得焦慮、緊張,還有……恐懼。

“唉,幹嘛呢幹嘛呢,對面都團了adc你在野區採蘑菇呢?”汪鵬歪頭湊在麥克風處痛心疾首道。

蔣鶇盯著屏幕上那串手機號,沒有備註,地點就在桉市。

手在屏幕上的紅叉子上比劃了很久,最終也沒能下定決心掛斷。

“我去放水,一會兒回來。”他轉頭飛快地說了一句,都沒等汪鵬有反應,站起身一步跨出座位,他坐最後一排,後面就是後門,此時想都沒想就從後門閃了出去。

可他沒去廁所,而是疾步走到樓梯口,一步三個臺階地往下跑。

“…”

“你在哪兒呢?!死外面了?!進局子了?!翅膀硬了不用我管了是吧?!你媽快死了!!死了!!被你害死了!!廢物!!趕緊給我回家!!!半個小時讓我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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