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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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另一個幫助你的共犯呢?他怎麼沒跟著回來?”他們兩個不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做壞事好夥伴嗎?

杜寬雅惡地揚高了角,邊說邊打開車門下車。

“共犯還在美國代我伺候那位大小姐。”哼,愛拿年終獎金嘛,他就把那位潑婦轉讓給富四海那位大少爺去好好享受。

她懷疑地問:“富大少彎得下他的桿?”曾經揚言過兩手絕不拿比錢還重的東西的富四海,肯拉下臉面去伺候個千金大小姐?這怎麼有可能?

“看在那位大小姐身後充足的人脈可以替他多拉幾樁生意的份上,就算要他趴到地上去,我想他也會很樂意的。”杜寬雅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在打開了自家家門後,即帶著她上樓。

伍嫣任由他拉著她一步步拾級上樓,還沉浸在他所帶來的消息中尚未消化好最新的訊息,直到杜寬雅抱起她將她放在上,在脫掉她的外套後,忙碌地解起她前襯衫的扣子時,忙一手推抵著他問。

“等一下,你不累嗎?”他不是才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來,並再帶著她大老遠地跑去坐他們倆沒一塊兒坐過的摩天輪而已嗎?他怎麼還有體力?

“就是很累所以才需要神補給啊。”杜寬雅不理會她的抗議,於彈琴的十指,轉眼間就又再脫掉她一件襯衫。

她才不吃這套,“這不是神的而是體上的吧?”

“反正都差不多。”他說著說著,也順道脫下他自己身上的高領衣。

“慢著,你什麼時候要走?”伍嫣趕在他全面失控暴走前,拿來一顆枕頭抵在他們兩人之間,扭過頭看向小桌上的鬧鐘,時針正靜靜地停在‮夜午‬兩點的位置上。

“今天下午的班機,我明天要訂婚。”一心一意只想與她分享著體溫與她廝磨在一塊兒的杜寬雅,揚手掉阻礙的枕頭,卻冷不防地遭她在額上重重彈了一記。

無論是擁著她坐在摩天輪上時,或是半瞇著眼睛開著車送她回來時,他明明就已經疲憊得像是隨時都會垮掉了,為什麼還要逞強地特地飛回來,就只是為了親口向她解釋訂婚這件事來安她的心?

伍嫣使出柔道中的寢技,將他給壓在上不准他再亂動。

“你要趕飛機,而我這正直又勤勞的老百姓天亮後還要上班,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大家都安分點乖乖睡覺補眠。”姑且不說他好了,她也累了整整一晚,實在是沒體力再繼續陪他。

“打電話去跟你老爸請假。”柔道功力比她高上一層的杜寬雅,隨即反制,再次將她給壓回他的身下。

“以什麼理由?”

“接待男友。”他在她的上重重吻了一下,再虔誠地對她雙手合十,“我要開動了。”

“很抱歉,本店今晚打烊了!”她不屈不撓地阻止著他進犯的手指,在敵不過他之餘,索緊緊將他整個人都抱在身上,不讓他有機會動彈,也不管他的體重是否會壓得她不過氣來。

僵持了許久後,首先退讓的杜寬雅,放棄地翻過身子,改讓差點被壓扁的她靠在他的身上休息。靜夜中,小小的閣樓裡,除了秒針規律的走動聲外,就只剩下他倆漸漸平緩的氣息。

“小嫣。”

“嗯?”他的大掌輕柔地撫著她的發,“再過不久,我就可以真正的回家了。”伍嫣忙不迭地抬起頭來,明燦的眼眸裡寫滿了不敢置信。

“真的?”不會再只是一年裡回來個一兩次,或是因為葬禮或突來的意外才回來,而是真真正正地留在這裡再也不必離開了?

“嗯。”杜寬雅沉沉地應著,回想著在他著手進行佈局多年後,他終於可以與已展開行動的富四海一起進行最後的階段,“你再忍耐一下,再多等我一會兒,等事情結束後,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永遠?

面對著這個可望而不可及的遙遠名詞,伍嫣的腦際有著片刻的空白,一種不識的寒顫,霎時攀上了她的心坎。

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個她沒存過半點期待的字眼時,她突然想起在杜寬雅年少時,那個以死亡終結了他青歲月,他一夜之間得飛快長大成人面對現實的母親。

她至今仍然記得,當年在尚好,花園裡百花齊綻時,她曾聽已經過世的杜婆婆說過,當年杜寬雅的母親,就是為了追求一個明知不可得的永遠,情願放棄了一切,全心全意地只專注地愛著他的父親一人,愛得從此以後心底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甚至,就連她親生的兒子,也只是她生命中的陌路人而已。

如果說,愛對她來說是一種令人恐懼的貪婪,那麼,他的永遠呢?

當芝加哥籠罩在冬季的風雪裡,再次成了一座由冰霜所築成的雪城時,杜寬雅已與伍嫣整整半年沒有聯繫了,而這半年來,芝加哥的城東過得很不平靜。先是城東黑幫的首腦,死於一起很明顯是人為的通事故,就在黑幫組織的第二把椅繼任後不久,沒想到這名新一任的黑幫首腦,竟遭自己冷落已久的兒子槍擊,以致頸部以下全部癱瘓而躺在醫院裡。

對於這一切,杜寬雅毫不意外,也認為神方面已不正常多年的尼爾森,的確是會,也敢對自己的父親做出這種事來。

因為這些年來,他在尼爾森的臉上,除了看見瘋狂外,他還看見了,當年那個不受父母重視對於親情無能為力的自己。只是他與尼爾森不同的是,他雖曾渴愛過,但他不會把親情當作生命,不遺餘力地想去得到那些不可能會擁有的,而早年起,即與他們大哥一起被列為繼承人的尼爾森則不。尼爾森與什麼都不想擁有的他不同,長年來被父親看重、在黑幫組織裡擁有著極高地位的尼爾森,自從得坐在輪椅上的那一天起,人生裡所有的輝煌與燦爛便全都消失了。

他再也不是被寄與厚望的繼承人,他亦不再是能在組織裡呼風喚雨的人物,他只能落到父親為他們這些兒子所設置的冷宮裡,復一地等待著將一切收回的父親能再回首青睞,好讓他重新擁有失去的那一切。但從一開始就把他們當成備用品的父親,卻當他們是物品般,不能用了、沒有利用價值了,那就扔掉吧,因他們在他眼中不過就只是個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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