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還會回到黑蛟島。二十一年,這是我離開這裡的時間。
在這二十一年間,我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情。然而,當我重新踏上了這裡那一刻起,曾經的回憶,雖然零碎,卻一點點的回到了我的腦海裡。
此時的心情無所謂動,也無所謂悲傷。我只是默不作聲的抬著頭,看著這間幾十年都不曾有過變化的木屋。我回到這裡,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讓我本來早已經心如死灰的內心重新變得動盪的女人。
臥室的內門被從裡面推開,一個穿著一襲寶藍的素衣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的髮絲上,還掛著沐浴後的水珠,整個人的肌膚,散發著熱水澡之後的紅潤。月事過去後的第一次沐浴,讓此時的少女就像是一塊剛剛煮好開殼的血
一樣吹彈可破,讓人情不自
的幻想著薄如蟬翼的浴衣下,那具玲瓏剔透的身體。
這樣原始的誘惑,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你就很難控制自己。更何況這個叫盈煙的女人,此時正若無其事的出現在我的臥榻邊上,一切行為都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裡和自己的丈夫獨居一室一般。
她,離我很近,近得我都可以從濃郁的花中聞出她身上依然存留的淡淡的月事血腥味,近的只要我一低頭,就能從衣領處看到一大片
的雪膩酥
。
女人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光外洩。然而,如果你認為女人這樣的行為是在給你某種暗示,那你就大錯特錯。因為就在幾個時辰前,為了讓我聽從她的命令,她用一
青銅打造的透骨釘釘住了我的琵琶骨。
而為了防止我逃走,在女人剛才沐浴的時候,透骨釘的另外一頭,被一鐵鏈拴在了
邊的一個石鎖上。此時的我,就跟一條被拴著的狗沒有絲毫分別。
穿心般的疼痛早已經過去,被塗抹上了麻藥的傷口也已經勉強從滲血的狀態中癒合。因此即使是看著依然沾有猩紅的血跡的衣領,女人卻好像並沒有一絲的愧疚,因為這樣的脅迫線人做法,在她所呆的那個地方,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盈煙是個厲害的女子,不光是因為她錦衣衛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她能在十九歲的年紀,就能坐上北鎮撫司第十七把椅,其人的能力和手腕可見一斑。
要知道,在北鎮撫司歷史上只有兩個女曾經坐上過當家
椅,一個是當年的名捕鐵飛花,一個是前朝的玉面判官穆曉菲。
但此二人入北鎮撫司的時候,都已經是在江湖上揚名立萬很多年了。所以,如果你把盈煙當成一個普通的女子去對待話,那恐怕你的遭遇會比我現在慘上百倍。
“你們還真是懂得享受啊,”盈煙一邊擦拭著頭上的水汽,一邊有些魯的將透骨釘拔了下來說道:“你們挖的泳池真不錯,竟然會有源源不斷的地下溫泉。
我說,明明你都回來了,為什麼去不你們當時費盡心力挖的池子裡好好的泡下,然後讓我給你背,捏捏腳。豈不是比你這樣自己跑到後面的小溪裡面洗涼水澡要來的舒服?”盈煙好像並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行為導致了我的傷口並不能沾水。不過,這樣的刑罰對於我來說,卻也算是在這二十年的牢獄生涯中習以為常的事情了,所以我也懶得和她爭辯。
“這裡是個火山島,你沐浴用的熱水是這裡來自地下的溫泉暗。這裡常年被冰寒的海水包圍,海面的溫度要比平時的陸地低很多。若不是火山常年
動在島內形成的一股股暗湧,這裡是沒有辦法住人的。”
“難怪,那件東西會在這種地方形成。”我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先問到:“你讓你的師兄,住到我們對面的房間,卻自己跑來和我這樣一個老頭子獨處一室,這樣真的好麼?”在黑蛟島這個無人問津的小屋裡,除了我和盈煙,其實一共還有六個人。他們都是在我重回黑蛟島之前,就已經在這裡的了。
