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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錢,被人全部取了出來,分文不少地放在臥房裡,雖然房內牆壁上沒多出嚇人的血書墨書,但是被小妾跟丫鬟攙扶起來的縣令還是駭得面無人,摸著脖子癱坐在太師椅上。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藏錢的密室,意味著也能輕而易舉地取走他的腦袋。縣令驚懼不已,連聲下令徹查,還準備緊急調派三十多個衙役跟護軍,輪班值夜。
人還沒有叫齊,縣衙庫房就傳來了壞消息,管庫房的人不知怎麼被鎖在了庫房之中,他們嚎啕著求救,大家把庫房打開一看,也沒見著人影。
再循聲一找,原來人被關在箱籠裡。
確切地說,是套在箱子裡。
原本裝有布錢糧的大箱子側面開了個
,
出人的腦袋,箱子很大,一個人抱住手腳蜷縮進去是綽綽有餘的,還有活動的空間呢。
只是箱子上了鎖,他只能徒勞地帶著箱子一起在地上滾。
滾幾圈就滾不動了,就剩下嚎啕的勁。
眾人找到鑰匙,七手八腳地把箱子打開,救了人之後發現不對,箱中原本的財物呢?管庫房的人支支吾吾地說不知道,隔一會兒又肯定地說是盜匪所為,搶走了財物把他關在裡面。
這個人是管庫房的,可是並不值夜,是衙門裡的小吏,跟縣令還有親戚關係,平時作威作福。
縣丞覺得不對,立刻命令把所有箱子打開查看,發現裡面都是一些爛布頭破銅板,他大發雷霆,也不顧縣令的面子了,直接把小吏拿下丟進大獄。
甭管裡面的東西是偷賣了,還是早就有人作假賬,如今鬧了這麼一出,人多嘴雜瞞不住,縣丞必須做出一個態度,而且大家都不是傻子,難道盜匪扛著一倉庫的布連夜跑了?
是布容易攜帶,還是縣令書房藏的金銀容易藏?傻子都能做出取捨!
不止縣衙出事,城裡幾家士紳鄉老家裡也鬧出了好大動靜,外人問起只說有賊,卻不見他們去報官。
百姓只見到衙役們來來回回地跑,城中氣氛緊張,城門戒嚴,到處在盤查。
地痞閒漢被抓起來一陣盤問,讓他們回憶有沒有見過可疑的外來者。
城中每都會有外地商客來去,既然問了,便覺得誰都可疑,於是搜腸刮肚地說了一堆,衙役跟兵丁們也跟著跑了整整一天,偏生什麼都沒發現。
到了傍晚,捕快終於摸到城中的其他異樣。
“什麼?你說西城蒙學館的殷夫子失蹤了?”這夫子有秀才的功名,四十來歲的年紀,原本是江南揚州人,楚朝覆滅之後就沒有回到家鄉,在陳縣這邊定居下來。因有功名,常與鄉紳來往,家境卻不算富裕,也沒有娶親。
他失蹤的消息,還是學館的人報上來的。
捕快帶著烏泱泱的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奔了去。
到地兒一看,事情確實不同尋常,殷夫子住的小院空蕩蕩的,不止夫子,另外一個老僕同樣不見蹤影,門戶敞開。
等走到主屋,赫然發現臥房榻旁裂了一道縫,大小可容一人出入。
原來下面挖了地窖,面積還不小,存了糧食跟兵器。
——這就不是小事了!有人要謀反!
陳縣的縣令聽人回稟了這事,眼前一黑差點再昏過去。
“……地窖下面還有神案,牌位上寫著紫微星君的尊號。”捕快抹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地說,“聽說附近有些信眾,自稱聖蓮壇的,就信奉紫微星君。”
“該死!”縣令著
氣,神情在燭火下變來變去。
他咬牙切齒地下令繼續搜捕殷夫子,以及城內可能的餘黨,然後一轉身就跟自己幕僚商議上了。
“東翁,可能是那些亂黨內訌,殷夫子八成已經死了。”幕僚明地轉著眼珠說,“他能殺人,也能無聲無息地把縣衙裡的財物一卷而空,為什麼分文不取,只把人擄走了呢?老朽看這裡面必定有個天大的陰謀,東翁千萬不可輕舉妄動。”這話正中下懷,縣令立刻點頭道:“沒錯,這絕不是一件簡單的案子,本官這就把人全部叫回來。”謀。反的事兒太大了,他要想辦法甩脫自己的失察之罪。
縣令揹著手在房裡轉悠著,拼命想著辦法。
如果能證明這件事不是發生在自己治下,或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說是盜匪,殷夫子家實則是賊窩,這案子就能擺平了。至於聖蓮壇亂黨,還得仔細盯著,找機會報上去當功績,前提是度過眼前這一關。
縣令打定主意,對幕僚一通囑咐。
他沒注意到一道人影從窗前閃過。
***小鎮。
車馬行的人嘖嘖稱奇地誇讚了一通這匹馬的神駿,話說得五分真五分吹,其實是想要墨鯉買下一副牛皮製的上好馬鞍。
“用它來趕車實在太屈就了,趕車的駑馬要多少有多少,這種駿馬卻是少見,公子要不要把車賣了,或者再買匹駑馬替您趕車?你騎著這馬,再配好鞍,甭提多神氣了。”墨鯉從未見過這樣滔滔不絕死纏爛打賣東西的人。
小鎮車馬行不大,客人也少,難得遇到一個,怎能放過?
車馬行的人可沒有被墨鯉孟戚一身普通衣裳糊過去,能把駑馬養得這麼好,喂這種草料,說沒錢誰信啊?不止有錢,還是個不懂馬的冤大頭呢!
墨鯉想明白這個理後很是無奈。
孟戚心裡想笑,面上卻是半分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