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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與上述極具衝擊力的形象一起砸過來的便是燻人的香水味。
除了傻笑,我無話可說。
「看看,看看。」張鳳棠攤攤手,扭頭哈哈大笑,「人家一點都不急,真是要把婦女們急死了!」滿堂鬨笑中,她又在我股上捶了兩下,嘴裡也沒消停,「恨死個人!恨死個人!」我想,任何一個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說他臉皮厚。
反正我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這時母親打樓上下來,手裡掂著倆板凳,「你爸呢?沒回來?」
「回來了啊。」我這才想起父親,腦袋在院子裡轉一圈,又轉身奔出門外。
他確實回來了——正沿著小徑朝這邊緩緩踱來。
或許當過兵,又或許教過幾年體育,父親的桿總是
得筆直。
遠遠地,有點像發了福的許文強。
幫忙擺好桌椅板凳,我就沒地方去了。
進廚房熘一圈,被小舅了一嘴豬大腸,我只能倉皇而逃。
客廳裡也是人滿為患,閒得蛋疼的老老少少們在欣賞一部狗國產動畫片。
陸宏峰也在其中。
這貨並不高,但說不上為什麼,我老覺得他竄得有點快。
之所以能在一屋子的男中迅速把他揪出來,倒不是那聲怯生生的「哥」,而是他已經升級為一個年輕版的陸永平了。
那鼻子,那眼,那嘴,連他媽髮型都一模一樣。
周遭霧氣騰騰,動畫片則嬌聲嬌氣,這種不對稱令我沒由來地一陣沮喪。
在沙發旁呆立片刻後,我發現隔壁臥室有聲響,就走了過去。
敲門沒反應,我只好擅自支了條縫。
萌萌趴在頭寫作業,她笑嘻嘻地朝我招了招手。
幾個月不見,這小丫頭都有點出落成大姑娘的意思了——才十二歲不到。
電視開著,正是體育頻道,可惜在轉播什麼拉力賽。
我大大咧咧地在上躺下,問她上幾年級了。
沒辦法,見小孩我永遠這麼問。
她不高興,「都問過幾百遍了,還問,煩不煩?」要不是這話,我會例行詢問「在哪兒上學」、「班主任是誰」,然後慫恿她到學校問問老師認不認識我。
可惜現在這套玩不下去了,多麼遺憾。
於是我說,「那你問我吧。」她倒一點都不客氣,又是「愛情」又是「女朋友」地招呼過來,嚇得我差點蹦起來。
這讓萌萌樂開了花,她說,「你要是老實回答,我就告兒你個秘密。」我瞪她。
她爬過來捏我臉,補充道,「只有我知道,不許告兒別人。」搞不懂為什麼,我竹筒倒豆,啥都給她說了——當然,只限我回答得上來的,有幾個問題實在太過哲學,恐怕得請維特斯坦過來一趟。
萌萌也算滿意。