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母之道（續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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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現在沒什麼心情聽她講這些，而是為我沒有考到滿分而發愁。

這意味著再次和李老師吃飯的機會不翼而飛了，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下課後，李文月喊我和姚唸到走廊，找了個沒人的角落。

「昨天的事，很謝你們倆。」李文月微笑著說道，「作為老師的謝，晚上你們有時間嗎，老師請你們吃個飯吧。」

「不好意思李老師，我不太行。昨天沒有回家，今天得早些回去，而且家裡今天有其他安排。」姚念微微頷首說道，拒絕了李文月的邀約。

「這樣啊，雖然有點遺憾，不過家裡的事更重要。」李文月點點頭，轉而問我，「那周文豪你呢？」

「我，我應該可以。」我稍微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因為我注意到了李老師眼裡透出的期盼的目光。

但我心裡是有些疑惑的，一個是昨天醉酒以後輕吻的事她毫無印象且姚念沒有跟她說嗎？另一個是隻有考滿分才能一起吃飯這個約定她忘了麼？「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放學後你在班上待會，等我來找你。」李文月微笑著點點頭說道，「你們先回去上課吧，老師也去做事了。」說完便朝著和教師辦公室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姚念沒有等我，也沒有和我有任何，先行回了教室。

中午午休的時候，班主任忽然到班上來找我和姚念出去談話。

我們班主任姓，是一個高額頭的中年女子，只有一米五七的身高。

他神看上去有些凝重，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與我們說。

「唉。」主任先是深深地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又惋惜地說道，「教務處那邊剛下來通知，說你們兩個調去重點班的決定取消了。」我點點頭，姚念則是毫無反應。

老實說，這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大新聞，早有心理準備，因而一點沒顯出到意外的反應。

「你們兩個，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覺得吃驚呢？」班主任滿臉疑惑，同時更加著急，「難道你們就不想去重點班嗎？在我們這樣的差班是會影響你們升學成績的，你們要重視起來啊。」

「那教務處要取消，我們作為學生，也沒什麼辦法吧。」我看姚念依舊沒有反應，便象徵地回應了一下班主任。

「這話不對，這些機會本來就是你們爭取來的，怎麼可以輕易放過呢？你們先好好上課，這件事我會去搞個明白。我教書這麼久，第一次見這種事情，我會去討個說法。你們等我消息，如果有必要，我會讓你們把家長喊來。先去上課吧。」班主任義正辭嚴地說道。

不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隻是嘴上說說了，畢竟哪怕她是班主任，但要對抗教導主任的話，怎麼想都既沒有勝算，也沒有好處。

放學後，同學們陸續地離開了教室，只剩下我一個人。

而我待到了六點多仍不見李老師的身影。

於是我去教師辦公室瞟了一眼，但裡面誰也不在。

再過了一陣子，到了七點，整個學校大概就只剩下我一個學生了。

我在教室和教師辦公室之間徘徊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是依舊未見到李文月的人影，也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我不在想，李老師不會放我鴿子吧？不能吧？我現在在猶豫要不要回家，畢竟媽媽上午對我有些意見，晚上晚回家還不跟她說的話到時候就很難處理了。

可這又答應了李老師要等她來，總不能食言吧。

兩難之下做了個權衡，等李老師到七點半，還沒有來就回家，因為那時候再不回家搞不好校門都要關了。

儘管天氣還似盛夏，但時下已是入秋時節，晝夜溫差有點大。

此時天完全黑了，夜幕籠罩著整個天空，只穿著短袖飢腸轆轆的我在走廊上被間歇的寒風吹得起了雞皮疙瘩，打了個噴嚏。

我想，這麼下去搞不好就要冒甚至發燒了。

於是我走回了教室，把窗戶都關上，才覺得暖和了些。

寂靜的教室裡只聽得到在後面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走動著的聲音，還有不時風吹在窗戶上的聲響。

百無聊賴的我看著秒針一下一下規律地轉動著，逝著分分秒秒的時光，直到一輪銀白的新月悄悄地出現在窗外，將它皎潔的月光灑在我的身上。

忽然，毫無徵兆地一陣妖風襲來，把窗戶吹的沙沙作響，門也被風狠狠地吹得「啪」的一聲關上了。

我心頭不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湧上心頭。

李老師這麼久沒來，再加上昨晚死禿子沒有得逞，不會今天？！我沒有敢繼續想下去，立刻打開門衝出教室，大步並兩步地快速走下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