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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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宜靈舉起她未打點滴的手,輕觸他剛剛突然觸摸的眼角,這才發現那兒竟然是溼的。那是淚水她知道,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在何時、又怎會哭了?

離去才一會兒的他帶了名護士匆匆又走了進來,護士僅看了她一眼,便將帶來的止痛劑注進她的點滴中,而他則始終緊盯著護士的一舉一動,一眼都沒看向她。

閉上雙眼,覺更多的淚水在一瞬滑落眼角,她聽見護士說的話。

‘止痛劑的止痛效果只是暫時的,等藥效過了之後,她還是會痛。不過非到真受不了,醫院建議病人最好少打止痛劑,這樣傷口復元的情況會比較快,也比較好。’韋竟韜點頭,心疼的看著章宜靈眼角淌下的淚水,他握緊雙拳恨不得能代她受這一切的痛苦。‘止痛劑打下去之後,她就不會覺那麼痛了,也能稍微地睡一下。’護士看了他一眼後,忍不住安的說,轉身離開。

章宜靈聽見護士離開的腳步聲,也聽到他坐回之前他坐的位子上的聲音,但是他依然沉默的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他以為她睡著了,所以才沒開口嗎?不,即使她睜開雙眼,他也不見得會對她說什麼,他之前的沉默便是最好的證明。

靠著止痛劑好好的睡一覺吧!也許一覺醒來之後,她的鼻胃管已能拔掉,病情也已穩定到能讓他放心的說出想要對她說的話。

睡吧、睡吧,希望一覺醒來之後,一切問題都能刃而解。

**出院、回家,緊接著是為哥哥舉辦簡單而隆重的喪禮,這些事真的都已經成為過去式嗎?怎麼可能時間過得這麼快,而她卻茫然不覺?

是場夢吧,她可能依然躺在醫院的病上作著夢,但是此時手邊的觸是那麼的真實,眼前所見的一切是那麼的鮮明,還有經過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歷歷在目。是夢嗎?真的是夢嗎?

如果不是夢的話,為何她依然能與韋大哥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他在醫院裡明明就有意要與她分道揚鑣,怎麼可能至今仍讓她與他同住?是夢吧!

‘發什麼呆?’一杯溫熱的牛忽然入她手中,章宜靈抬頭,茫然的看著韋竟韜坐入她身旁的位子,還伸手將她環入懷中。

這接觸是如此的真實而溫暖,她真的還在夢中嗎?

‘來,趁熱把它喝完。’見她只是呆望著他不動,他騰出一隻手幫她將牛端到嘴邊,溫柔的哄道。

‘這是夢嗎?’她並沒有乖乖地將牛喝下,反倒舉起手來將杯子推離,輕聲問。

‘什麼夢?’他隨口反問,再度將牛端到她嘴邊,堅決要她先喝了它。‘來,先把它喝完再說。’隨著杯子見底,她覺自己的胃撐脹了起來,那覺是那麼的真實,她愈來愈懷疑了,她真的還在做夢嗎?

不,她知道不是。

‘你剛剛說什麼夢?’見她聽話的將一整杯牛喝光了,他滿意的問著她之前所問的問題。

‘韋大哥,你的生是什麼時候?’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突如其來的問道。

‘一月十,你要送我生禮物嗎?’他揚眉道。

‘生禮物?’她喃喃自語的說:‘嗯,我的確是該送你一個禮物。’他對她這麼好,這份結婚賀禮她是說什麼也不能不送的。

‘那我可不可以指定?’‘指定?’‘沒錯。’‘你要什麼?’她勉強扯出一抹笑。

‘我要什麼你都會送我?’他定定的凝視著她。

‘只要我能力內做得到的,什麼都可以。’她點頭說。

‘你一定做得到的。’‘韋大哥想要什麼?’輕點了下頭,她強迫自己微笑問。

‘我要一個子。’一個子?多麼婉轉的說法,如果他說得更直接一點的話,應該是‘我要一個成功的婚禮,所以請你到時不到去鬧場,那便是給我最好的禮物’吧?

雖然早知道他會結婚,而新娘不是她,但從旁人口中聽來,和從他口中聽來,卻是兩回事。

心不由自主的發疼,覺就像刀子不斷地在心上割划著般,讓她痛得渾身都要剋制不住的發起抖來。她猛伸手將他推開,霍然站起身來。

‘宜靈?’‘對不起,我想去趟洗手間。’迅速的丟下這句話,她不待他有所反應即匆匆的跑向廁所,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她的淚水有如泉湧般溢出眼眶,滑落臉頰。

‘嗚…’在嗚咽聲發出的瞬間,她用力的以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哭聲洩漏,她絕不能讓他知道她在哭,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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