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千金散盡還復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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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牛被剃成光頭，纏著繃帶，臉青白，他個子太高，醫院體檢時量過他的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六！躲在推上，兩隻腳伸出尾，這麼大的個子，偏偏頭很小，看起來有點滑稽。

一個護士拖著疲憊的步子隨後走出來，對闆闆說:“你這朋友的腦袋只有他一個拳頭大，手術難度特別大。幸好咱們的王主任經驗豐富，我在一邊都看得心驚膽顫。好了，你們別吵他，麻醉還沒過，留一個人看護，其他人明天再來吧。”劉小聲嘟囔道:“我們本來就沒說話嘛。”那護士瞪了他一眼，嬌哼一聲，扭身就走，大有不屑與他廢話的意思。闆闆見鐵牛手術成功，心情很不錯，上前拍拍劉的肩膀:“跟上去，勾引她！”劉扁扁嘴角說:“這種貨，給二處理！”二在旁邊叫道:“制服女，我喜歡！來招老牛靠山，不用看臉，照樣！”劉笑罵道:“你還老牛…我看你是瞄不準的牛！”闆闆一本正經地說:“阿b，你太小看二了，人家本不用瞄！”學著二的眼神兒，往前一衝，嘴裡唱道:“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跨下…”眾人集體笑翻，二恨恨地瞪著闆闆，但是黑眼珠偏偏不聽話，看上去就像一直盯著牆壁生悶氣，結果，完全被漠視。

猴子過去摟摟二的:“親愛的，別怕，有我在，今晚我陪你！”二打個寒顫，叫罵道:“給老子滾！你他媽超級大變態！”猴子膽兒小，晚上不敢起撒，每次醒了都要拉著人上廁所，臨時駐地的廁所偏偏有點遠，要經過一條黑黑的、大約十幾米的巷道。猴子害怕，但是總愛充大膽，急醒後就大呼小叫:“眾家兄弟，猴子哥要上廁所了，有沒有要一起的，過了這村沒了這店，要去趁早報名…各家各戶請注意，天乾物燥，小心！”結果話沒吼完就被十幾只拖鞋打跑，而巷道口常年散出刺鼻的臭。

劉經常悲憤地說:“斧頭幫的臨時駐地成了氮肥廠！”猴子還有個惡習，就是晚上睡覺會摸人，並頭睡他就摸人家的肚子、頭，錯開睡，他就摸人家小腿肚。都是雄荷爾蒙狂暴的少年，身體反應異常，只要猴子跟人睡，一到晚上就慘叫不絕！連新來的幾個兄弟也被猴子整得發，所以他在斧頭幫裡完全成了卑鄙、無恥、變態、膽小的代表。

但是猴子有個優點，學摸東西、爬牆、鑽特別厲害，用劉的專業眼光看，猴子簡直就是天生的扒手！可惜闆闆堅決不讓猴子墜落，堅決止劉將猴子帶壞。所以猴子唯一的優點也被老大抹煞。

闆闆見二特別緊張，拿出老大的威勢道:“二！不許嚇唬猴子！二選一，你必須完成一項:要麼今晚陪猴子睡；要麼你就守著鐵牛。”二苦著臉叫道:“老大，我昨晚就守了一夜啊！”闆闆豎起三手指數道:“一、二…”二急忙叫道:“我留下！”手術過後兩個星期，經過複查，鐵牛已經完全康復，可惜他還是想不起來自己老家在哪兒。對此，醫生解釋這是正常情況，因為鐵牛擔誤的時間太長，腦神經被壓迫太久，失去了部份記憶。

闆闆也沒放在心上，反正看鐵牛的樣子，家裡也不像有錢人，而且他不指望收回這筆醫藥費。儘管醫院做了讓步，但最終還是花費了兩萬八千多。也就是說，斧頭幫的第一筆資金徹底報銷！

闆闆無所謂，劉經過這些子也想通了，其他人眼見老大老二不認賬，他們也沒什麼可說的。鐵牛雖然傻，但還沒有傻到不知道錢的作用，而且是上萬數的錢，所以鐵牛暗暗下定決心，這輩子死活都要跟著闆闆，以報答老大的救命之恩。

鐵牛不會表達，但是自從出院後，闆闆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任闆闆怎麼說都不聽！反來複去就一句話:“哥，鐵牛的命是你的。”闆闆無奈，此時他倒希望鐵牛能夠圓滑些、狡詐些，不要這樣單純。可惜願望總是難以實現。

鐵牛回來，最高興的要算二，因為他終於可以擺脫猴子這個變態傢伙，自從醫院那晚後，猴子好像越發喜歡二，每天晚上都要悄悄摸到二上，賴著不走，有時還會噁心地撒嬌…

打又不能打，罵又罵不贏。二是哭無淚，求告無門。經過一星期的艱苦鬥爭，二終於徹底投降，連續幾個晚上沒睡好，猴子的魔爪遊遍他的全身，但二實在困得難受，就像被強暴的少女，忍著眼淚…讓他摸吧…

