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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發作時猝不及防的一下,大部分人都會痛叫出聲,然後咬咬牙是能剋制得住的,讓人完全喪失心智涕淚齊的求饒,少說也得一盞茶工夫。
軟骨頭例外。
結果這兩人上來就是一副受不住折磨,問什麼都肯說的樣子,蒙誰呢?
孟戚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兩人滿地打滾,可以說是冷酷無情視人命如草芥。
墨鯉雖然不解,但也不會拆孟戚的臺,他心中想的跟孟戚一樣。
——這兩人莫不是想裝做怕痛怕死捱不過去,然後胡亂供出主家?
死士真的冤。
死不可怕,就那一陣子。
真正的刑訊好手他們見過,可以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越是硬著,只會越吃虧。如果再倒黴一點遇到了
醉此道的人就不是受罪的事了,必定會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偏還死不了。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裝軟骨頭,一打就哭,一痛就求饒。
兩個死士一邊嚎一邊用餘光觀察孟戚和墨鯉。
然後他們的心就沉了下去,這麼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明擺著就是要把人折磨夠了才滿意。
也不容他們多想,疼痛加劇。
於是嚎的聲音都變得真切了。
孟戚算了算時間,心道這才對,之前嚎的是什麼玩意?先練練嗓子?
“說,誰派你們來的,到那家鋪子做什麼?為何要殺死掌櫃跟夥計?”聽到問話,死士鬆了口氣,眼珠微微一轉。
這是個下意識的反應。
孟戚看得真切,冷哼一聲,又是一股真氣打入經脈。
瞬間響起的尖叫,把墳頭上的土都震落了一層。
兩重暗勁同時發作,這回是真的令人痛不生。
孟戚等了一陣,揮揮手撤了暗勁,兩個黑衣人已經滿身是土狼狽不堪。其中那個中毒又被墨鯉救回來的人更是元氣大傷,臉慘白如紙,目光散亂神情恍惚,頓了頓又爬到旁邊去吐了。
死士不會輕易吐主家的身份,但是他們也有能夠透
的事。
“……那鋪子是司家的,平州司家。”黑衣人嘶聲道。
這個答案出乎意料,孟戚挑眉道:“繼續說。”司家暗中進行的謀逆之事,已被蕩寇將軍劉澹發現,齊帝陸璋肯定已經密令錦衣衛去查抄司家各處財產,怎會留下這樣一個漏網之魚?
黑衣人覷著孟戚,想從他的反應裡看出孟戚的身份以及孟戚究竟知道多少東西,結果孟戚一個字都不給他。黑衣人只能憋屈地繼續道:“司家沒了之後,這鋪子就被青烏老祖的人接收了。”墨鯉心想這倒是與自己猜測的相差不遠。
司家少主司顓是青烏老祖的小徒弟,司家和藏風觀估計也有些聯繫。趙藏風雖然腦子發昏,一心想要斬斷龍脈讓靈氣遍佈天下然後自己修煉得道,但是他造反大業還是幹得有聲有,小徒弟家遺留下的產業自然是順理成章收入囊中。
問題是,青烏老祖也很快完蛋了。
照這個邏輯,接受遺產的豈不是青烏老祖那個效忠天授王的徒弟?
果然黑衣人下一句沉重地道:“青烏老祖死後,藏風觀之人也作鳥雀散,這家掌櫃想要帶著司家的錢跟路子另投新主。我等是天授王麾下鄭將軍的親衛……”
“胡言亂語!”墨鯉打斷了死士的話。
孟戚適時點頭:“既然掌握自己的主家沒了,主家背後的靠山也倒了,掌櫃為何要另投他人?跟夥計把錢分一分,然後捲了鋪蓋走人,天大地大哪裡不好去,非得吊死在謀反這棵樹上?”
“這……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並不知曉他們的想法。”黑衣人一口咬定派自己來的人姓鄭,是青烏老祖的另外一個徒弟。
孟戚意興闌珊,抬起手又放下了。
兩個死士隨即閉眼,一副等著刑罰再次臨頭的模樣。
墨鯉看得奇怪,不喚道:“孟兄?”聞聲抬頭的孟戚,忽而
神一振,展顏笑道:“大夫有所不知,這死士呢,不管誰家養出來的都是同一個
病……能死就死,死不成就胡亂攀咬,所以他們第一次口供是沒法信的。於是到後來審問的人知道,死士自己也知道,大家都照著這個套路來,哎,真真愁煞人了。”墨鯉:“……”孟戚不間歇地繼續揭底道:“有時候第二次口供也不是真的,還得問第三遍。這要看審問的是什麼人了,如果是剛愎自用,又對刑訊手段十分自得的傢伙,只會相信三遍以上的口供。”兩個死士:“……”不對,難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兩個死士互相看了一眼,隨即發現自己失策了。
之前孟戚任憑他們哀嚎不止,還始終面無表情,不能怪他們誤會。
招供是一門學問。
他們都是見機行事,看人招供的。
偏偏孟戚還在長吁短嘆,痛心疾首地“教導”他們。
“……怎麼就沒一個人反其道而行,第一次就把真話說出來的?你們不覺得這樣做了之後,審問的人本不相信,你們如願以償地隱瞞了真相,這是個絕好的主意嗎?”兩個死士木著臉,一言不發。
這種事誰他孃的敢賭?
萬一問話的人當真了呢?萬一對方不懂規矩,就是不按套路來呢?
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哎,不知道變通。”孟戚嘆了口氣。
墨鯉摸了摸袖裡的胖鼠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