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邀鬥荒塚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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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為了數十年名望聲譽,儘管對方出手招式狠毒,始終不肯與敵,只是憑著超絕的輕功,飄忽的身形閃避躲讓!口中並且不斷地喊著:“姑娘!

請且停手,姑娘!請且停手!

““父仇不共戴天。”仇人當前,東方明珠這時已紅了眼睛,如何肯停手,儘管邙山煙叟喊得焦舌燥,只是充耳不聞,八寸長的金刀,更是招招指向邙山煙叟的要害,拼命猛攻不休!

是泥人也有三分土,邙山煙叟修善再好,哪經得住東方明珠這樣不可理喻,招招狠辣的招式一再相,也不心生怒意,覺得忍無可忍,不由得長眉倏挑,喝叱道:“娃兒!你這樣不分皂白,是真要迫老朽出手麼!”東方明珠一面繼續不停地拼命狂攻,一面冷聲喝道:“老賊!今夜姑娘要不將你這老賊擊斃刀下,何以能安亡父泉下英靈!廢話少說,你還是納命吧!”邙山煙叟見東方明珠簡直不可理喻,不被迫出真火,氣充心竅,陡地一聲喝道:“丫頭!你這樣橫蠻不講理,可就怪不得老朽要以大壓小了!”喝聲中,身形微長,長衫飄飄,身法頓變,雙掌揮舞間,竟展開了三十六路大擒拿,夾以空手入白刃手法,疾電般向姑娘反攻過去。

一出手,就是接連三招猛攻,這三招不但威勢凌厲,更是快捷絕倫!

須知邙山煙叟在當今武林中,已是一高手,一身武學功力已臻爐火純青之境,頗為深厚,東方明珠如何能經得起他三招快捷的猛攻!

三招急攻之下,東方明珠立即被迫退了兩步。

這一來,東方明珠不更加急怒攻心,一聲嬌叱,八寸魚鱗金刀舞起一道耀眼金虹,身進步,直戳邙山煙叟膛!

邙山煙叟一聲冷哼,雙掌齊出,一招“撞鐘擊鼓”拿腕打肩!

就在此際,驀聞一聲朗喝道:“住手!”喝聲剛入耳,陡覺一股柔和的勁道自斜裡向二人中間襲到,只迫得二人立足不住,連連退出數步,方始拿穩!

二人均不霍然大驚!一齊注目朝這柔和勁道襲來之處望去!

只見一個身著玄襦服,繫一枝玉笛,頭戴玄文生巾,年紀約在二十左右,相貌俊秀,神情飄逸的少年美書生,右手輕搖摺扇,面微笑,神態傲然地緩緩步向二人中間佇立!

細雨紛落的寒夜,這書生還手搖摺扇,未免有點太過份了!

邙山煙叟一見這少年書生神情氣態,心中覺十分詫異,滿臉盡是驚奇之,雙目光閃閃地凝視著書生髮怔!

東方明珠心中雖也覺驚異,但她那死灰般的面孔上卻依然沒有絲毫表情!

東方明珠幼失慈母,在其父東方昆寵愛嬌縱下長大,致養成一種高傲自負的習,一見這少年書生神情傲然之態,芳心中不微泛慍意,一聲嬌叱道:“喂!你這書呆子來此做甚,還不趕快與我走開,難道想作死不成!”那書生對東方明珠的話好像沒有聽到似的,只是搖頭晃腦,自言自語地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迄今,歷來不變,你爭我奪,大部均是為此!”自語著,忽地朝東方明珠粲然一笑,朗聲問道:“姑娘!你們二位在此生死相拼,倒是為了財呢,還是為食啊?”這少年書生的粲然一笑,只笑得姑娘的芳心情不自的“撲”地一跳,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覺,但,那話語卻又使姑娘芳心生恨!

只見姑娘秀目陡地一瞪,光似電,嬌叱道:“哪來的狂生,竟敢在姑娘面前瘋言瘋語的,還不與姑娘快滾!”忽聽那書生哈哈一聲朗笑,笑聲清越高昂,震人心絃,迴繞空際!

笑聲甫落,倏地面一沉,正容說道:“姑娘這麼不分皂白是非,放棄真正仇家不去找,只憑著一把金刀,硬說一個不相干的人,是殺你父親的仇人,這樣你不覺得你父親在九泉之下也難瞑目麼?”書生說到這裡,略微一頓,又道:“像你這麼橫蠻不講道理,在下雖然不願與你一般見識,但依在下一貫作風,最少也該給你一點苦頭吃吃,以為警誡。只是,因你志切親仇,情有可恕!至於你那殺父的真正仇家,在下倒曾親眼目擊!

