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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附近的小巷溜達，共同分享一隻冰淇淋，看著夏夜的星空，膽怯的牽住對方的手的子。

那些在漆黑的電影院中，不小心碰到對方的手指，亦或是在屏幕的明暗之間，看見對方笑臉的子。

甚至是……

那些蜻蜓點水的吻，那些滿是青澀的撫摸……

都只是幾面之緣嗎？

顏殊站在門口，覺得這個包間都寂靜了。

她聽不見別的聲音，只覺得耳邊有什麼在轟鳴，發出微微的響聲。

心臟跳得極快，某種屈辱在她的身體裡不斷竄動，手指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

她很難形容這種覺。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將她的心臟緊緊攥住，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再以腳跟踐踏。

顏殊想說點兒什麼，可她只是定定的看著宋芷林，看著她柔軟的、像是海藻般的長髮，披散在白皙的肩頭，看著宋芷林朝她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眼神中卻摻雜著疏離。

她不知道別人在聚會上遇見前女友是什麼心情，但此刻她只想奪門而逃。

她想起許多過去。

有一回，她和宋芷林約好了，下晚自習在學校後的小吃店見面，但她上到第二節晚自習，已經不想再待下去了，她想立即見到宋芷林，於是提早翹了課，悄悄在宋芷林要走的路上等她。

宋芷林走到半路，被忽然跳出來的顏殊嚇了一跳。

宋芷林被她嚇得臉蒼白，卻仍舊不忍心罵她，只是抓著她的手，說:“以後不可以這樣了。”那時候，顏殊在宋芷林的眼中看見的是真正的溫柔。

另一回，她和宋芷林去看電影，具體看了什麼已經記不清楚了，顏殊只記得自己特意買了最後一排的票，進了場之後，和宋芷林靠在一起，柔軟的皮膚互相貼著的覺，令她心跳不已。

電影看到一半，她側過頭，悄悄親了宋芷林的臉。

向來看電影只是看電影的宋芷林彎起了角，勾住她的指尖，在某個不重要的情節時，將她拉了過來，親了一下她的嘴。

那一刻，顏殊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那個吻非常純情，僅僅只是嘴觸碰著嘴，但卻令顏殊的心中小鹿亂撞，像是在夏裡吃過一整塊冰西瓜，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甜。

而這一切，現在被宋芷林概括為，幾面之緣。

她怎麼能夠這樣淡漠、這樣平靜的說出這種話？！

顏殊不想提起過去，但卻不願意宋芷林這樣將她們的一切抹殺。

“殊殊，怎麼不進來啊？”鬱薇對著門口喊了一聲，道:“站在那兒多熱，這邊還有位置，過來坐啊。”

“嗯，”顏殊深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怯，走到鬱薇那塊的沙發坐下，“瓜子還有嗎？給我一把。”季馥宜默不作聲的將瓜子推到她的面前，見她臉很差，又給她端了杯檸檬水。

顏殊的對她點點頭，季馥宜抿一笑，繼續聽著樓下樂隊的演奏。

端著檸檬水，顏殊還是覺得自己如坐針氈。

宋芷林和她離得極近，近得只要她稍微一動，就能碰到她的手臂。

她能夠聞見宋芷林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是沉鬱的鐵鏽味，清淡得如同風一般，慢慢的在她身邊散開，令她覺掌心發，脖頸上早已消失的紅痕似乎又熱烈了起來，好似在隱隱作痛，某種酸澀的覺在心頭晃盪，像是一汪水。

只是，她始終沒有看過她一眼罷了。

鬱薇和季馥宜坐在她們的對面，一邊磕著瓜子聽樂隊唱歌，一邊聊著閒天，兩個人親親熱熱，處處都透著一股新婚的甜勁兒，看得顏殊一陣不自在。

好好的朋友聚會，她卻要和前女友坐在一張沙發上，手肘擠著手肘，前女友還擋著她的視線，讓她看不了樂隊演奏。

“你們情真好，”宋芷林像是完全看不見顏殊一般，看著鬱薇說道，“聽說是父母安排的相親？一點都看不出來。”

“她們在那之前就認識了，”顏殊突兀的說，“不是包辦婚約。”

“明天就準備飛夏島？”宋芷林淺淺的喝了一口酒，笑容滿面的問道鬱薇和季馥宜。

“那邊天氣熱，記得帶好防曬衣啊，多好的防曬霜都對付不住那太陽，著名的曬小麥膚聖地嘛。”她繞過了自己的話題。

顏殊在社場裡向來如魚得水，不論是多冷的場子，多尷尬的對話，她都能遊刃有餘的帶起來，只是今天，面對宋芷林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她什麼都說不出。

她低下頭，沉默的磕著那些瓜子。

她們還在討論著夏島的度假，從沙灘的顏說到該帶什麼樣式的衣服，再聊到夏島的風土人情，宋芷林連夏島上有家極好吃的冰品店都知道，說來給鬱薇和季馥宜聽。

呵，真不愧見多識廣。

顏殊坐著坐著，只覺得愈發無聊。

她聽著那些話題，往裡也覺得很是有趣，今天卻是興致乏乏。

顏殊索站起來，說:“我出去透透氣。”

“又覺得悶嗎？”鬱薇有點擔憂的看了她一眼，道:“殊殊，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顏殊搖搖頭，勉強組織起一個微笑，走出了包間的門。

站在走廊的菸處，顏殊點燃了一支菸。

她已經很久不菸了。

大學的時候，做作品全靠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