院落的東屋住著一個老婦人和他小孫兒。這個老婦人是一個年齡比我還要大的漁家女人。她本來居住在內陸,五年前,他在臺州海邊的家毀於一場戰火,老伴,兒子,媳婦,都死了。
從那之後,也許是為了擺脫內心的悲傷吧,她就帶著一直臥病在的小孫兒,躲到這個無人的荒島上生活。更何況,和內陸的田地每年高昂的稅負相比,這裡至少還有一些保存完好的房舍以及漫山遍野的野物可以供他們生存。
在西邊的一排屋裡住著的一個台州府的過來的公人,此人長得五大三,叫趙飛虎。這個人看上去並不愛說話,不過從他的隨時觀察著周圍一切事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
明。他是台州府的一名最出
的捕頭。這一次奉命前來,也是接到了閣部的密令,要他協助盈煙辦案。
最要緊的人物,還是住在我們對面的兩件並排的屋裡住著的兩個人,他們和盈煙一樣,都是北鎮撫司派來的人。其中一個是看上去頗有城府的中年男人,此時據說頗有背景,他本來姓王,然而因為幾年前的一起奇案,得寵於御前而被賜姓朱。
目前雖然因為曾經在錦衣衛坐第六把椅而被人稱為朱六爺,但其實他現在已經是錦衣衛的大當家。因此雖然和我年齡相仿,但位居高官
風得意的他,看上去卻好像比我年輕好幾年。
而另外一個年少的男子,就是先前說道的,盈煙在北鎮撫司衙門的師兄,坐了第十三把椅的顧少驄。這人生的頗為俊俏,和北鎮撫司那些天天陰謀者在背後算計別人的錦衣衛相比,倒是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樣子。
“他好像很喜歡你。”沒想到,表情一直自然的盈煙,聽了這話卻惡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然後在我肩膀上的傷口處重重錘了一拳了說道:“你再說這種話,小心我殺了你。”即使知道盈煙喜怒無常,但我也沒料到她會有如此的反應。猝不及防之下的一擊,讓我一陣哆嗦。
看見我的樣子,盈煙似乎對自己的行為並沒有任何的歉疚,知識若無其事的還在我的傷口上了幾下才說道。
“他從小就喜歡粘著我,我去哪裡,他就去哪裡。”
“這不是好麼?”
“但是,我不喜歡他,”盈煙的語氣中,透著老大的不願意:“師父一直想讓我嫁給他,但是我卻一直不願意。他對我越好,我的內心就越反他。要不…”盈煙的話停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我說:“要不你幫我把他殺了吧,反正這個島上也沒有別的人。只要我不說,然後我們瞞過島上那幾個人,這事就沒人知道。”我很好奇的發現,盈煙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是一臉認真。此時她正側身躺在了我的
榻旁邊,離我只有咫尺之遠的距離,一雙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中,有一種複雜的情緒。
“而且,只要你幫我殺了他,我甚至可以把身子給你都行。”倘若是一個尋常的小姑娘對我說這話,我恐怕只會是啞然一笑。但眼前的這個想來做事雷厲風行,甚至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給我說起這話的時候,我知道無論也不能說一句戲謔的話了,否則,我受到的痛苦會比剛才這一下重十倍。
嘴角輕咧,但我卻並不是在調笑盈煙,而是有些轉移話題一樣的語氣說到:“我喜歡絕佳人,尤其是那些閱盡人間
的女人。而不是你這種連風月都沒品嚐過,卻處處要賣
風韻的小姑娘。再說了,我是被你脅迫來幫你查案,不是來幫你解決
情問題的。要殺他,你自己怎麼不動手呢。”雖然我們之間沒有說破,但無論是從盈煙走路的姿勢,還是在我面前雖然有些放蕩,卻暗中羞澀的體態來看,我可以確定,至今盈煙還是處子之身。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一直當盈煙是一個小姑娘。
然而低頭間,我卻意識到,眼前的盈煙,絕對不是一個小姑娘。我的目光此時卻正巧注意到此時盈煙的衣服並沒有繫緊,前寬大的縫隙處
出的雪膩,此時因為角度的反而看得更加清楚,清晰的甚至可以看到她玉
上細膩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