”書生說到這裡,忽地住口不說,只把一雙朗若寒星的目光注視著東方明珠。

東方明珠對書生這種狂傲凌人語氣雖然極為不滿,芳心異常忿怒,但因書生說出曾目擊殺害她父親的真正仇家,芳心不由一動,遂仍忍住,沒有發作,只把一雙秀目凝注著書生的俊面,靜待繼續說下去,說出殺害她父親的真正仇人是誰。

邙山煙叟一聽書生知道殺害東方昆的賊人是誰,心中不大喜過望,連忙朝書生抱拳一拱說道:“少俠既知東方明珠真正的仇人,請即直接說出,不但可免使老朽遭蒙不白之冤,且也可使東方姑娘手刃血仇,安東方昆泉下之靈,此拳非僅老朽與東方姑娘,即使東方姑娘父親泉下英靈亦必少俠之恩不盡矣!”書生傲然一笑道:“要在下說出殺害東方昆之人是誰並不難,但在下卻有一個小小的條件,作為易,所謂兩得其便,不知兩位意下如何?”東方明珠一聽書生好像談生意似的,意要以條件作為易,芳心不很是慍怒,小嘴兒一撇,面上仍是冷漠得不帶絲毫表情,一聲冷哼道:“瞧不出你這副書呆子模樣,生意經倒好像很通呢,姑娘倘不願與你易,你又將如何?”書生不假思索地一笑說道:“很簡單,在下就且作壁上觀,讓你們二位繼續冤冤枉枉地打上一場再說!”邙山煙叟對書生這種以條件易,卻暗含有要挾的意味,心中不頗不讚其所為,但也無可奈何,略一思忖後,只好笑說道:“閣下將以何條件易?不妨先說出來聽聽看,只要合乎情理,老朽等力所能及,當無不可!”書生望了邙山煙叟一眼道:“你一人願意何濟於事,東方姑娘不願又將奈何?”說道,星目還望了東方明珠一眼。

東方明珠乍聽書生說,曾經目擊殺父兇手,芳心雖然將信將疑,但姑娘本是個冰雪聰明的人,略一沉靜回想,發覺邙山煙叟乍聞自己指認為殺父仇人,以及出示金刀後種種詫異神情,愕然的態度,的確有些見蹊蹺,可能真的不是邙山書生說出要捕捉已成氣候的“百毒玉蜇”在東方明珠聽來還不覺著怎的,但那見聞廣博的邙山煙叟卻不悚然一驚!

暗忖道:“百毒玉蜇,乃天下間三種絕毒毒物之一,這書生為何要冒險捕捉這罕世毒物?何不問問。”心念一動,立即望著書生問道:“百毒玉蜇乃罕世絕毒之物,閣下捕捉它何用?能否見告麼!”書生望了邙山煙叟一眼,又恢復先前那副冷傲神態,冷然說道:“箇中情由,請恕在下不便奉告。”邙山煙叟碰了個釘子,不默然!

書生忽又問道:“二位能相助與否,請即明言。”邙山煙叟道:“因為此物太毒,閣下不肯說出捕捉它的用途,老朽實在未便…”邙山煙叟說到這裡,便倏地住口沒有說下去,只把雙眼光灼灼地凝注著書生。

書生見狀似乎已知其意,不由朗聲一笑道:“這個敬請放心,在下雖然因故不便奉告用途,但決不會憑仗此物害人!”邙山煙叟點點頭道:“好!閣下既如此說,老朽當與東方姑娘相助閣下一臂之力,代為守護意外干擾!”書生這才欣然喜道:“那麼,我們這樁易就此算是談妥了。”忽然,書生好像發覺什麼似地,臉倏變,說道:“不好!”說著,便朝東方明珠與邙山煙叟二人急道:“二位請快隨我來!”話落,身形猛長,也未見他如何作勢,已若脫弦弩矢般地起,落地竟已在十丈開外!煙叟所為!

若果是邙山煙叟所為,以邙山煙叟的為人,以及在江湖上的聲名,何必抵賴不認賬呢?

姑娘心中這麼一想,便巴不得書生趕快說出殺死她父親的真兇的姓名,俾好去找那真兇替亡父報仇!

只是書生要以條件易,芳心甚不滿,加上書生那傲氣凌人的態度,看來甚不順眼,復以剛才話已說出,女孩兒家與生俱來的驕傲與矜持,使她不好意思向他請求說出!

邙山煙叟聞聽書生這麼一說,不轉臉望了姑娘一眼,忽地向姑娘抱拳一拱說道:“姑娘!為尋出殺害令尊的真正凶手,望姑娘先答應少俠,待他說出條件後再談如何!”東方明珠於是便也就趁機轉圓,螓首微微一點道:“好罷!看在老伯金面,答應這狂生就是!”東方明珠這時也已明白邙山煙叟並不是她的殺父仇人,實在是一個誤會,對邙山煙叟芳心甚歉然,於是便改口稱呼邙山煙叟為“老伯”邙山煙叟遂望著書生說道:“東方姑娘也已答應,閣下的條件請即直說吧!”書生望著邙山煙叟與東方明珠二人微微笑道:“其實說出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條件,只因在下要捕捉一對已成氣候的百毒玉蜇,需人代為守護,以防外人干擾!”書生說到這裡,忽地一飲狂傲之態,星目中神光一閃即逝,望著二人肅容說道:“不知二位可願協助在下一臂之力!”書生星目神光雖然是一閃即逝,但東方明珠和邙山煙叟二人均不心頭一震!暗道:“這書生好深的內功!”書生這種輕功身法,東方明珠與邙山煙叟看得均不為之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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