但是鐵牛回來後，猴子竟然“移情別戀、喜新厭舊”！好死不死地看中了鐵牛的丸子頭！鐵牛好說話，但是他的頭太，而且剛剛做完手術，頭上寸草不生，被猴子一摸，渾身直打哆嗦，猴子被他揮飛出去好幾次，摔得鼻青臉腫，但是執著的猴子，變態的猴子不依不饒，堅決侵略鐵牛地。

二解脫了，所有人受罪了！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鐵牛妖嬈的叫和猴子悲慘的呼喊。闆闆無法，只得授意劉給猴子“找點事做！”還別說，經劉的嚴厲訓練後，猴子竟然停止對眾人的騷擾！一向沉默少言的蔥頭道:“四川猴子服河南人牽！”歡樂而又忙碌的時光盡情飛逝，轉眼間，闆闆在漢江來了第二個節。給鐵牛動手術後，斧頭幫的經濟一度陷入危機。再加上鐵牛成了闆闆的影子跟班，第一個企業，搬家公司宣告倒臺。

闆闆的營銷手段不斷豐富，但礙於商品的單一，同類東西在市場上到處氾濫，生意開始逐漸滑坡。而且闆闆也在認真考慮轉行，再這麼下去，斧頭幫將面臨不得不解散的下場。

劉背地裡帶上猴子開始重舊業，表面上依然每天跟著其他人出去擦鞋，實際上，他開始訓練猴子的實際作技巧。猴子的外形非常便於偽裝，穿上學生服，戴個黑框的塑料平光鏡，乍看上去，就是個長期營養不良刻苦好學的乖孩子。

劉帶領猴子的主要作案點:公車！但是令劉哭笑不得的是，猴子除了扒錢外，還喜歡扒女股！而且百試不，憑藉其優良的偽裝每每得手。有時候連劉都看得心驚膽顫，猴子膽小嗎？他敢把手伸進女人的短裙中！然後飛快縮手，還滿臉好奇、著口水盯向女人背後的“某叔叔”結果當然是趁亂下手，完成任務。

劉不得不承認猴子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過他拒絕認可具有嚴重猥褻心態的徒弟！上到六十的中老年婦女，下到八九歲的小學生妹妹，猴子都要一逞手足之慾。

劉罵他是“沒有職業道德、嚴重缺少母愛、超級變態的新時代扒手。”但是猴子不在乎，他的手已經嘗過“味”不論是二的肌還是鐵牛的丸子頭再也無法打動他偉大的猥褻心靈。

臘月二十七，離節還有三天。闆闆將斧頭的眾兄弟召集起來開會:“快到節了，兄弟們有的剛出來，有的無家可歸，有的不想回家，不管什麼情況，我現在先問問大夥，有沒有想回家的？”集體搖頭，開玩笑，有一半多屬於無家可歸，另外的幾個，比如豆腐、蔥頭等人是不回家。唯一有家可回，也想回家恐怕只有闆闆一人。

但是闆闆不回家，他想家，想得不行，無數次在夢中見到家鄉的雲霧深山，夢到樹林山溪，夢見家裡的火塘，以及那口大鐵鍋。可是他現在一事無成，錢沒掙到，飛機也沒坐成。

魯板黯然神傷，劉笑道:“大哥，要不然你回去吧，這裡有我在不會出事。你兩年沒回家了，去看看也好。”其他人紛紛勸說，闆闆緩緩地、堅決地搖頭:“不回。要回，我也要帶著大家回！等咱們攢夠錢，在城裡站住腳，每人買套小別墅，每人帶個漂亮的婆娘，坐飛機飛回去！”除了鐵牛外，每個人的眼裡都發出綠光，特別是聽到漂亮的婆娘時，眾狼眼中出飢渴，闆闆被嚇了一跳，***！這幫狗全發了！

二說:“大哥，要過年了…我聽人說江邊有髮廊…那個…什麼來著，你帶兄弟去嫖、嫖娼吧？”猴子興奮地接話:“是啊！是啊！大哥，帶我們去試試吧，天天在電視裡看，怎麼著也該咱們理論聯繫實踐，親身體驗一回人道主義。”劉罵道:“變態狂，你少在那兒煽風點火的，成天就想著女人，大的人，都沒長齊就想嫖娼！”猴子嘻嘻笑道:“b哥，你別說我，昨晚上我還看見你在被窩裡打手槍呢。”眾人暴笑起來，但礙於劉的二當家身份，不敢群起而攻，闆闆急忙搖手道:“過年圖吉利，找‮子婊‬敗運。再說咱們的錢也不夠，這段時間全靠擦皮鞋混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尋思啊，過完年，咱們得想個主意，不能老這麼幹混，前次那個什麼區長夫人…阿b還記得嗎？當官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