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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掩飾的在她面前鋪開，讓顏殊一時恍神。

在一片白的光芒中，她忽然覺得……宋芷林或許真的是愛她的。

息平靜之後，顏殊不敢看宋芷林的眼睛。

她不知道宋芷林會怎麼想，會說什麼，宋芷林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撫摸著她脖頸上的標記，她的手指每一次觸到標記，顏殊都會覺到一陣灼熱從脖頸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們現在……”最終，還是顏殊先開的口。

“算怎麼回事？”宋芷林靜靜的看著她，微弱的光線中，她如同雕塑一般，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如月光般皎潔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

她親吻了顏殊的額頭，說:“你覺得是怎麼回事？”第22章顏殊不說話。親吻的觸還留在她的額頭上，宋芷林的嘴是柔軟的，軟得讓她恍神。她的信息素是冷冽的鐵鏽味，與清甜的青草味道織，在空氣裡抵死纏綿。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覺了。

顏殊的世界好像是寧靜的，又如同站在山呼海嘯之中，宋芷林的手指還在撫·摸著她的標記，讓她的頭腦有一點暈乎乎的。

“我不知道，”顏殊終於抬眼看了她，“我說不好。”她說不好，她知道了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難道說十年前的誤會解開了，她們就可以當做分手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嗎？顏殊捫心自問，她做不到。

她知道宋芷林的痛苦是真的，但她的痛苦也是真的，那麼多個想不通為什麼的夜夜，難道就不存在了嗎？顏殊的腦子裡閃過很多想法，最後定格在四個字上，我真自私。

可能換一個人的話，現在說出來的話絕不會是像她這樣的，或許她們會興高采烈，覺得劫後餘生，直白的說出想要再續舊情……可是她做不到，她連對方的眼睛都不敢看，只能說出一些乾巴巴的話。

顏殊第一次覺到她的自尊心如此討厭。

撫·摸著她的標記的動作停下了，宋芷林似乎是看出她的為難，她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溫柔的說:“你覺得是什麼都可以……人、朋友、甚至是伴，都可以。我聽你的。”她沒有說出那個詞。宋芷林說不出口，她昨天睡前糊糊的想過，如果顏殊提到了的話，她是不是可以試試？只是還沒有想出個結果，睡意已經席捲了她。

既然顏殊沒有提到的話，那應該是沒有這個選項。

顏殊看著她的臉，有一陣微風從半開的窗戶中吹進來，吹亂了宋芷林幾縷頭髮，深棕的長髮落在鎖骨上，遮住了她臉的輪廓，讓她看起來格外溫柔。

她模模糊糊的覺得——她或許、可能錯過了什麼。錯過了非常重要的事。

顏殊伸手去握宋芷林的手，她迫切的想握住一點什麼，宋芷林的手和她的嘴一樣柔軟，指甲修剪得很乾淨，是健康的粉紅。她沒有甩開她。

“那就是朋友了吧，”顏殊仰起臉，她挑選了一個自己最能接受的詞，她既不想看上去太陌生，也不願意用伴這麼簡單的詞來形容她們的關係，她用肩膀撞了撞宋芷林的肩膀，出一個笑容，“好不好呀？”宋芷林的聲音依舊溫柔:“好呀。”顏殊無意識的捏著她的指節，問她:“你早餐想吃什麼？”時間已經不算早了，至少距離宋芷林上班已經沒有多久了，但宋芷林看著顏殊期待的眼神，還是笑了笑，說:“你家有什麼？我做早餐吧。”顏殊將正在叫外賣的手機回枕頭底下，一邊瘋狂點頭一邊說:“我家有餃子湯圓饅頭還有面條！土司片和西紅柿也有，還有雞蛋！”宋芷林已經下了，赤著腳去看冰箱，冷凍箱裡得滿滿的，看來煮個餃子已經是她的廚藝巔峰，實在很符合顏殊這十指不沾陽水的人設。

她將西紅柿和雞蛋拿出來，又拿了一包麵條，說:“我煮麵吧。”顏殊點點頭，起走到她身邊，剛想伸手從背後抱住她，動作又生生止住。朋友間不該這樣吧。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顏殊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樣不好嗎？難道她還想跟宋芷林談戀愛嗎？

她覺到和以前一樣的受，在她無數次問自己“如果還有機會和宋芷林談戀愛，我會願意嗎？”時的受，從腳心升起的涼意直入心臟，讓她的心微微顫抖。

顏殊在心裡拼命搖頭，不可能的，那些痛苦不會因為一個晚上的相處而消弭。

她脖頸後的標記隱隱作痛，顏殊一把按住那處地方，咬住了自己的嘴。

“怎麼了？”宋芷林燒開了一鍋水，將麵條下進鍋裡，拿了一隻碗，正在打蛋，看見顏殊站在廚房門口，問道:“不舒服嗎？”她要放下碗過來，顏殊卻已經先搖搖頭，說:“沒有。”接著，她揚起一個笑容:“好久沒有吃家裡煮的面了，想吃。”宋芷林的動作頓了頓，顏殊驟然從家裡被趕出來，從來沒有獨立生活過，廚藝更是無限接近於零，做飯頂多是煮個餃子個三明治，冰箱裡的麵條本沒拆過，平時估計就是靠外賣過活，所以煮個面都能饞到她吧。

她加快了打蛋的速度，等著面煮的時間裡，順便將西紅柿切了，炒了個簡單的西紅柿炒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