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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女人側首。

杜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在廚房裡忙碌的男人。男人也探出頭看向他:“什麼事?”詭異的欣喜帶動著心臟快速跳動,杜仲摸摸口,突然冷靜下來。這情緒未免持續的太久了些。

過分的愉悅過分的欣喜,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議,就彷彿置身於一片虛假之中。

和家人在一起的溫馨時光,彷彿隔著一層霧一般不真實。

杜仲縮著手腳坐在過於矮小的凳子上,沉默不語。這場景如此悉,但發生過的事不止於此,之後有什麼重要的事被遺忘了,他的記憶存在斷層。

他似乎早已不該在這裡,這個地方,他似乎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做。

這時廚房裡的男人喚道:“親愛的,你過來一下。”

“好。”女人站起身,手卻被杜仲突然抓住。她笑著歪了歪頭看著他,沒說話。

杜仲動幾下嘴,最終道:“媽,我愛你。”女人雖然不解,但也沒有問,只摸摸他的額頭:“嗯。”女人去了廚房後,似乎和裡面的男人發生了爭吵。起初只是小聲的互相指責,之後是大聲的謾罵,然後他們動起手來,摔摔打打逐漸烈,最終演變到足以致命的地步。

杜仲聽著他們越演愈烈的爭執,雙手微微顫抖,神經質的切割著牛排,目光死死盯著它不放,彷彿那不是一塊,而是一幅極美麗的畫。

雙方的爭執平息,卻沒人從廚房走出來。那裡的燈被人關上了,裡面黑漆漆的,像一張擇人而嗜的大口。

杜仲低下頭,試圖蜷縮起來,但這椅子是給小孩用的,他一個成年人只能勉強坐下,連挪動的空間都沒有。

悲傷就像之前的欣喜一樣來的詭異且勢不可當,試圖把他壓在這方狹小的空間裡不讓他離開。

杜仲木訥的坐著,許久後伸手擼了把頭髮。他不用走過去查看情況,因為他知道這次爭吵以父親殺死母親後自殺告終。

但當時的情況又和現在不同,當時他那癲狂的父親拿著刀走到他面前,出絲虛弱的笑容:“杜仲,跟我們走嗎?我們一起,一家人要永遠在一起。”年幼的他尚不懂得死亡為何意,他只是本能的覺得父親刀上淌的體和母親的慘叫聲很嚇人。他坐在小椅子上嚇得哭岔了氣,一味的搖頭。

父親滿臉可惜的蹲下身輕撫他的面頰,把溫熱的鮮血蹭到了他的臉上:“爸爸也要走了,你要好好的。”父親說完站起身又走進廚房,從此天地間再無歸處。

杜仲長大些後逐漸知道,父母之所以會走到這個地步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身份地位懸殊。

他的母親來自經商世家,自小受到的就是最好的教育。她厭惡上社會間的虛與委蛇,最終愛上了別墅區的保安隊長。

愛情這種東西總是盲目的,他的母親愛保安隊長的耿直不做作和陽光積極,便動了要廝守一生的想法。

可惜婚後生活不盡如人意,保安隊長學歷低下使他經常和那個優秀的女人沒有話題,他的耿直使他本無法與上社會的人相處。

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們的愛情,他便委曲求全處處寵著自己的老婆,使一切都像熱戀中一樣美好,至少表面看起來是。

但他無法接受自己的愛人會經常和一些面容姣好談吐得體的男人有來往,懷疑和不安早已侵蝕了他的理智,開始使他瘋狂。

他想永永遠遠地,抓著幸福,也抓著那個帶給他幸福的女人,即使死也不放手。

哈,但是最能使人到愉悅到溫馨幸福的東西,可不都是短暫而虛假的嗎?如果只是淺嘗輒止倒還好,一旦深陷其中必然付出血的代價。

此時這幻境已經無法再惑杜仲,他默唸清心訣去除心中詭異的情緒。他記起自己現在的身份了,他必須儘快出去。

杜仲記得之前他是在掩護蜘蛛背上的顧清離,陷入幻境後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樣了。

他很多年來都不會特意去想幼年的經歷,幼年時雙親對他的關懷有多溫馨,後來失去他們的痛就有多深。

留戀不捨,痛徹心扉,所有的情都是為了將他留在幻境中,讓他不願離去。

但無論這場夢是美夢還是噩夢,他都必須立刻醒來,為了那在外面的家人,那個他養大的孩子,那對他十分重要的人。

顧清離。

杜仲單手捏決,雖然受限於幻境他無法受到體內的靈力,但它們必然還在。

片刻後,眼前那虛假的一切開始分崩離析,他成功回到現實中了。

杜仲聽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幻境中的情緒還在影響他,使他頭暈目眩,有些恍惚。

有些人常說愛情無界限,但是父母的經歷告訴他,年齡容貌身世無一不是致命的界限,一旦跨越身心俱傷。而他如今又算什麼?

一個廢了的修士?一個再過十幾年就要行將朽木的人?

他又配在這個世界得到什麼?

杜仲甩甩腦袋,不去深思那些詭異的想法。他壓抑的了幾口氣,眯起眼不動聲的打量四周。

他在一個山裡,被黏在一張網上。血蛛現在不在,他們還很安全。

他轉頭看去,就看到同樣被黏在網上的顧清離。杜仲心中的不安稍稍消散,無論如何他還有這個他養大的孩子。

顧清離似乎還有意識,杜仲立刻叫他:“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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